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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都笑了起來,劉氏彷彿這才看見了幼清一樣,笑著道:“清丫頭也在這裡,我倒是眼拙了沒瞧見。”兩步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二嬸好。”她跟著薛思琴一起喊二嬸,“身體已經好多了,就是不能大動。”
劉氏嘆氣的點著頭轉目和方氏道:“這丫頭和我的畫兒一樣都是命苦的,小小年紀多病多災,我瞧著心裡便揪著的疼。”又要伸手過來摸摸幼清的頭。
幼清微微一轉巧妙的避開劉氏的手,挽了方氏的胳膊,微笑道:“方才姑母還為這事兒傷心,二嬸可千萬提不得了。”
劉氏微微一愣打量了一眼,見她滿臉笑容真摯天真,便覺得這不過是巧合,是她想多了,笑道:“好,好,不提了,正好要過年了,咱們就說點開心的。”
幾個人笑著按長幼坐了下來,春杏上了茶。
“說起來鄭家的鄭六爺今年約莫有二十了吧?”劉二小姐如果她記得沒錯,明年才到及笄之年吧,這兩人的歲數差的有點多了,況且劉二小姐又是嫡出的,方氏便覺得武威侯劉大夫人有些太過著急了,“不過到是好姻緣啊,壽山伯有皇后娘娘照拂,二小姐嫁過去可就是夫人了。”
“就差了五歲。”劉氏滿臉笑容,“不過那鄭六爺為人著實不錯,不但長相俊美,便是那騎射詩詞也是一等一的好,雖說年紀大了點,可拋開這些不看,確實是難尋的好姻緣。”皇后雖未生育,可卻親自撫養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地位牢不可破,武威侯與壽山伯結親,何止是好姻緣,可謂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
幼清坐在一邊靜靜聽著,她在錦鄉侯府時春辦賞花宴,冬辦賞雪宴……滿京城的夫人她大約都是見過的,卻獨獨沒有見過這位劉二小姐,而且,她依稀記得鄭六爺似是到了三十也未娶親,外間皆傳他好男風,受不得那女子體香,便是走的近一些也會受不了。
難道是因為她重生的緣故,人也不盡相同了?
劉氏話題一轉又說起孃家的事情來:“……世子成了親,二小姐的婚事辦了,我大嫂也總算能鬆一口氣了。”她笑著視線撇了眼幼清,“如今兒孫都有了,只等著享福便就成了。”
“劉夫人是個福澤綿厚的。”方氏由衷的點著頭,讚道,“為人也和氣的很。”
劉氏掩面而笑,握了方氏的手:“要說和氣,這滿京城可沒有一個人有您和氣。”方氏臉面一紅,啐道,“真是,又拿大嫂打趣。”
“說起來,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劉氏想了想道,“去年過年的年貨,都是讓榕樹巷的張記送的,今年端午和八月卻是換去了長樂街的邱記,接觸了兩次我看那邱記做生意不實誠,還是從榕樹巷拿吧,也是熟人老生意,放心些,您說呢。”
方氏想也未想:“我到沒有覺得那邱記不好的,不過你這麼說,那今年就接著讓張記送。”一頓讓春杏去喊周長貴家的,“趕明兒讓她派人跑一趟榕樹巷。”
春杏蹲身應是。
彷彿早就料到方氏不會駁她的意見,劉氏不再說年貨的事:“幾個鋪子以及莊子祭田的管事明日就到了。”她看著方氏,“大哥還有些日子才休沐,大嫂就和我一起見一見,也好認個臉,還有各個鋪子的賬冊也要讓您過目才是。”
見,當然要見一見,在外頭那些掌櫃夥計,可都只知道薛家的二太太,方氏雖不經營可這長嫂主母的架子還是要端一端的,幼清期待的朝方氏看過去!
“你辦事向來周全,我也放心。”方氏擺著手,“再說,外頭這些我都不懂,白給你多添些麻煩,還是勞累弟妹一些多費心了。”
幼清皺眉又朝薛思琴看去。
“那就讓琴丫頭和我去吧。”劉氏看向薛思琴,“她明年就要出閣了,多經歷一些也是好的。”
方氏拿不定主意去看薛思琴,薛思琴凝眉想了想,問道:“這來了多少人,約莫用多少工夫?”劉氏便回道,“來了百八十人,三天就見完了。”一頓又道,“你也別嫌累,咱們家生意越做越大,人自然就越多,是用慣的或是老人,這一年到頭來一趟自然不能虧了人家。”
“我怕沒這麼多時間。”薛思琴有些猶豫,“我那一幅裙襬都沒繡完,要不我過去待一天,後面兩天我就不去了,行不行。”
“我的大小姐。”劉氏露出無奈的樣子來,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謝謝二嬸!”薛思琴笑了起來。
無論姑母還是薛思琴沒有將薛家的生意放在心裡的,幼清連連嘆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