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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只是以為,她對於實現自我的才幹有所渴望,於是朕願意給她發揮能力、上達天聽的機會。在我以女子的思維無法理解明蓴的行為時,便把男子的想法加在了她身上。
對於男子來說,著書立說又怎比得上在權力場上有所作為呢。
習得文武藝,不過為了貨與帝王家。
甚至我會覺得,阿蓴所謂“埋起來等待考古人士”,不過是女兒家天真的言辭,她真正的願望,還是被朕發現,被朕欣賞,並秘密地給予她舞臺。
然而,到我將死的時候才發現,這個誤會令我和她徹底錯過。
我那時才明白,她一直以來為之恐懼的是什麼。
她怕被世界遺忘,她怕生活而無意義。
然而,我明白得太遲了,太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你沒救了,你不僅有過正妻,還有過N個寵妃,現在居然還有過紅燈區史……
弘暉可是純潔的啊。
太子
雍正篇第十章。
舊愛雖已分解,可我已儲存愛的形姿和愛的影子。——波德希萊。
雍正七年,除夕過後,皇后又一次生病了。這幾年來,她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明蓴身為宮妃,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去侍疾,朕也不好就帶著她回園中。
每次回來後,阿蓴總顯得十分低落哀傷。
自從手札之事後,大概是察覺到身邊有我的人,她在自己的宮室裡也不太放得開,常常屏退宮女內侍一個人待在內室裡,整個人顯得越來越孤僻內向。
好在她還記著身為嬪妃的本分,無倫心裡存著什麼想法,侍駕時總是巧言歡笑、柔聲細語。
在幾年前,我對明蓴的要求也不過如此,希望她盡心侍奉,能夠溫柔些、乖順些。但現在我卻常常忍不住要去探尋她的內心。
另一邊,十三弟允祥又病了,他這次生病不同以往,病勢洶洶,長久不見好轉,朕也只能賜下珍奇藥材,並令太醫用心侍奉而已。
他生病後,朕在朝政上失去了一大臂助,就有些忙亂不堪。最初的時候只是會在朝政上問計於明蓴,後來精力不濟之時,就讓她念摺子給朕聽,有的時候還會讓她講解。
好在朕始終記著武后之事,從不肯做出讓后妃代批摺子的事情來。
宣妃既然參與朝政,自然就要捲入朝堂鬥爭之中。她根基淺薄,本來不過是宮婢出身,可以說除了個只會添亂的老十四外毫無政治資本。朕為了保住她,也不得不加恩於宣妃的父兄。
在朝堂上,勢力大致分為兩股,滿漢之爭從來存在。
滿人中,最得朕心的自然是和碩怡親王允祥,可惜自從雍正七年十一月以來他便一直病倒在床,無法上朝。其餘宗室中禮親王與果親王等人,雖有忠心,畢竟資質有限。明蓴與十四弟看在死去的太后面上,總是互為援手,朕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漢人中,朕的臂膀便是大學士張廷玉,他為人最是謹小慎微,自然不會與身為寵妃的明蓴為難,明蓴與他,也有頗多政見相同。其餘如能吏如田文鏡、李衛之流,能做的也只有進上道士,以期分薄宣妃之寵。還有一些清臣固守禮教,看不慣此景的,也不敢多說什麼,不過腹誹罷了。
有朕護著,明蓴的政治道路幾乎沒有遇到大的挫折。
當然,這也主要是因為隨著十三弟的病倒,朝堂權力出現了真空期,張廷玉畢竟是漢臣,朕無法放心把權力完全交給他。明蓴能夠稍微分薄他的權力,也是朕樂意看到的。
——畢竟,宣妃只是嬪妃而已,生死富貴,完全掌控在朕的手中,甚至比怡親王更能讓朕放心。
唯一讓朕有些不快的是,弘曆作為隱形太子逐漸接觸朝政,他的許多思想竟然與朕格格不入,甚至還不如阿蓴與我合拍。
所以,阿蓴在我面前和他相互較勁,暗地爭鬥,掐來掐去,看得我也很是開心。兒孫都是債,有的時候,就像明蓴一樣很想直接抽弘曆一頓啊……。
不過,弘曆你身為未來的皇帝,欺負朕的后妃很有意思嗎?。
沒出息。
看弘曆在女色上很是昏庸的樣子,朕真的很想告訴他小心一點,女人不僅有他皇額娘那樣賢惠的,也有明蓴這樣聰明得過分又任性得過分的,不能太過大意。
皇后召宣妃侍疾,這樣的事情在十天之內發生了四次的時候,朕也忍不住要去看看皇后了。
皇后坐在寢宮的小榻上,手裡還做著針線,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