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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所以老爺子一到冬天就難受,也不能氣著,本來依著他這身體是不能抽菸的,可是老爺子的脾氣拗得很,非說不讓他抽菸還不如要他的命呢,家裡人誰也說服不了他,只得限制了菸草的數量,讓老爺子少抽一點。
田思思想到空間裡好像有一個酒方子是用來養肺的,要不然等糯米酒做好後,拿那個方子試試,做出來了就讓老爺子喝,田思思突然想起來前世聽媽媽鍾菊英說起過,老爺子好像是原主二十歲的時候因為肺氣腫沒了的,也就說老爺子還有十年的壽命?
不行,老爺子可得活到一百歲才好呢,不為別的,就為了老爺子那麼疼自己,她也得想辦法養好老爺子的身體,田思思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那養肺的酒釀出來。
另一邊,趙老太已經動手切上了兔肉,李月娣小聲地說著:“大嫂,滿桃滿桔那就不用送了。”
田滿桃和田滿桔都是田八斤的女兒,他們還有一個二女兒田滿杏,相貌最漂亮,嫁到了上海,平時很少回來。
趙老太白了她一眼,乾淨利落地用菜刀將三隻兔子分別切成了兩半,然後便把六半兔子碼進筐裡,墊上乾草,吩咐田新華騎車去給小叔還有幾個姑姑送肉,還特別小聲地說讓他去一趟小姑姑那裡,把肉送過去,田新華瞭然地點了點頭,田守華下午則跟著田八斤他們幹活去了,本來他上午也該去的,因要陪田思思上山,才歇了半天。
田新華推了田滿銀的寶貝腳踏車出來,把筐掛在了車後座,田思思見了非要跟著去,趙老太本來不準,但禁不住田思思的撒嬌,便同意了,田思思忙換了衣服,戴上帽子手套圍巾,樂顛顛地跳上後座,跟著田新華送肉去也,東華和清華還有慶華三人在田思思給了他們一人一塊奶糖後,滿足地去山腳摟柴禾去了,也不吵著要跟著一起去。
田八斤他們一行人到了地頭,今天要乾的活是漚糞,這個時候沒有化肥尿素這些肥料,種地用的都是農家肥,產量雖然低了點,可是種出來的糧食卻是實實在在的綠色有機食品。
幾個女人跟著朱艾青去了另一頭幹活,村裡幹活男女是分開來的,男人幹鋤土、耕地、挑擔等一些費力氣的活,女人則幹些插秧、割稻、點子等稍輕便的活,也所以女人的滿工要比男人低一些,女人一天滿工分是10個,男人卻是13個工(這個數字是老羊找家裡的長輩打聽的,也許有些誤差),10個工分是一個工,一個工摺合成人民幣大概是六七毛左右。
聽起來好像村民一天掙的錢不低,但實際上則不然,首先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能夠拿到滿工分的很少,一般能拿到三分之二就不錯了,有些年紀大身體弱的都是隻能拿半工的,再其次就算是拿到了滿工分,拿到手的錢也不可能是全額的,除去生產成本和村民預支的錢,一般一個家庭一年到頭也就能到手幾十元到一百多元不等。
像田思思家,朱艾青和田滿銀拿的都是滿工分,而且平時也不預支錢,他們倆口子辛辛苦苦幹一年,年終到手也不過是兩百元錢不到點,還沒田老爺子一個月的工資高,就是比城裡的一般工人也比不上,也所以七十年代的農民對於能進工廠當工人是十分羨慕的,因為當了工人也就意味著可以拿工資可以分肉票布票油票等,可以享受一切城裡人的待遇了。
村民陸陸續續地都來了,在村長的分配下,大傢伙們都投入了熱情的生產勞動中,村長是鍾家灣人,叫鍾伯強,五十多歲,比田八斤要年輕點,鍾伯強和田八斤的關係很不錯,當年和田八斤一起被日本人抓了勞工,再一塊逃了出來,算是一起共過患難的革命兄弟了,鍾伯強的左手小手指也是被日本人一鞭子打折了的。
鍾伯強也有一個兒子在部隊裡,和田愛國一個部隊,不過軍銜沒田愛國高,現在也不過是上尉級別,也所以,鍾伯強雖說是村長,但是他一直都是以田八斤為馬首是瞻的,可以說月泉村的實際領導人就是田八斤。
鍾伯強分配完勞動任務後,自己也拿了把籬笆開始笆糞,他走到田八斤身邊,鼻子嗅了嗅,笑道:“八斤哥伙食不錯啊,中飯還喝兩盅?”
“咱們務農佬哪捨得用糧食釀酒,,中飯我們一家是在大哥那裡吃的。”田八斤一邊用籬笆笆糞,一邊和鍾伯強說話。
鍾伯強心有慼慼焉,他也是愛喝兩口的人,可是這幾年愣是把這個愛好給戒了,為啥?家裡孩子肚子都填不飽了,他這嘴還敢喝嗎?唉,還是八斤哥好啊,有個好大哥幫襯,哪像自己?鍾伯強想起來就心酸。
田八斤見到鍾伯強面上的神色,知道他肯定是又想起了死在小日本手裡的父母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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