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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蓮心知陳勳所指的便是那婚約之事,她從來沒想過做什麼聖母,之於陳嘉倩今日故意透露的訊息而讓她難過的心思與舉動,她怎麼著也要討要回來。之前還在可惜沒有機會,這不,機會來了!
“我瞭解。我瞭解!”陳嘉蓮一臉悽婉,暗自掐了自己好幾把,也掉下兩行清淚道:“二妹妹都告訴我了,我今日還瞧見他左擁右抱那些婢女……嗚……嗚……”
陳嘉蓮嗚咽了幾聲,傷心的樣子好似話都說不下去了,讓人看上去便是老實人受了極大的委屈模樣。
蘭夫人的臉色有些蒼白,而陳嘉倩除了蒼白之外,還有一絲坐立不安。尤其是陳勳目光如矩般,瞬間瞪向她怒視。
“蓮姐姐,莫……要胡說!”陳嘉倩有微微結巴。
“二妹妹你莫要慌!”陳嘉蓮擦了擦流出的鼻涕,一臉感激模樣對著陳嘉倩道:“你也是為我好。我曉得的。”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是讓陳嘉倩不但結巴,還害怕了。
而蘭夫人幾個思量便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她狠狠的盯了一眼陳嘉倩,暗罵她不省心,不但暗自偷聽還往外說。
見陳勳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見陳嘉倩哆嗦的唇還要再說些什麼,蘭夫人嚴厲的對著陳嘉倩訴道:“你現下里給我閉嘴!稍後有你說的時候。”
蘭夫人這一說,陳勳便隱掉了張口欲罵的話,他瞪向蘭夫人,雖然心裡埋怨她不小心,可又何嘗沒有埋怨自己不當心呢!但是再一想到陳嘉倩膽子也太大了些,便道:“倩兒也老大不小了,也別等三日之後教習管教了,自明日起,便在自個兒的屋子裡靜心默寫一些道德經吧!”
“諾!”蘭夫人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可還是有些怕今晚這節外生枝的,讓陳勳因太過疲憊,而會輕易放過陳嘉碧,便又將話題轉了過來,故作猶豫與擔憂的樣子道:“碧丫頭這事……。可如何是好?要不,明日裡老爺在朝堂上見了南平王,問上一問?”
“問什麼問?還不嫌丟人嗎?”再次提到陳嘉碧與她做下的事,陳勳先前怒火還未壓下,又添了陳嘉倩的新怨,看了眼哭泣不止的陳嘉蓮、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陳嘉碧,還有於一旁坐立不安的陳嘉倩,陳勳覺得還是陳嘉碧最讓他頭疼與丟面子,當下便指著陳嘉碧道:“你今年也有十四歲了,讓你參加品茶會是讓你去做這等丟了府上臉面的事嗎?”
陳嘉碧垂著頭,老實於一旁跪著。靜聽陳勳下文。
陳勳平復了一下怒意,丫頭婆子們都被退到外間,沒人於一旁待候,蘭夫人適時站了起來為陳勳遞上茶水並撫著背。
“小小年紀便這般作為。”陳勳有些失望道:“真不知道是誰教的你這些!”
陳勳這話雖然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可是所含之意卻是將秦姨娘給埋怨與責備上了。
蘭夫人見機落井下石,做出一副自我責備的樣子道:“都怪妾身當初心軟,沒讓碧姐兒在跟前養著。”
其實在她跟前養著的陳嘉倩也沒好哪裡去。陳勳雖然有微微的這種感覺,不過在他的心目中,陳嘉倩總歸是比陳嘉碧才華好些、修養與氣度要強些。於是便也沒多說什麼,只道:“明日便到後堂向老太太報一聲碧姐兒身體不適,便送至她那佛堂處呆個半年吧!”
“半年?”陳嘉碧急了,她已經很疲憊卻掙扎著繼續撐著哀求道:“阿父便疼疼女兒吧!阿父身為正二品懷化大將軍,想必南平王不會拒絕的。”
“哼,你想的倒好。”陳勳鼻子重重一哼。其實對於陳嘉碧,陳勳也是看好的。雖然嘴上嘲諷,可未嘗心裡不那麼想。
看出陳勳有所動搖,蘭夫人於一旁,潑著冷水道:“南平王的母妃乃是柳貴妃,這王妃還沒定下來,怎能隨便迎娶側妃,且柳貴妃出門名門,又是帝王的寵妃,她能看重一個庶女!?”
陳勳本還有絲想法的心,頓時冷了下來,道:“無論如何,先送佛堂禮佛為先吧!”
陳嘉碧跪在那兒,此時內心雖然怎麼也想不明白,可是她也知曉之前想的那應對之招是沒啥用處了,想到接下來府上的人都能跟著宮中教習,唯有她在佛堂呆個半年。
她怎麼能夠甘心!
那麼她也只能破釜沉舟了,垂著頭狠了狠心,她轉頭便向陳嘉蓮挪步而去,哭的極為悽慘道:“蓮姐姐,是你當初於我所說那南平王所佩之玉乃是上品,吹奏起來有引百鳥之效。我這才動了心的。如今這般,蓮姐姐可要替我想想辦法,夫人我是不指望了,蓮姐姐憐我一時想差,替我求求三皇子或者公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