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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渺,如夢似幻,似踩在棉花上看著一切凡塵俗世在眼前靜靜飄過,伸手觸控,卻總是一場空。
“林恆!”猛的一驚醒,坐直的身子牽動著手肩的傷口,來不及感覺那刺入骨髓的疼痛就滾下床來,
床?!我在床上?揉揉額頭,昨晚我跪在門前,後面支撐不住昏倒……難道我們得救了?心裡的不安頓時消散許多。
這時,門“吱呀”的開了,
“這位姑娘可覺得好些了?”一個女聲從身後傳來。
我忙起身向後望去,
“呀呀,阿姨,哦,不不,大嬸,哦,不不,額……”見眼前婦人四十歲上下的年齡,面板白皙,一張臉雖非豔麗無雙,但也端莊大方,舉手投足盡顯大家風範。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儀讓我一時不知該叫她什麼好,正囧在當場不知所措。
“村裡人都管我叫瑞大夫,你也如此稱呼便可。”
“咦,哦哦,對了,瑞大夫,我那朋友現下可好?昨日多有得罪,打擾您歇息,還請您多多見諒。”一想還未見到林恆,也不知他現在情形如何。
誰知,大夫大人臉色忽而一黑,沉聲道,
“哼,好你個求人還敢拍門謾罵的傢伙,不僅擾的我睡不安寧,還掀了我採集晾乾三月的草藥,要不是見那藥簍裡裝著個人,害我藥沒地曬,我才懶的理你們!”耶耶……這大夫變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覺得她聲音溫婉親切,這會卻讓我寒毛直豎!
縮了縮脖子,怯怯道:“我,我也是情急,要不……要不我賠你!”
“賠?你拿什麼賠?,一年的心血就被你攪沒了,要集齊了還得等上一年,再說這藥材可是分好的你這一撥,毒草藥草都難辨清了,治不好人反倒害了人的責任你賠的起?”
“我,我賠您銀子!”
“你覺得這深山老林銀子能當飯吃?”
“那我,我給您挑水做飯,做到你滿意為止可好?”
“哼,就你身板子,不知道做了什麼孽搞的如此破敗,罷了罷了,你就姑且留下來侍候著吧,我從來治人都有始有終,既然決定治了,留你們一段也無妨,反正那小子現下也瞎了,要治好,恐怕還要一陣子!”
“你說什麼?!”我剛才一定是聽錯了!林恆瞎了?怎麼可能?!
“你們進了鬼林,能活著出來已經不易了,想是闖進了瘴林,才得以逃出,不然非繞死在裡頭不可。”
“瘴林?那……那我朋友怎麼會瞎?我怎麼沒事?”我焦急地上前問道。
“你昨晚在林子裡沒聞到一股異香嗎?那是瘴氣,我替你檢查過了,你吸入的少,好清理,那小子可就麻煩了,瘴氣已入肺腑,眼睛又沾上了腐蝕蟲草噴出來的汁,怕是難辦。”
我心中一驚,
“什麼?能治的好麼?他眼睛不能瞎,大夫,我求求你,你治好他,我給您做牛做馬都行!”拉住大夫的手不安地懇求。
“哼,算你痴情,你們命不該絕,恰巧碰上了我,瞎倒不至於,但我也不能保證何時能復明,先解他瘴氣之毒再說。”
“謝謝大夫,謝謝,能帶我去看看嗎?”痴情?我只不過不想欠他太多而已,要不是他捂著我的鼻嘴護著我出林,說不定我早死在那鬼林了!
“就在隔壁,自己有腿,不會去?”
我忙點頭道謝,往隔壁房間跑去。
“尚青,尚青,可有覺得哪不舒服?”
“恩,身上是好多了,可是這惱人的紗布什麼時候才能拆?我什麼也看不到,跟個瞎子沒什麼兩樣!”他有些鬱悶地扯著蒙著眼睛的紗布。
“這個……大夫說過些時日就能拆了,你莫急。”先敷衍著吧,怕他接受不了現實,拖上幾日說不定就好了呢。
自從那日早晨和脾氣怪異的瑞大夫承諾過要做牛做馬之後,我果然天天過著牛馬的生活。天不亮就得起床,隨她上山採藥,揹著個竹簍當搬運工。一回到家,還得分藥曬藥,硬是把我這灌藥變成藥罐,琢磨著下山做個小郎中混口飯吃應該沒什麼問題。因為身體還是很虛弱,她也沒怎麼為難我讓幹體力活,挑水做飯都是她兒子在做。每天的生活漸漸規律起來,採藥…分藥…曬藥…上藥(幫林恆)。
不知不覺3個月過去,我心裡也很是焦急,京城不見了我和林恆,也不知會出什麼亂子。這麼久都沒出現,他們會不會以為我們死了,行之和小阡他們該有多傷心難過,但林恆的眼睛可拖不得,治好了才能上路。
遇熊
“瑞大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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