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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華也聽清楚了聲音的不對勁,雖然他也是清純少年,不過因為在北京的三年他接觸了許多三教九流,是以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有些瞭解的。
田新華的俊臉紅了紅,忙拉住了田思思,可不能讓阿囡看見這些髒事,田思思雖然是極想去看是哪對野鴛鴦,不過她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和鍾安梅她們一道站在原地。
鍾安平和鍾安康他們此刻也明白不對勁了,臉上紅通通的,有心想不去看,可是少年的好奇心戰勝了一切。他們把妹妹們都拉得遠遠的,自己卻悄無聲息地溜了過去。
田思思暗暗好笑,沒想到鍾安平看著斯斯文文的,原來也是個調皮搗蛋的,想想也是,若鍾安平真是個循規蹈矩的人,前世他也不會成為最早下海創業的人了。
“思思。我哥他們怎麼了?鬼頭鬼腦的。像是要幹什麼壞事一樣。”鍾安梅不耐煩地將地上一顆石頭踢得遠遠的。
可不就是去幹壞事嗎?田思思假裝不明白地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
“哥,是哪個膽大包天居然跑到這裡來軋姘頭(偷情)。也不怕被人看見?”鍾安康有些興奮,少年平時出工的時候經常聽村裡的男人說黃色段子,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熟悉又陌生。
此刻草叢中的一對男女正休戰歇息,女人躺在男人的懷裡。嬌笑著說道:“你家那個黑老虎怎麼捨得放你出來了?”
“別提那個母老虎,提了就掃興。快,我們抓緊時間辦事。”男人抓起女人又開始幹活,渾然不知他們倆已經被一群少年給看光了。
田新華強忍著害羞,拿起脖子上的相機對著裡面的兩個人照了幾張相。也幸好此刻這兩人都在專心辦事,也並沒有想到大年初一還會有人上山,是以都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幾個夥伴打了個手勢。悄悄地退了出去,待走到外圍時。唐秋白紅著臉問道:“新華,你怎麼還給那兩個噁心的人拍照呢?”
“留著,沒準以後就能派上用場了,這個高玉柱可不是個省心東西,別看他現在老實,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起壞水了。”
田新華也不過是本能驅使,雲先生教導他,敵人的一切動靜都需掌握在手裡,就算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許在日後就能派上大用場。
也幸好阿囡不怕麻煩帶上了相機,要不然他還不知道該怎麼留證據呢!還別說今天的這幾張相片日後也確實是派上了用場,當然,這是後話,以後會提到的。
“新華說的有道理,高玉柱這種人確實得小心提防。”鍾安平也恢復了素日的穩重,對田新華的做法十分贊同。
“依我說,剛才咱們就得鬧開來,讓村裡人都來看看高玉柱是個什麼德形。”
鍾安康有些不甘心,他比田新華還要厭惡高玉柱,因為以前高玉柱做村會計的時候,對他們家欺壓得十分厲害,經常把他爹孃的工分少算或是漏算。
“算了吧,咱們還得顧全田家和鍾家的面子,真鬧開了兩邊都不好看。”
田新華的話一說,鍾安康也不出聲了,他明白田新華的顧慮,剛才和高玉柱偷情的女人也是鍾家灣人,叫鍾月花,算起來和鍾安平他們家還是不出五服的族親,鍾安平要叫她一聲表姑姑的。
鍾月花家裡是富農,嫁給了鄰村的一個老鰥夫,結婚十來年都沒生孩子,村裡人都說是她嫁的男人不行,而這個吳月花一年裡頭倒是有大半年在孃家過的,而且據說她和村裡好些男人都有些不清不楚的。
不過這個吳月花還算是比較有職業道德,從來不腳踏兩隻船,找的男人一般也都是光棍,也所以,村裡人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不知情了。
倒是沒想到這次吳月花竟然打破規矩,和高玉柱糾纏在了一起,也不知道田春芳要是知道了這事會鬧成啥樣呢!
田新華他們匆匆地趕回原地,便拉著田思思她們下山,鍾安梅還想著剛才的事呢,問鍾安平:“大哥,是誰在那邊啊?”
“沒人,是我們聽錯了,就是風吹的樹葉子聲音。”鍾安平淡定地扯謊,要不是田思思心知肚明,怕還真相信了。
“哦,沒想到風吹樹葉子也能發出像人的聲音,真是奇怪。”鍾安梅這個傻妞對哥哥百分百相信,一點都不懷疑。
田思思聽得好笑,也不揭穿鍾安平的謊話,跟在田新華後面慢慢地下山,很快便到了山腳下,田思思讓幾人去賀家歇歇腳吃點東西,被鍾安平拒絕了,大年初一不好上別人家裡去做客的。
田思思取下田新華脖子上的相機,看了看,正好把膠捲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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