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受教了,頓了頓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突然想起爹孃來……”
夏侯廷越滿面哀慟,“正是,再過三日就是父親的祭日了——卻還是隻有一處衣冠冢,都是哥哥無能,當初沒能找到父親遺骸……”
啊,再過三天是夏侯清如她爹的祭日?怎麼沒人告訴她,險些就露餡了。
“哎,爹孃去了……要是能有樣東西留給咱們緬懷也好……”姜清如面露哀色,“哥哥你可還記得爹孃留給我們的遺物中,有什麼特別的嗎?”
聽了這話,夏侯廷越沉默了良久,慢慢問,“你是想要問玉鑰匙嗎?”
……
姜清如直覺得想要否認。
“我不會告訴你的。”夏侯廷越的聲音很低,神情凝重,“只有這樣,你才能保住性命。”他停了一停,繼續道:“你也不要再去追問玉鑰匙的下落了,不要去問任何人——稍有不慎,都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姜清如有些不能理解這個邏輯,卻又隱約覺得他是對的。
夏侯廷越卻又語出驚人,“我不是你的小哥哥,真正的夏侯廷越已經死在雲城了。”
姜清如覺得自己的牙齒在抖,偏偏聲音還鎮定,“那你是誰?”
夏侯廷越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心,“我是……皇帝安排的棋子。”
“皇帝為什麼要安排你這枚棋子?你既然是皇帝的人,又為什麼要告訴我這番話?”姜清如傾身上前,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不會傷害她——相反的,他會保護她,即使是犧牲性命也不退縮。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假的夏侯廷越抬起頭來,凝視著姜清如,他的聲音很認真,“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也不要再問了。好好地做你的清妃,不要管任何事,也不要理會任何刻意接近你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影后要飆戲
夏侯廷越走了之後;姜清如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許任何人來打擾。
月光像細流一樣傾注在這一片小小的天地中;落在她毫無表情的臉上;像是一部電影被按了暫停鍵時定格下來的畫面。
如果說初見阿正時的她被激動喜悅衝昏了頭腦,那麼這兩天來發生的事情已經足以讓她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番了——又或者她身體中理智的那部分其實一直在冷眼看著這一切,然而理智得出的結論太殘酷;讓她在情感上不自覺迴避不接受。
她之所以敢只帶兩個宮女深夜赴謐園;是因為她知道太后絕對不會殺她——至少在太后從她身上得到想要的東西之前,殺她是不會的。靜貴妃的邀約不懷好意,她卻願意去——她對太后所圖一無所知,想要了解敵人的心思;有時候是要入一入虎穴的。但是;她猜對了開端,卻看不透這結局。
謐園雖然偏遠,卻也守衛森嚴;私自綁了嬪妃動死刑的暗室,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就算一切都如顯王告訴她的那樣——是他恰好聽到了太后與寧嬤嬤的密談,知道了來龍去脈,趕來相救,又怎麼會那麼巧?
姜清如站起身來,繞著一架琉璃屏風慢慢踱步,自己心裡默默分析著。如果她還是原來那個夏侯清如,生性懦弱,自幼跟在顯王屁股後面長大,曾經還有過如詩的少女情懷;現在靜貴妃要殺她的時候,顯王乍然出現,做了大英雄——那個夏侯清如會怎麼做?夏侯清如就會在驚嚇過後的極度依賴信任中,在顯王面前變成一個透明人!不會再留有任何秘密!
是了,當時在暗室,她的確已經窒息了,再多在水中一秒都可能死去——用死亡的威嚇都無法攫取的秘密,唯有用感情可以。
所以顯王就那麼巧,那麼巧得在那一秒衝了進來。
姜清如的腳步停了下來,月光從她背後灑下來,在琉璃屏風上投下一個模糊的黑影,就像是美好表象下殘忍的現實。
那麼阿正呢?
姜清如扶著床柱子坐下來。
他喊她“姜清如”,他知道回現代的事情,他是這個寂寞的時空裡唯一能貼近她感知的人——如果她之前的分析都成立,那麼她的阿正呢?她那樣的歡喜激動,並不僅僅是為著見到了戀人——更因為,她看到了回到現代的希望。她是那麼熱切得想要回去,希望這後宮的一切都是一場大夢——獨在異鄉為異客,這樣的悲涼麵前言語都蒼白。
姜清如捂住了自己的臉,有種無古無今的悲愴在胸肺間激盪,她的眼睛卻乾澀到連眨動都痠痛——無淚可流。
那麼皇帝呢?
如果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女人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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