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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臥底太過辛苦撐不下去,我也不可能真的在那長生手下當個未亡人。”
“這樣不屬於我自己的念頭越來越多,一開始我並沒有懷疑狂躁症身上,一直到有一天我想向另一個臥底傳遞訊息時,見到對方我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殺了他。”
灰鴿猛地一顫。
剛才一大塊肉從他大腿上被切下,就算傷口很快癒合,疼痛也似乎還留在體內。
他眼中又開始有紅光蔓延,但很快就被他壓制下去。
“八月十六日,我第二次進入狂躁狀態,殺了……殺了我的同伴……”他痛苦地說,“同時感覺到異常的我第一次反抗了狂躁症,那個東西……不管它是什麼,在差點被我反抗成功後,立刻操縱著我的身體去見了那長生,向他坦白我是間諜。”
“當時那長生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什麼我過去明明是他的隊員之類的……聽不懂。之後我重新陷入無意識的狀態,過了七天,到八月二十三號,才再一次清醒。”
完全不敢低頭看地面掉了多少他的肉的灰鴿用力握住趙映的手。
“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能回憶起狂躁期間的一些記憶,雖然不多,卻足夠我疑惑……在那長生不知道的地方,紅眼睛們能用它們的方式偷偷交流,那些交流的東西我基本不懂,但是從專業上,我確定這些紅眼睛自發地增加了巡邏存放阿爾法晶庫房的次數,而且那長生雖然說要收集阿爾法晶,但他也說過這件事不著急,而那些紅眼睛們可以說是發瘋一樣攻擊持有阿爾法晶的機構和個人,短短時間就將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阿爾法晶運達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那長生不知道這些事?”唐宿詫異問,差點沒切到自己的手。
“他不知道……那長生並不是狂躁病的患者……”
無論是趙映還是唐宿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他不是……在我第二次清醒後,八月二十三日北平時間凌晨三點,我再次和他見面,當時他問說他永遠失去了他的半身,我卻不珍惜……字裡行間表示出他曾經也是狂躁症患者,並且他和我一樣,能在清醒的時候察覺所謂第二人格的存在,甚至他可能和第二人格有過交談,和我不同的是,他……他……他認為第二人格的想法是他內心的想法,是他真實的自我,而我並不認為那是我。”
“他的第二人格似乎很早以前就已經死亡,猜測與趙映有關,可能這就是那長生自稱為未亡人的原因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灰鴿嗆到,咳得胸口大起大伏,他喘息的聲音好似沉重破舊的風箱,眼看就要支撐不下去。但灰鴿還是堅持著說完最後一句。
“以上,是代號灰鴿的報告內容,一旦我犧牲,請代我轉達鍾委員長……”
“也就是說你說完了?”唐宿問。
灰鴿不明所以點點頭。
“好的,映寶,上!”
一直等候在一邊的趙映飛快將早就準備好的止痛藥塞進了灰鴿嘴裡,另一隻手拿出急救包中的麻醉針,打入灰鴿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什麼犧牲不犧牲?這種話不要總掛在嘴邊懂嗎?”唐宿說,替灰鴿把眼睛合上,“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好了。”
直到灰鴿陷入昏沉的睡眠中,他才繼續切下灰鴿身上多餘的肉塊。
每一刀都小心翼翼,十分溫柔,就算知道對方有治癒超能力,也不想對這個人造成額外的傷害。
趙映和唐宿此刻都是一樣的想法。
他們兩個竟然被稱為英雄過,明明灰鴿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勉強將灰鴿恢復成人形,半身血的唐宿收起軍刀。
“關於那長生被殺死的第二人格,”他說,“映寶你有什麼看法?”
趙映打手語。
符合灰鴿所述和他們知道的事實的,最大的可能在第一條時間線末端,當他和唐宿用具有讓人從狂躁症清醒能用的道具劍殺死那長生時,可能將那所謂的第二人格一起殺死了。
但是,即便是回到過去,那長生的第二人格也沒有復生嗎?
被殺死第二人格後,就不會再犯狂躁症了嗎?
“這種問題,”唐宿說,“只能問那長生。”
趙映點點頭,然後一愣。
“怎麼啦?”唐宿問。
趙映茫然地打手語表示疑惑。
攻入未亡人總部這麼久了,怎麼還不見那長生出場?
此刻,未亡人總部的戰鬥中心。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