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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在異性中極有人緣。”三姐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還補上一句,“我們家明徽也是。”。
“所以從來沒想過,最後愛上的會是我的好哥們兒。”錫林臉色憔悴,他微微苦笑著。
三姐失色。
“最開始和明徽交好,只是因為兩人特別投緣,而且他出身普通家庭,和我成長經歷、興趣愛好都是互補,我們兩個都從對方身上學到很多。他教養特別良好,我願意和這樣的良師益友來往。”。
“愛上。醒悟。突然失去。都是很快的事,電光火石之間吧。但是我覺得我這輩子是完了,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我一輩子都完了……”錫林說得平平淡淡,但這等話語原本驚心動魄,何況出自真心。
三姐怔怔說:“你是太子殿下,你前途光明,身負重任,不可為兒女私情所耽擱。”。
錫林的臉一半掩在暗影中,一半耀目在夕陽餘暉下,他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失去神采的瞳子看著她,三姐再說不下去。
錫林的侍妾終於忍不住過來探望他,和聲問:“陛下讓我來問問殿下,什麼時候有空回去一趟。”。
錫林搖頭,對她說:“從建昭帝開始,宮裡一向有個規矩。後宮女子願意求去的,可自行離去,相關待遇標準有明文規定。有子女的,可正式辦理離婚手續。你我緣分已盡,這便散了吧。”。
她駭然,扯住錫林的袖口。錫林卻沒心力去應付她,律師很快走過來說:“小姐,我們這邊談話如何。”。
皇室怎麼會刻薄弱女,自然會諸般事宜安排妥當。但她卻在走廊上痛哭起來。
最初的時候,最最留戀的是宮苑小亭東,薔薇何似紅。如今最最留戀的,卻是這個無心無情的太子。
除了你我還能愛誰。除了宮廷我還能去到哪裡。
有人知道,會指著她的鼻子嘲笑吧,這個年代了。
可是不管什麼年代,總有女子因為種種原因,無法獨立,無法高飛。
一個星期,錫林、三姐就顯而易見地瘦下去,醫院下發病危通知書,三姐終於熬不住,要把訊息告知父母。“總得讓兩老見明徽一面。”。
這當口縈智卻找上門來了:“我認得一位神醫,保管能治好明徽。”。
錫林信縈智的本事和信譽,當即要派人去請。誰知神醫已經自動上門,錫林一見,不免大吃一驚,原來就是那個和他們住一層樓的神秘同學,叫雲出的美少年。
這幾天錫林各種翻醫書,張口考雲出幾個問題,他笑微微,不慌不忙地一一答下來,倒顯得錫林像傻瓜似的。雲出胸有成竹說:“我師父最擅長中醫,秘製一種藥泥,敷上去斷骨能接,你看過《倚天屠龍記》麼,裡面的黑玉斷續膏就是我師門出產。粉碎性骨折過二十年還能治癒,至於什麼顱內出血?太簡單了,替他打通頭部經絡便是,這和足部湧泉穴有關……”。
錫林目瞪口呆,深深覺得他不靠譜,幾個主任醫師看他跟看瘋子似的。
他把縈智拉到一邊:“這人是武俠中毒者吧?都這當口了你可別給我弄什麼亂子,我要真正靠譜的西醫。”。
縈智憐憫地注視他,許久,忽然伸手撫上他頭頂,嘆道:“真是熊孩子。”。
錫林給他氣壞了。
晚上,錫林的屬下告訴他,監控到兩人進了病房。錫林調監控儀和音響默默聽。
雲出說:“外傷已經好全。但魂魄完全離體。”。
縈智笑嘻嘻:“你很高興吧?”。
雲出冷笑一聲:“別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雖然你大致猜到了事情過程,但畢竟沒有恢復記憶,也不可能恢復記憶,你還知道什麼具體事實。你對我們來說,就一陌生人。”。
縈智無奈地笑,反擊:“明徽的情況和我又差多少?何必這麼笑我。”。
雲出傲嬌得很:“老子不喜歡你,你又不是頭一次知道。”。
縈智嘆氣更大聲:“還是你給我接生的哩……”他轉移話題,“什麼時候他魂魄會回來?”。
雲出說:“我也不知。別看在這兒三兩天,在那頭可是轉瞬六十年。”說著,嘆息一聲。
縈智存心想逗他:“準備怎麼慶祝重逢啊?小別勝新婚啊這。”。
雲出冷哼一聲:“慶祝什麼?這麼多年看到老子了跟沒看到一樣,左手基友右手妹子,人生贏家啊他。我要去接人,明天就走,誰等他清醒。”。
縈智先是悶笑,接著像頑童一樣拍手說:“喲哦,吃醋了,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