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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裡來呢?”繞了一大圈,終於問到正點上,蘇晚努力裝出隨意的樣子,心裡卻早已緊張得要命。
聞言,徐大廚疑惑地回頭她:“四小姐不知道麼?”
“我……哦哈!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聊得太高興,隨口就問出來了。”鬱悶,這徐大廚咋這麼精明啊,受不了!
徐大廚呵呵一笑:“四小姐真會開玩笑。”
首戰失敗,蘇晚只得起身:“徐師傅,我先走了,你慢慢忙。”說完,立馬走人,生怕他又要丟勺子跪地板。
離開百膳居,蘇晚磨磨蹭蹭往回走。
已是傍晚,倦鳥歸巢,雲際杳杳。紅霞染透了半邊天,連城在層層綠意下顯得遺世而獨立。蘇晚忽然想起在西北讀書時,也是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時候,她和安旬就會帶著一堆零食,跑到小河邊去看晚霞。
淙淙的流水,彤彤的落日,兩個人的影子可以拖得很長很長……
一起吃飯,一起逛街,一起上網,一起看日落。什麼都要一起。
很久以後才知道,原來做什麼事都要拖上安旬,是因為害怕孤獨。
可是,明明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為什麼還會覺得孤獨呢?
明明很清楚地知道,每個人生來都註定是一個人——一個人出生,一個人死亡,一個人走過漫長的人生,誰也不可能一直陪在身邊。
正像現在,她還是不得不一個人,去面對未知的世界,未知的人群。
安旬說,愛情就該像晚霞,轟轟烈烈地綻放,然後華麗地落幕,不枉一場。
蘇晚卻討厭晚霞。
落日餘暉,如同英雄末路,只會讓人覺得悲涼,再絢麗也是終點。
一個聲音突兀地打斷了她飄飛的思緒:“花護衛?”
蘇晚嚇了一大跳,抬頭一看,是韓錐。
我暈!幸好叫的是“花護衛”,沒叫“花姑娘”……
“哈……哈……原來是韓……韓右使……”蘇晚差點舌頭打結。
“你在此作甚?”韓錐仍是那張冰塊臉,面無表情。
蘇晚一直很好奇:連說話都不帶起伏的,這要鍛鍊多久啊?!
不過,銳利的目光,冰冷的面容,韓錐人如其名,看起來的確就像一把尖錐,鋒芒外露,但誰也不知道,這把錐何時會突然刺入人的心臟。
不知誰說過,沒有表情就是最大的表情。難道是因為經歷太多太滄桑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我剛從百膳居來。”蘇晚老老實實回答。
面對這些在江湖上摸打滾爬這麼多年的人,安全第一,還是不要撒謊為好。更何況,去百膳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嗯。”韓錐不是好事的人,聽了也沒有多問,又道,“聽雲護衛說你失憶了,天色已晚,若不識得路,我帶你回去。”
蘇晚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暖流,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好啊,謝謝你。”
冰塊也不是那麼冷血嘛。
韓錐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卻沒開口,只是轉過身在前面帶路。
兩個人一前一後,穿過重重屋宇。
韓錐不是愛說話的人,蘇晚心虛怕穿幫,也不敢多說,無聊中就在後面明目張膽地打量他。
說實話,韓錐實在也是個好看的男人,雖不像敘離一樣親和優雅,也不像那個變態城主一樣美得不食人間煙火,但氣質沉穩,陽剛十足。從背後看去,他身姿挺拔,步履穩健,走路就像走T臺,而且每一步跨出去都像丈量過一樣,精準得一塌糊塗。
蘇晚暗自佩服之餘,終於忍不住開口:“韓大哥……”
韓錐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怎麼?”
蘇晚兩眼冒心心:“你是不是一直這樣走路啊?”
“嗯。”
“你這貓步練了多久?”
“貓步?”
“哦,不是不是,你這樣走路練了多久?”
“花護衛何出此言?”
“這個……”汗,大汗,成吉思汗,這稱呼真彆扭,“韓大哥,你能不能不叫我花護衛啊?這樣聽著多彆扭,不如和敘離一樣叫我名字啊。”
韓錐皺眉。
蘇晚連忙套近乎:“大家都是連城的人,幹嘛那麼生分。現在我失憶了,過去的事都不記得,你這樣我會覺得很有距離感……”
韓錐顯然沒理解“距離感”是什麼意思,眉頭皺得更深。半晌,才道:“莫胡鬧,走吧。”
咦?他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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