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戶千金》貢茶
30被打屁股了
姜清如渾然不覺她自己眼睛幾乎已經貼到鐲子上了;也不知道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呼吸了;只是緊緊盯著那鐲子中的一抹紫煙,像是失了魂魄一樣。
突然;殿門“吱呀”一聲推開了,旋夏走了進來;輕聲道:“貴儀;一個時辰到了;您該去太后那裡請辭了。”
姜清如猛地清醒過來,這才察覺嗓子緊;肺裡憋,忙大口呼氣,額上背後竟出了細密的汗珠。她慌忙將鐲子攏入衣袖,不敢再看,心跳激烈,顫抖著手搭在旋夏臂上,好一會才站直身子。
出了殿門,外面的風一吹,額上的汗變得冰涼,姜清如冷不住打了個寒噤。
半夏也上前來,從另一側托住了姜清如臂膀。
姜清如站在佛堂前,取了帕子擦了擦涼汗,定了定神,勉強笑道:“走吧。”
旋夏與半夏對視一眼,卻也猜不到姜清如這是怎麼了,只好默默扶著她,一步一步往長壽宮中走去。
今日的長壽宮中卻熱鬧,賢德二妃、華柔二嬪自然是在的,然而皇后與安嬪竟然也在!
姜清如一跨入殿門,便察覺氣氛不對,劍拔弩張的――當然了,皇后與太后見面,哪次不是劍拔弩張呢?只不過,這一次,站在刀劍漩渦的卻是最近時時來長壽宮,借午膳時間與皇帝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的李靜姝。
李靜姝梳了長樂髻,穿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外罩妃色烏金雲襖,看上去貞靜嬌婉。此刻,在皇后噴火的目光下,李靜姝俏生生地立在殿中,由身邊的侍女攙扶著,卻仍是俏臉慘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
姜清如悄無聲息地坐在末首,方才詭異的鐲子令她心驚,此刻坐在椅子上,身上一鬆,輕輕舒了口氣,不動聲色地看事態發展。
李靜姝揚起了臉來,少女潔白的臉頰上有隱約的紅暈,似羞似惱,她垂著睫毛對著皇后所在的方向開口了,“皇后娘娘,您是國母,是皇上的妻子。於情於理,最不該疑他的人便是您。況且,靜姝雖然與皇上相處日短,卻也能體察皇上實在是至高至潔君子、至尊至貴天子。如今,皇后娘娘說靜姝……說靜姝……”她雙唇輕顫,似乎羞恨已極,卻還是顫抖著聲音繼續道:“說靜姝不安閨中,有辱家門,靜姝不敢有辯。然而,皇后娘娘言及皇上,靜姝卻不得不駁,您實在是錯得太甚了。”
皇后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顯然是被她的狡辯之詞氣得不輕,又被她不動聲色離間自己與皇帝情誼的手段駭了一下,抖著手將一團紅豔之物兜頭砸在李靜姝臉上,恨聲道:“好!好!你倒是清白得很!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你且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這是什麼?!”
被這團紅豔之物一砸,李靜姝也嚇了一跳,忙抓到手中一看,登時眼都直了,似乎痴傻了一樣,半響頹然癱倒在地。
眾人不解,賢德二妃轉頭望向皇后,華嬪卻是走上前去,似乎要看一看那東西。
皇后剛剛氣得喘息不止,旁邊玉蘭一邊為她撫胸順氣,一邊脆生生解釋起事情原委,“實在也怨不得我們皇后娘娘生氣,這位李家的小姐也太不知廉恥了些。打著為太后娘娘盡孝的名義,卻行著勾引皇帝的事。咱們素日裡見了這李家小姐,只道她家學淵源,是個好的,誰知道背後藏了這些醃H東西。若是給這樣的人近了皇上身邊呢,豈不是要壞了皇上的心性,也毀了太后娘娘這麼多年來的悉心教導之意?”
這時候華嬪已經走到了李靜姝身邊,一伸手將那東西扯在手中,一揮抖了開來,一陣香風隨之飄來。
眾人看去,卻是個鮮紅亮麗的肚兜,繡著鴛鴦戲水的花樣,端的是靡靡無限、令人望之心癢。
華嬪一抖開這肚兜便知道不妙,她原不過是好奇,並沒有多想。但是她乃是寄託於太后的人,此刻當眾揭開了李靜姝的醜事――悄悄望去,果然太后已經陰沉著面色盯著她了。
華嬪忙退後一步,將手中的肚兜一拋,任由它悠悠盪盪又落回了地上。然而華嬪拋開了這肚兜,卻自有皇后這邊的人撿起來。
皇后的庶妹,那日千秋宴上一曲琴音寄相思的琉珠,如今的安嬪,此刻盈盈起身。從皇后身邊走了出來,俯身用兩個手指頭將那肚兜夾了起來,嘖嘖兩聲,望著癱倒在地雙目無神的李靜姝,嬌笑一聲,揚聲道:“要我說,李家妹妹也太心急了些。學那些淫詞豔曲中的小姐行徑,哎呀”她瞥一眼太后鐵青的面色,“也難怪太后娘娘生氣。”
華嬪有心找補,插言道:“這肚兜誰人都繡得,怎麼就指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