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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女孩子撈出一塊手帕。
女孩子攤開手帕,看到手帕上的鮮紅,眼淚不停的掉了下去。
“哥哥……”
吳鬱生摸了摸女孩子的頭,道:“憐兒,不用擔心,我還好著。”
“哪裡還好著,都咳出血來了,不行……我去找夫人,求求大夫。”
吳鬱生立刻制止住憐兒,道:“不必去。”
“哥哥你是夫人的兒子,定然不會這般狠心的。”說完,已經起了身。
吳鬱生急得又咳嗽起來,竟然噴出一口鮮血。
憐兒大驚失色,連忙又靠了過去,細心的拿著帕子給他擦拭。
“不要去求她……”
“可是……”
吳鬱生突然抓緊了憐兒的手,道:“你聽著,木樁拼死傳來訊息,孟姑娘的陪嫁鋪子禁止吳家人無休止的用度,除了孟家姑娘到了,否則誰也沒有權力。今日,木樁和我會讓你逃離吳府,你一定要儘快找到孟家主事人,然後將這封信親手……親手交給孟姑娘。”
若是孟玉嘉在此,定會心驚這位吳鬱生敏銳的感知力。
憐兒道:“哥哥不是要娶嫂子,何不親自與嫂子說。”
吳鬱生苦笑一聲,他撐不住了,自從得到那秘聞,他就註定了活不了。他現在就希望保住父親唯一的血脈,然後將吳家延續下去。
“聽話!”
憐兒哭了起來,道:“我聽話,哥哥要好起來。”
吳鬱生將信塞給憐兒,道:“你的針線好,將務必將這封信縫入小衣,送了信後,一定聽從孟姑娘的話。”
憐兒感覺哥哥是在囑咐後事一般,想到這裡,憐兒生出莫大的惶恐。這個哥哥,她才認了沒多久。
“不要,我要哥哥……”
吳鬱生嚴肅道:“你要記住,只有孟姑娘才能救我,你必須聽話。”
憐兒止不住淚,吳鬱生望著她,道:“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在府裡做粗使丫頭嗎?”
憐兒低聲抽泣:“大夥都說我是姨娘和花匠生的,是姨娘氣死了父親。”
吳鬱生頭無力的靠在憐兒懷裡,道:“其實不是的,真實的情況是,母親和二叔偷情,害死了父親。我和憐兒是父親的孩子,一母同胞的親兄妹。”
憐兒渾身顫抖,面上盡是惶恐之色,她捂住耳朵,她不想聽。
吳鬱生拉開憐兒的手,道:“關雄其實是母親和二叔的兒子,當初母親留下我們兄妹倆,是因為姑姑還在的緣故。她將我記到她的名下,而你,就被丟去了柴房。”
“我不信……不信!”
吳鬱生閉了閉眼,道:“我也不願意信,可是那日我傷心姑姑的死躲進了桌下,這殘酷的事實……是我親耳聽到,也讓我親眼看見她和二叔抱在一起。他們商量借我的名去侯府提親,最後逼迫成為寡婦的孟姑娘改嫁關雄,一起去京城過富貴日子。”這個社會現實,不管身份如何,揹負著剋死丈夫的寡婦舉步艱難,尤其還在這天高路遠的邊城,更是讓人唾棄。他們以此改嫁作為保住名聲的威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非常容易成功的。
憐兒受不住,她想嘶叫出聲,吳鬱生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我千防萬防,並蒐集證據,可是還未收集全就遭了他們的圈套。若不是還要我與孟姑娘拜堂,只怕我們兄妹早就不在人世了。”
憐兒的眼淚掉得更厲害,吳鬱生慢慢放下手,憐兒蹲在地上無聲哭喊。
“現在我用老實聽話拜堂保住你在我身邊,但是隻要我們做出出格的事,他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告訴你事實,是想讓你看清楚她們的真實面目,然後努力活下去,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憐兒抬起頭,淚眼朦朧。
吳鬱生擦乾憐兒的眼淚,道:“你去吧,就說我的病又加重了,然後出去給我抓藥。木樁已經在藥鋪後門狗洞藏了一件粗布小廝衣衫,他會在你抓藥之時將跟著你的人拖住,你換了這套衣衫儘快逃走。”
憐兒猛然撲到吳鬱生的懷裡,道:“不要。”
吳鬱生心中也不捨,可是這是最後的法子,只有憐兒走了,他沒了威脅,可以做他想做的事。
“哥也不想,你不逃,死的是我們兩個,還會害了孟姑娘一生。你成功逃走了,不僅你自己可以保住,也救了孟姑娘,也許……也許還能將哥救出來。”
憐兒希冀的望著吳鬱生:“真的嗎?”
吳鬱生不想打擊憐兒,這是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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