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4/4 頁)

陳塵雪笑了一笑：“嗯，我曉得的。我來把這個東西送你。”。

她推出一個絲絨小盒子，明蓴一撥，盒蓋彈開，一枚白金戒指出現在二女眼前。這是一枚藍寶石鑲碎鑽的ior戒指。藍寶石有兩顆，淚珠一樣相望相親。

藍寶石，象徵著忠實、堅貞、真誠。

陳塵雪聽見自己說：“這是訂婚戒指……中的一枚。”。

呵，負煞多年心。

又或者，說得嚴重一點，苦恨年年壓金線，為她人作嫁衣裳。

明蓴驚訝，揚起眉看她。

陳塵雪訕笑：“婚禮的一套東西，都極為齊備。戒指、耳環、香水、婚紗、高跟鞋、傢俱、碗碟、新房……就差鮮花和蛋糕。甚至很多東西，準備了不止一件。”。

明蓴抿唇，欲言又止。陳塵雪想，換了是她，早已酥軟在地，竟有人能做到這麼多，這麼多。

明蓴最後說一聲：“謝謝。”她把那枚戒指取出來，握在手心裡，到梳妝檯上去找一根白金鍊子，穿好當做項鍊戴在脖子裡，明柯幫她在後面扣上環扣。陳塵雪在她開門的間隙看到，明蓴玫色雙人床上有個人影埋在枕頭裡睡得正香，確乎是俞玄義。

明蓴吃過早飯，去廚房煮粥，陳塵雪到底忍不住，問她：“阿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蓴停了很久，她抬頭看著淡金色的頂燈，眼神憂鬱而平靜：“昨天小叔跟我說，他愛我……”。

“那你呢？那你怎麼說？”。

明蓴輕聲說：“我說，‘知道了，我真的……沒想到’。”。

“然後呢？”陳塵雪急切。

明蓴說：“小叔說，‘嗯，你知道了，那就行’。然後他說，你躺下睡吧，我在旁邊。他就坐了一夜。”。

“你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什麼也沒想。我只想好好過完這幾天，回去後努力練功，爭取能早日再回來一趟。”明蓴揭開鍋蓋，用筷子攪了一攪，在蒸汽中平淡地說，“人能做的是很少的，無倫是面對感情，還是面對國家。”。

“實在不知道怎麼做的時候，大概只能交託給命運。”。

陳塵雪訝然。她發現自己已無話可說，是，明蓴能做什麼呢，她是能改變他們已錯過的事實，還是能改變俞玄義的心意，還是能改變他們之間隔了太久的時光。

明蓴真的變了，這種決斷和清醒，大概才是一國執政皇后該有的素質。

可她依舊是那個可愛的明蓴。沒有對小乖的出現和陳塵雪的尷尬曖昧地位發表任何看法。

陳塵雪站著，看明蓴推開房門，輕聲叫醒俞玄義，把粥遞給他，俞玄義接過來吃，兩個人輕聲交談，神態十分自然，大概話題也極為光明正大，看上去就是一對毫無曖昧但又關係親近的男女。

陳塵雪才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是真的太生硬了。

後來的兩天，聽說他們就主要去玩了，挑新手機新電腦新衣服新鞋子，看電影玩新的電動遊戲，還一起上俞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