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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比較好的,就結伴去安慰他啊。他一個人躲在他那小島上喝酒啊,還在那看相簿。我一研究,發現那相簿就從明蓴十一二歲在醫院的照片開始。我就想以前的去哪了?然後跟俞玄義打聽了幾句,人受了傷害總需要傾訴,他那會兒也就大致說了幾句。”。
陳塵雪瞟了他一眼。
嚴勝坤說:“嘿,你別這麼瞧著我成不?難道我是專門打聽別人隱私然後四處傳播的人?我就覺著吧,這哥們的痴情程度足以著書立傳了,不然這麼一段感人的愛情故事沒人知道多不好啊,簡直是我們男人的損失——現代男人也不個個都是花心薄倖的好不好?”。
陳塵雪說:“他怎麼可能寫什麼書。而且還是這件事情。”。
嚴勝坤倒是同意。但是又說:“太無慾無求了是不好的。”。
陳塵雪臉頰發燙,把臉貼在車窗上降溫,她慢慢說:“聽說離索群居的人都活不長。”她苦笑著看嚴勝坤一眼,“孤獨也是不好的。”。
嚴勝坤想想又笑說:“你我還替別人擔心呢,也不看看他現在多有出息。我伯伯都說,後生可畏。他們家沒什麼人從政,明蓴她爸爸差不多也就到這地步了,再升不上去,但是聽說明柯那小子很有前途。”。
他鬱悶地說:“唉,看來聖人說的是對的,不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往往能在事業上有出息,男女關係虛耗了我們多少時間哪——這是不是就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另一個版本?”。
陳塵雪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笑了。
玄義(五)
集錦篇第八十三章。
也許藏有一個重洋,但流出來,只是兩顆淚珠。——舒婷。
很多時候陳塵雪捫心自問,不能不說自己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優秀的人,甚至不是能吃苦的人,生活壓迫下來,她表現出的形狀和當初的想象完全不同。
但假如說生命裡有哪一塊是乾淨的,那一定是對俞玄義的愛情。
我並不高尚,可是我的感情很高尚。
有的時候她會這麼安慰自己,那樣,顛沛流離痛苦昏亂的一生,彷彿也有終於有了點符合自己期望的稜角。
為接近他,她用了三年。
那天陳塵雪在明蓴家裡,她坐在陽臺上的藤椅裡曬太陽,捧一本《紅樓夢》看。俞玄義來探望大哥嫂子,突如其然看到這一幕,一時有點發怔。
太像明蓴。
左右無事,就等著開飯,俞玄義也就和陳塵雪攀談起來。她在那兒和他仔細分辯《紅樓夢》裡的寶黛戀,講“訴肺腑情迷活寶玉”。
俞玄義一邊聽一邊說:“嗯,是,那一段確實是這樣——阿蓴也仔細研究過這一段,她就《紅樓夢》寫過三四篇讀後感,你看過嗎?”。
說著說著,就又說到了明蓴。陳塵雪說:“嗯,她寫的東西我沒怎麼讀,她老是不好意思,不過您都看過吧。”。
俞玄義笑笑。因為發自內心,並非禮貌式微笑,所以格外難得和珍稀。
陳塵雪低頭繼續說:“寶玉不是就說麼,‘好妹妹,你皆是因不放心的緣故,才弄了一身的病。但凡寬慰些,這病也不至於一日重過一日’。後來又把襲人當作了黛玉,跟她告白說,‘我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這裡,只不敢告訴人,只怕你的病好了,我的病才好呢’……”。
俞玄義邊聽邊笑,他不免回憶起明蓴給他重複這段話的情形,說完阿蓴就搖頭感嘆說:“我的天,我看書的時候可沒發覺這兩個人這麼肉麻。還有《陸小鳳傳奇》裡,西門吹雪和他老婆講情話也是,肉麻到正常人受不了,唉,這些人真是!”。
突然有人嗤笑道:“你也弄了一身的病,我也弄了一身的病,這說的誰呀?剛從三亞回來吧,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你在三亞得了艾滋,我在上海得了HN是不是?”。
兩個人一起抬頭瞪過去,看是誰這麼大逆不道褻瀆名著,結果均氣餒地移開目光。來人斜靠在門框上,理的是最中規中矩的小平頭,可是眉清目朗五官秀致,一身軍裝,是個英氣勃勃的美青年。
這人誰也招惹不起,用好聽的話說是打小兒古靈精怪,用不好聽的話就是混世魔王。
明柯說:“喲,陳塵雪。”。
塵雪再不敢坦然坐著,從椅子裡站起來說:“明柯,好久不見你了。”。
明柯點頭說:“那是,我一兩年才回一次家,你就是往我家跑得再勤也見不著我,這是理所當然的。”他轉頭和俞玄義說,“沒想到今天能在這兒瞧見你,怎麼,不在你那破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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