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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時早些掐死我得了。為何還要育我至今日?”
“你!”蘭夫人發了怒之後,心底裡一股無名之火本來是瀉了一些的,可是當聽到陳嘉碧這般回話,頓時又怒氣高漲,卻也只能壓低聲音道:“你可知,初時你隱於暗處偷聽便是不當,最錯之處,還將偷聽之話轉述出來。你可知,你今日在你阿父心底裡埋下了厭惡的種子,將來你行事言語便要十分當心才是……”
“阿母也莫要指責我愚蠢。”陳嘉倩不服依舊,甚至還對蘭夫人反辱相譏,道:“若是阿母聰慧,也不會迫使她穿上一身俗衫了。沒得今日讓人誤以為你刻薄嫡長女。”
我哪知她的性子看似沒變,實則為人處事與以往大不相同。
蘭夫人心裡這樣想,卻是不會說出來,對於陳嘉倩,她深深覺得自己將她保護的太好了。以致於她不但做錯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事。
“你可知今日你我實則都犯了同樣的錯誤,那便是輕視她人。”不管如何,終究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肉,她按奈住自己的脾性,強迫自己耐心道:“興許正如老人所言,開竅開竅,到了一定年齡或經歷了一些事,便會使人的心智上升。興許你那蓮姐姐已經不是我們之前所認為的那樣好欺與懦弱。”
“那又如何?”陳嘉倩依然不屑,不過因為蘭夫人的看似妥協,她也沒有剛才那般鋒芒的對著蘭夫人,道:“反正她的婚事是逃不掉的,那文姓公子那般模樣,再開竅又如何?”
“若是你真希望她能嫁進文家,今日那般告之便會讓你日後懊惱。”蘭夫人覺得額頭有些疼,她道。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嘉倩明明在蘭夫人眼裡都差點輪為蠢貨了,可偏偏她卻依然覺得自己很是聰慧,道:“那婚事不是她那公主阿母為她訂下的嗎!?既然如此,她再去說道又有何用,只是平白的幫了四妹妹佔了便宜。”說到這,陳嘉倩不禁想到陳嘉蓮答應下陳嘉碧的請求之後,便轉過方向告訴陳勳,自己多嘴將她的婚嫁物件告訴她之事,這才使得陳勳察覺到自己素來便有偷聽的行止。
“行了。我也倦了。”蘭夫人看著自我感覺良好的陳嘉倩,她不止是額頭痛了,想到自己明明算計的挺好的事,被這個丫頭給生生破壞了,甚至還連帶著被一起罰,當下便沒有了什麼勁頭,而且她覺得陳嘉倩再怎麼樣也是可以□的,但是陳嘉倩將偷聽的話隨意說出來,卻是極為不妥當甚至危險的。於是在起身之後不忘謹慎與慎重的警告道:“不管如何,所謂皇家血脈之事輪不到你多言,屆時若是惹得大禍降臨,整個陳府輕之流放,重之斬首。我是你親阿母,不會騙你,你若依舊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便管好你的這張嘴。”
“女兒曉得。”陳嘉倩對於蘭夫人的這番話,除了臉色白了白之後,便又放鬆下來,道:“我除了與阿母說,才不會隨意提及呢!”
蘭夫人見陳嘉倩的反應並沒有她預期的那樣有危機意識,便再次停頓了腳步,嚴厲的瞪著陳嘉倩,低聲道:“你自小生於陳府,且這十幾年間你阿父一直榮升,你跟著享受富貴太平不知那危機四伏,這世道並不太平,先帝去世太急,之後大亂新帝繼位,這其間的平亂時有發生,莫要以為隔牆無耳,也莫要以為皇家血脈之事也只有我與你阿父知曉,這世間有人知曉卻沒有途徑讓世人皆知,你若不改這隨心所欲、有口無心之脾性,哪一日被人做了喇叭,屆時可莫要責怪阿母與阿父不能救你。”
“阿母,你莫要如此驚嚇於我……”陳嘉倩到底是被蘭夫人這般說辭弄得開始心慌,她確如蘭夫人所說,自小錦衣玉食,雖然名份上差了陳嘉蓮一頭,可待遇上只好不壞。所謂的隨意也只是無知才會顯現的,此時她不由的有些惶恐,打著格愣道。
“你可知那公主府自公主下嫁於你阿父,便一直沒有修建好嗎?”蘭夫人見達到了效果,心想反正這唯一的女兒也偷聽了一些,索性再透露一些比那一知半解強上許多,於是她穩了穩身形,再次壓低聲音開口道。
“女兒那時還未出生,哪會知曉!”陳嘉倩撅嘴委屈的回道。雖然她也想說,她那個時候偷聽時沒聽到這茬。
“你既已聽到公主血脈之事,為何卻沒想明白此事?”蘭夫人笑的有些扭曲,道。
“噢!我曉得了!”陳嘉倩先是蹙眉,隨即似是想明白了,道:“難道先帝……”
“先帝一向康健,為何突染重病?”蘭夫人道:“之後猝死之後,為何連先太子都一起失蹤。雖道是其被亂賊謀害,可是當時先太子監國早就對皇宮有所瞭解,怎地就突然被謀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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