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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膏,因此,虎口上的繭已薄了許多。
“你的劍呢?”蕭瀲之低聲問。
“不用了。”
關於她被秦家父子廢掉武功一事,蕭瀲之原先也略有耳聞,後來,偶然發現她步法輕盈,輕功甚佳,才曉得她內力尚在。只是不知為何,舉手投足間慵雅徐然,毫無習武之人的颯爽利落,更不見一丁半點的俠氣野性,著實令他費解不已。
這時問起,便乾脆一問到底:“為何不用?”
“不喜歡用就不用了唄。”顏初靜靠在他懷裡,懶洋洋地回道。
眸色微微一沉,蕭瀲之低頭一口咬住她的耳珠,牙齒用力磨了她幾下,才悶聲道:“不喜歡?那你小時侯還老纏著我教你舞劍?!”
她翻翻白眼,懶得去辨他話中真假:“女大十八變。”
蕭瀲之低哼一聲,表示不滿。
“……”
感受他的不爽,她暗自好笑,側過身,微微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喉結,壓抑著笑意的嗓音顯得有些軟綿綿:“生氣啦?”
蕭瀲之不答,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按上她後腦,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的唇,又吮又咬,幾下子就將她那唇瓣弄得飽滿豔紅,猶如盛至極時的紅梅。
唇舌廝磨間,暗香如縷,彷彿自她肌理中透出,悄然縈繞上他。
不知不覺,懲罰變成了糾纏。
男子動了情的身體做出最直接的反應。
“小靜……”
就在這時,一種莫名驚悸從心頭一閃而過,顏初靜倏然睜大眼睛,心跳如鼓。蕭瀲之隨即察覺到她的異常,停下溫柔輕撫,凝眸注視她的神色:“怎麼了?”
顏初靜神思恍惚著。
半晌,她轉身望向深藍得幾近如墨的海面,分不清究竟是幻覺還是真象,只見數十丈外,隱隱約約,有魚鱗閃爍之光,密密麻麻,竟似一眼望不到邊。
空氣中依稀有無數水藍色的靈氣在飄舞。
光點似疾又緩。
未等她開口警示,一聲聲細碎如鼠噬鐵木的怪音由遠至近,眨眼間,已湧到舷下,簌簌散開,將寶船團團包圍起來……
殘魂消
未等她開口警示,一聲聲細碎如鼠噬鐵木的怪音由遠至近,眨眼間,已湧到舷下,簌簌散開,將寶船團團包圍起來……
“不好!是沙魚!”
“天啊!真的是沙魚潮……”
“快!倒酸油!倒酸油!還愣著做啥子?快倒啊!”
“沙魚來啦!起來!都快起來啊!”
值夜的漁民們很快就發現了船外的異常,頓時慌張起來,有的跑去叫醒已入睡的同伴,有的從底層的儲物艙裡搬出一個個油桶,開啟桶蓋,將裡面盛得滿滿的酸油使勁潑到船外。
黑褐色的酸油遇水即沸,散發出刺鼻的酸腐氣味,順著海水蔓延開去。幾百條正圍著寶船,噬咬舷上鐵皮的沙魚聞氣驚退,不一會就翻了白肚皮。後面的沙魚趁著酸油味被風吹淡的瞬間,一湧而上,開始另一輪噬咬,直至酸油再次潑來……
沙魚如潮,以生命作為代價,週而復始地侵噬寶船,彷彿誓要舷碎船沉方罷休!
魚牙與鐵皮磨擦的聲音,尖銳得令人頭皮發麻。
顏初靜手扶護欄,凝神眺望著沙魚潮湧來的方向,若有所思。
十幾名劍衛在劍衛長三智的指揮下,分成四組,負責將酸油及時均勻地潑向船外八方,阻止沙魚侵近。
漁民們騰出手來,使出全身力氣,不斷地划槳,試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片海域,擺脫這群牙齒鋒利如金剛鑽,吃人不吐骨頭,有海中魔鬼魚之稱的煞星。
悟泊法師站在甲板上,望著船外方圓數里,千萬條隨船遊動,緊追不捨的沙魚,眉頭緊鎖,沉聲道:“沙魚入冬,向來少食不聚,怎會如此大舉出動,胡亂攻擊?莫非,附近的海域出了什麼變故?”
“酸油有限,沙魚無邊。法師,依你看來,此船能否抵禦得了?”蕭瀲之問側首問道。雖傳寶船有靈,可保人船平安,但他終究未曾親身經歷過,是以半信半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困局,實在無法忽略心頭的不安。
悟泊法師沉吟片刻,道:“如若來犯的只有這些普通沙魚,貧僧倒也能應付。”
聽出他言外之意,蕭瀲之更加肯定自己的不安決非空穴來風,正要再問,不料顏初靜已搶先開口:“法師,沙魚也能修煉成精麼?”
悟泊法師略感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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