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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的葬禮是個風向,以罪妃下葬,就是告訴世人——皇帝雖然姓周,朝廷卻是姓李,有事兒得李家說了算!”
“可是皇帝是您親兒子啊……”
“可是……”太后又是一笑,笑得親切慈祥,“哀家更疼小兒子。”
“太后娘娘,”姜清如想不透這個偏執狂偏心狂太后的心思,念頭急轉,“臣妾方才已經試過了,趙氏下葬之事皇上是不肯鬆口的——這樣僵持下去,只會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你且不用蘀哀家和皇帝擔心,魚死網破——也有你死在前面呢。”
“太后娘娘,臣妾有個折中的法子……”
太后盯著她不說話。
“臣妾記得下個月是您生辰,前番您請求讓顯王從封地回京祝笀,卻被皇帝駁回,說是已經派顯王去駐守皇陵了……”姜清如想著皇帝在書房裡說的話。
太后面上動容,慈母心腸,她已經有半年沒見到子正了,這可是她親自帶大的小兒子啊!更何況還有許多事情,回京來也更好籌謀。
“如果皇上肯讓顯王回來……”姜清如努力說服太后,“目光放長遠,又何必在趙氏下葬這事兒上爭一時的長短呢?”
目光放長遠——這句話觸到了太后的心裡。
太后簌得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又折回來俯身盯著姜清如,看了半響,問道:“這是你想出來的?”
姜清如正在思索原主跟這個顯王那點說不清的事兒,聽到這麼問半低了頭,似是嬌羞又似是難過,“清如也時時盼著……盼著子正哥哥回京呢……”說著似乎察覺失言,咬住下唇一聲不吭了。
太后沉默了一瞬,終於道:“好,你若是能讓子正回來。哀家也保你性命!”
姜清如拖著疲累不堪得皮囊回幽蘭宮去,肚裡暗罵:這都尼瑪什麼日子!不就睡了個下午覺麼,醒來就從可能變皇后大逆轉成可能變死鬼了!太后個老妖婆!皇帝個把持不出的禽獸!還有柔嬪個小白花……
咦,宮門外站著的那是誰?姜清如手搭在額前凝目一望:擦,柔嬪這小白花還敢來!
成全小白花
“給清妃娘娘請安。”這次柔嬪倒是一眼就看到了姜清如;風擺荷葉似得走過來;漂亮的桃心臉雪白雪白的;整個人湣�鷀媸倍薊嵩嗚使�ヒ謊��
姜清如笑眯眯得伸手去扶她;還沒碰到她衣袖,只見柔嬪已經“噗通”跪下去了。
看看腳下鵝軟石鋪成的甬道,姜清如欣賞著柔嬪面上的痛楚;驚詫道:“妹妹這是怎麼了;行這麼大的禮——本宮一個妃子可受不起。”
“清妃娘娘,嬪妾不是行禮,”柔嬪跪著揚起臉來,兩眼已是淚光盈盈;“而是請罪。”
“請罪——請什麼罪?且如今後宮是賢德二妃在管著;你縱然犯了錯,也該去找她們請罪才是——尋到我這裡來做什麼?”姜清如繞過她往幽蘭宮內走去,不妨柔嬪口中哭訴著“娘娘您原諒嬪妾”一面就膝行上前抱住了她的腿——竟是與市井無賴一般了。
姜清如沒心情跟她磨嘰,指揮著半夏、旋夏一左一右拉著架開柔嬪,看著她滿臉的淚,咬著牙笑道:“你要我幫你送粥,我也送了,現在我很累、心情很糟——不耐煩聽你哭哭啼啼說些什麼‘姐姐對不起都是人家的錯’!”她伸手捏住柔嬪下頜,聲音裡依舊帶著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從我眼前消失;要麼本宮讓你從這個世上消失!”
柔嬪打了個寒噤。夏侯廷越一刀斬殺玲貴人的事情才過去沒多久,她完全相信同樣的事情可能二次發生——縱然她柔嬪家世資歷都比玲貴人高出一截,若是殺了她會受到的懲罰也不會僅僅是解去佩刀,但也絕不會因此讓衝冠六宮的夏侯清如償命,對
平逆有功手握重兵的夏侯廷越就更不會有什麼影響了……
看到柔嬪瑟縮了,姜清如滿意了,“很好,選吧。”
“娘娘,嬪妾是被太后宮裡的嬤嬤問詢了鴛鴦粥的事情才知道東書房發生了什麼……不管中間有什麼曲折隱情,嬪妾深信娘娘不會做出這種沒廉恥之事的,定是嬪妾那粥出了問題——嬪妾疏忽大意,卻讓娘娘白擔了罪名——這肯定是有人要害嬪妾,誰知陰錯陽差卻連累了娘娘您……”
“你被害妄想症吧?”姜清如截口打斷了柔嬪的滔滔不絕,皺著眉頭盯了她三秒,上前一步拔下她頭上漂亮的銀簪子,勒住她脖子就抵在了喉嚨上。
“娘娘!”這卻是周圍宮女的驚呼聲,柔嬪已經是駭得說不出話來了。
“選吧,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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