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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杆上掛落,迎風輕輕搖擺。
畫舫通明,大紅毯鋪就的臺子成了最耀眼之處。
連玥讓蘇晚站在身前,雙臂不落痕跡將她與周圍的人隔開一段距離。易輕歌立在左側,敘離緊隨在他身後,譚鳳並肩立在敘離右側。
剛站定,一聲鼓響徹天地。
熙熙攘攘的船頭船尾立刻安靜下來。
在幾百雙眼睛的注視下,一人推開平臺後的門走出來。
圓圓的身子,圓圓的臉,連眼睛都大得有些圓,滿頭珠翠在燈光下閃著奪目光華。
剛一露面,笑意便在臉上盪漾開去。
聲未啟,人先笑,是生意人的本色。
已有耐不住的喊出聲來:“蔣嬤嬤,我們等了這許久,斗魁幾時開始啊?”
嬤嬤絹絲掩嘴,笑得花枝亂顫:“喲,韓公子您也太心急,為了這花魁之爭,姑娘們都在用心打理,自然就慢了些。”
說話間,鼓聲忽然輕而急促地連敲數下。
嬤嬤笑得更歡:“這不就來了麼。”她一步三扭地走到臺邊的椅子上坐下,就見幾名女子自開啟的門中嫋嫋婷婷走出來。
夜如漆黑的幕,自臺下望上去,半空中煙影繚繞,襯著精緻華美的畫舫,幾名女子就如同畫中走來的仙子,雖然紫白紅綠藍爭妍鬥麗,嬌羞素雅明豔沉靜可人各有千秋,但光看身姿體態,就知道絕對是美人中的美人。
只不過,看過天下第一寶秋池,這幾位的出場只讓蘇晚稍稍驚豔一下,沒有動容。
數了數,總共五位,在臺前繞了一圈,又過場似的回到門裡。
曇花一現,生生掐斷了遐思,引得臺下無數人大呼不滿。
嬤嬤只在旁坐著看了,笑得精明。
蘇晚託著下巴作沉思狀:“我覺得還是那個紫衣姑娘最漂亮。”
連玥不置可否,易輕歌回頭看她一眼,笑了:“那穿紫衣的叫素若,白衣的叫迦夢,紅衣的叫凝霜,綠衣的叫惜柳,藍衣的叫雲牽�D閶酃獠淮恚��墒橋�址壞耐放啤!�
光聽名字,和衣服完全不搭配,但蘇晚驚奇的卻是另一件事:“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方才已跟人打聽過。”易輕歌搖著扇子,和一堆貴公子站在一起,卻仍顯得鶴立雞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聽完後半句,蘇晚立刻想歪了,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目光。可惜他正望著臺上,沒有發覺。
又是一陣鼓響,臺子後的門再次開啟,紅衣的凝霜款款現身,目光往臺下淡淡一掃,便架起手中琵琶開始彈奏。
紅裳煉霞,比高臺更耀眼。但那端坐的女子,卻只沉浸在琵琶中。
蘇晚不懂古調,但聽了曲聲也覺得悅耳動人。再看四周青年的中年的,分明都已露出痴迷之色。
一曲終了,凝霜才微笑開口:“凝霜獻醜了。”
臺下有人鼓掌:“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凝霜姑娘的琵琶真是越發精深,一曲‘月下行’將美人望月之姿盡顯出來,妙哉!”
凝霜淡淡一笑,並不介面,矮身一福,轉身進去。
隨後是白衣的迦夢吹簫,紫衣的素若彈琴。輪到藍衣的雲牽�保�岢隼吹娜詞且桓瞿炯埽�蘢由瞎易乓渙鐨≈友�畝�鰨�剖峭�啤�
“這是什麼?”蘇晚疑惑。
易輕歌介面:“磬都不認得?”
“磬?”
易輕歌搖搖頭,嘆了口氣,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楚地傳入蘇晚耳中。
“總有一天拔光你的孔雀毛!”蘇晚咬牙切齒地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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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是惜柳。
蘇晚正在猜測她會玩什麼樂器,竟就見她提著把劍出來了。
沒有奏樂,但美女舞劍柔中帶剛,不像劍法,倒似劍舞。
易輕歌忽然“咦”了一聲,笑容微斂。
蘇晚還在為他方才的態度不爽,本想忍住不問等他自己說下去,但過了許久都沒下文,好奇心終於戰勝自尊:“你又看出什麼?”
易輕歌正若有所思看著臺上,聞言怔了怔,卻很快淡笑:“沒事。眼花了。”
蘇晚默了。
惜柳舞完劍,先前下去的四名女子便重新回到臺上。嬤嬤才好整以暇站起來走到臺中:“第一局到此算結束了,請各位將寫了自己中意姑娘名字的牌子遞上來罷。”
話音落下,騷動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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