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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一兩次不難,但是騙一輩子很困難,尤其是皇上。”孟玉嘉將聲音放得極低。
孟玉悠又大哭了一聲,再低聲道:“虧我以前認為皇上是個雄才偉略的君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看上吳憐兒,可見,也不是我想象中的君王。”
孟玉嘉嘴抽了抽,感情六妹以前對皇帝還有期待。還有,皇帝若是知道自己英雄偉岸的形象因為吳憐兒而崩塌,不知是什麼表情。
“對了,雖說辦砸了,可是五姐,皇上讓李太監將吳憐兒拉下去,很有可能會將吳憐兒驅逐了。若是吳憐兒真的被驅逐,五姐還是查一查。”
孟玉嘉輕聲道:“這個我自然知道,當然,如果吳憐兒真的進了宮,你以後小心點。自己惹的事,也要好好解決才是。”
孟玉悠輕笑一聲,自信滿滿:“五姐放心好了。”
孟玉嘉見孟玉悠答應,看了看外邊,道:“這過了有些時候,我領你去給皇上請罪!”
孟玉悠點點頭,她這樣被寵壞了的丫頭,可不是讓人盯著她去認錯。
目送孟玉悠進了皇帝的院子,孟玉悠三步一回頭顯然有些害怕,可是注視孟玉嘉兇狠的目光,只得認命進屋子去。
事後,皇帝自然不會再與孟玉悠計較,至於嬤嬤,因為孟玉嘉親自送孟玉悠過來的緣故,也沒打孟家的臉送了過來。不過,也不知皇帝怎麼想的,竟然封了吳憐兒為最低等的更衣。
此事發生在燕王府,孟玉嘉和安懷佑封鎖訊息,孫氏和母親都前來問吳更衣一事,孟玉嘉只能透露一些能夠透露的。
孫氏感嘆一句玉悠性子,母親倒是握著孟玉嘉的手。
“這樣也好,我還怕那吳憐兒破壞你和燕王的感情,或是留著折騰侯府,如今進了宮也不怕了。”
孟玉嘉想著吳憐兒雖然被封了更衣,可是玉悠那一鬧,吳憐兒已經引得皇上厭惡。孟玉嘉想著,吳憐兒事情是皇帝在給孟玉悠和她一個警告。警告她們,帝王的忍耐是有限的。
孟玉嘉想明白更加沉重,而孟玉悠心底卻無動於衷。
摸清楚了皇帝的底線,她就好辦事了。至於吳憐兒,到了深宮,比吳憐兒高貴、美貌的多的是,一個小小更衣,連個宮女也未必看得起,想弄死她,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
午後,聖駕踏上回京之路。
孟玉嘉和安懷佑需要親送聖駕出邊城。
聖駕行程緩慢,趕了一個月半月的路,終於到了關口。
孟玉嘉時不時的陪著祖母和母親聊聊天,和玉悠敘敘話,又關心了一下嫂子。若不是吳憐兒,不,是吳更衣時不時過來請安,那日子過得更加輕鬆。
吳更衣的姿態一天比一天低微,可是孟玉嘉一天比一天感覺冷寒。
以至於,孟玉嘉徹底放下對她的愧疚。
這最後一日,孟玉嘉終究沒有回自己的馬車和安懷佑一起用膳。
膳食擺放好,車門開啟,孟連和麵帶笑意走進來。
他的手上拿著一壺酒。
眾人都笑了,孟連和因為一車子的人不是長輩就是妻子妹妹,所以也沒多加失禮給他們倒上。
他給孟玉嘉第一個倒酒,孟玉嘉卻發現王蘭將目光放過來,孟玉嘉覺得十分奇怪,似乎嫂子這一路上對她格外注意。
王蘭伸出手,道:“夫君,我來吧。”
孟連和給孟玉嘉倒了後遞給王蘭,對孟玉嘉道:“五妹,嚐嚐?”
孟玉嘉微微一笑,難道酒有驚喜不成。
輕輕抿了一口,真是驚喜。
“潭州青梅酒?”
孟連和含笑點點頭。
孟玉嘉心一暖,潭州青梅酒每年只出千壇,又地處最南方,酒到北方數量更少些,更別說這邊城了。在京城時,孟玉嘉也少喝到,不過一次喝道,也喜歡上這味道。
王蘭目光閃爍不停,她也愛青梅酒,可是夫君想盡辦法給邊城的妹妹,卻從不在意她的喜好。
瞧著這對兄妹的溫情,王蘭突然想起吳憐兒前些日子上說的話。
“少奶奶,你以為孟玉嘉為何突然對我冷淡嗎?那是因為我發現她的秘密,二少爺……二少爺竟然喜歡孟玉嘉。如果我不是得到皇上寵幸,現在恐怕是一具屍體了。”
“你胡說!”
吳憐兒抹了抹眼淚,道:“我不會看錯的,我喜歡我的哥哥,二少爺看孟玉嘉的目光和我看哥哥時的目光一模一樣。二少奶奶,你可以慢慢觀察的,我不敢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