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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默默喝湯,心中暗想自己剛剛突破煉氣初期,正需要花些時日鞏固修為,再好好研究一下中期的心法,這下子一趕路,可就沒多少時間修煉了。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虛耗光陰豈不可惜,有何法子可以兩者兼顧呢?
想了半天,也未理出個頭緒,她擱下碗,一抬眼,只見蕭瀲之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易容後的平凡五官掩不住那眸中光彩。
“看什麼?”她可不認為目前易妝成頑疾纏身的少年的自己還有姿色可言。
“小靜難道沒有話要問我麼?”
她想了想,道:“你有鐵清的訊息麼?”
那日在胭脂崖上,若非鐵清及時出手擋住其中一個殺手,或許她早已被刀砍死了。兇手不止一人,隱匿在暗處的還擅弓箭,定是要殺人滅口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知他能否力敵,還是已遭毒手?
蕭瀲之不答反問:“未能護你周全,要他何用?”
顏初靜驚疑片刻,道:“這麼說,他還活著?你見過他了?”
“當然。”他莞爾淺笑。
她心中一喜:“他現在何處?”
“他有失職責,如今在宗裡受罰。”蕭瀲之凝視著她,唇角微揚,“你想見他?”
她點點頭。
蕭瀲之亦未追根究地,只是笑道:“這也不難,陪你見過忘機大師之後,我也要回青霞山了,屆時你可隨我一道回去見他。”
“唔,到時再說吧。”她暗忖半晌,終究沒有直接問他。其實她要見鐵清,無非是想知道小桃屍首的下落以及那些兇手的身手來歷。
雖然她已隱隱猜出真兇的身份,但無憑無據,她也不願錯殺無辜。
沒有實力,就難以自保,難以使真相水落石出,更無法在給小桃報仇後安然離開。因此,目前最重要的還是修煉,增強自身實力,至於見忘機大師一事反成其次。
只不過,機不可失,既然蕭瀲之守諾而返,說可安排她與忘機大師見面,無論如何,她也不能放棄這個難得的機會。
雖說八月炎,但雨後生涼,他們又是傍晚趕路,一路逆風而馳,難免沾上一襲潮寒。
他們幾個行走江湖多時,倒無所謂,可顏初靜畢竟是女子,又一身細皮嫩肉的嬌柔之態,萬一在這節骨眼染上風寒,那就麻煩了,所以蕭瀲之先前讓人煮了些薑湯來。
這大半碗薑湯下肚,既解渴又驅寒,她便覺全身熱呼呼的,沁出了一層薄汗,黏得難受,於是問附近可有水源。蕭瀲之聽她說要洗浴,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走出門去,不一會,回來對她說道,水已備好。
長寬不及一丈的小小土房裡,靠門的牆角搭有個放衣物的木架,略顯坑窪的地面上擺著兩桶清水,一個木勺,一盒皂條子,邊上還有個幹木盆。
脫衣。
舀水淋溼全身。
黑灰灰的皂條子,形簡色陋,洗起來也沒她平日裡常用的那種皂膏清滑,可餘香樸素,純淨之氣,令人欣然。
清水嘩嘩,沿肩而下,沖走汙垢,留下清淨。
她閉上雙眸,享受這身心放鬆的片刻。
夜空湛藍,點點星輝若隱若現,斜懸天邊的一彎殘月猶如籠於浮雲之中,朦朦朧朧,不似往日那般皎皎無瑕,清冷如水。
浴房外,蕭瀲之抱胸而立,默默聽著裡面的動靜,淡淡笑意一直留連在唇邊。不經意地,想起裡面那個女子說的“天下女子莫或不求一心一意的夫君。你做不到,就該灑然放手,這麼死纏硬磨的,實在有辱君子之名,更非大丈夫所為。”
說得多麼灑脫!
嚐遍百花的蕭瀲之不是沒有見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貞烈女子,然而,在顏初靜身上,他不僅看到了果斷決絕,還隱隱感受到一種遊戲人間的冷漠不羈……是那麼熟悉的感覺,彷彿攬鏡自照,看見另一個絕然放縱的自己……
他曾經懷疑過這種直覺,所以有些期待得到證實,並生出一絲征服的慾望,儘管他早已得到過她的身子。
魚水之歡固然令人銷魂,可是,他想看到她的笑,真心真意的笑。
她欠他的,總有一日,他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沐浴後,身輕氣爽,顏初靜換上一襲白棉睡袍,回到屋裡。
屋中無人,正合她意。
木床上的草蓆破破爛爛,看不出年份幾何。她猶豫了一下,從包袱裡拿出一張又寬又長的粗麻薄毯,鋪到草蓆上。
這毯子是她之前上牛角山煉製五香漿時,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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