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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大皇姐養了他幾年,大駙馬又去了,這樣的命運,父皇沒有處死或者將他發配南蠻之地,而是將他送進王府獨居已經是莫大的恩德。
後來外祖請旨,父皇因為他的眼中渴求也沒再拒絕。
到了邊城,他害怕自己的命格再克人,所以輕易不敢和人接觸,除了一出手就被譽為有全福之人的舒雅表妹出世,他才真正融入溫家。
溫家是個簡單的家族,一家子都是豪爽好鬥之人,連帶著舒雅也漸漸變得如男兒一般。
日子就這麼過去,溫家人都好好的,而他頂著溫家姓進入沙場。
說來,當初進入沙場實是因為想要父皇看重他,他取得成功了,父皇還是沒有召回他的意思。他就頂著溫家兒郎一步步由普通士兵成為了將軍,隨著責任越來越大,他漸漸忘記初衷。
不過這命格之說總是刻在他心裡,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孑然一身。
本來他就要忘記他皇子的身份,沒想到父皇召他進京了。
皇子封王,父皇竟然沒有忘記他。
帶著希望而來,卻發現父皇是彈壓不住眾多兄弟,想要抬舉他為太子,將兄弟打壓下去。
這個時候,交集不多的四哥告訴他,其實他的命格並不是孤煞,他的母妃和母后都是父皇平衡後宮朝堂的權利而被捨棄的棋子,而大姐夫,也是一場陰謀,根本怪不得他。
安懷佑調動他在京城的勢力查,在查到結果,他跑去了大皇姐府中,從府中得來的答案,讓父皇在他心目中光輝的形象一再崩塌。
四哥說,為人君者,靠牽扯后妃與朝廷搏鬥,簡直是下下策。
安懷佑也不過心中冷笑一聲,這也不過是他招攬的方式而已。
後來,他冷眼看著兄弟們造反,看著四哥黃雀在後,等到高淑妃毒殺父皇,也由不得他不站隊了。
於是,他帶著四哥早些日子教給他的箭,他說,若是他願意臣服,就將這箭射出。
京畿營統領和他是沙場上的老朋友,四哥掌控皇宮局勢,他帶著京畿營破除綠營對朝廷百官的彈壓。這一日,他救了不少官員,也在趁亂殺了不少官員。
所以,四哥登基得極其順利。至於箭,其餘的箭射向誰他懶得記了,只是記得最後一箭是救人的,也就是她。
緩緩開啟抽屜,安懷佑開啟火石,盆子裡點燃了火。
安懷佑見一幅幅畫像展開。他自小擅畫,不過沒有幾人知道。山水人物,他畫得最多的便是人物,可是他畫完後,一般都將其丟入火盆,只有他捨不得的人和物才會留下。
然後將父皇的畫像扔進了火盆,過了這麼多年,留著徒增恨意而已。
又看向大皇姐的畫像,安懷佑將畫像合攏,然後用絲線綁好,將其鎖在另一邊的櫃子裡。而最後的兩幅畫,重新被他放回抽屜。
出了門,安懷佑上了屋頂。
將手中的鑰匙用力一拋。遠遠看見鑰匙落入了流向湖泊的溪流中。
從懷中拿出一壎。
綿綿不絕的幽深之音傳出;曲調本是思念,用壎吹來,悲悽和感傷更是沉重。
孟玉嘉和溫舒雅坐在船上穿梭在重重蘆葦,這猛然一聽到壎聲,孟玉嘉搖著雙槳的動作不由得放緩了。
溫舒雅向天望去,指著那屋頂一處黑影。
“你看?”
孟玉嘉往過去,屋頂上的人影看不清模樣,但是這壎宣告顯是從他那兒傳出來的。
這時候,壎聲猛然轉變,赫然是好事近的曲調。
孟玉嘉細細品味,比之箏聲來,壎聲無疑更顯蒼涼,叫人聞之傷懷。
等她回過神來,船順著水紋流動竟然出了重重蘆葦,孟玉嘉面色一僵,這下子全部暴露了。
於是,孟玉嘉握著雙槳,更用力的向前駛去。
轉了個彎子,前邊一個水道竟然多了一艘小船。
小船上有三四人,為首的竟然是皇帝安懷芳。
溫舒雅悄聲說:“他怎麼來了?”
孟玉嘉低聲道:“賢懿皇貴妃終究是他的長輩,過來拜祭也是應當。”
“可是……那畫……”
孟玉嘉道:“姑且不說皇上會不會發現,就是發現了,皇上也不敢怪罪王爺,只會以家事打發了去。”
溫舒雅鬆了一口氣。
兩船慢慢靠近,溫舒雅和孟玉嘉同時行禮。
“見過皇上。”
安懷芳對溫舒雅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倒是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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