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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人了……
方才方表小姐到底和太太說了什麼,讓太太前後變化如此之大,不但沒有因為帕子的事生氣,反而面色愉悅沒生半點的罅隙。
她在青嵐苑雖待的時間不久,可方表小姐的性子她卻捏的非常清楚,所以才會趕著太太進門前說那樣一番話,她有把握方表小姐定然會又羞又怒,太太來了兩個人心裡都窩著火怎麼能好好把話說清楚!
到時候她再和小姐多說幾句,她們姑侄之間的嫌隙只會越來越大。
可是,怎麼事情和她想的不一樣?!
她心裡七上八下,想不明白緣由。
心思轉過,方氏已經帶著陸媽媽幾人回了正院,一時間院子裡安靜下來。
“進來。”忽然一聲驚喝,春雲回頭去看,就看見綠珠正叉著腰怒目瞪著她,春雲心裡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進了門。
春雲一進門綠珠就叱道:“我當你跟著太太一道回正院了呢,我們這裡廟小可容不得你這大菩薩。”轉身就把門關上,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幼清閉著眼睛沒有阻止。
“平常能說會道的,今天啞巴了不成?!”綠珠三兩步過去推搡著春雲,因心裡窩著火,她下手就沒輕重,“去延綏的事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別人,你說若不是你說的太太怎麼會知道?你既是要說,怎麼不講二少爺說的那些混賬話一併講出來,你到底什麼居心!”
春雲冷笑著看著綠珠,撇開她的拉扯,也不退讓:“妹妹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如今是大太太當家,什麼事能瞞的過她的眼睛,再說,這件事本就是咱們不對,大太太說幾句難不成你心裡還生了怨不成?”一頓又道,“我看你方才領罰可是領的心甘情願。”
春雲腰姿筆直,滿面坦蕩
最強喪屍傳說。她絲毫不擔心幼清對她的態度。
她是原是夫人身邊服侍的,以方表小姐的性子根本沒有膽子發配她,二來,她做的事也是夫人吩咐的……
一個無父無母寄人籬下的孤女罷了。
余光中春雲半分不讓的回瞪著綠珠,幼清心裡嘆了口氣,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造成這樣局面的還是她自己,前一世在綠珠和採芩被打後,她身邊只有春雲服侍,漸漸的就親近起來,以至於她得知春雲不願陪嫁時還傷心了一陣子,現在想想她只覺得傻的可笑。
“什麼意思。”綠珠氣的滿臉通紅,“你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她站在春雲面前指著她,指尖發抖,“小姐是主子,你就是太太身邊得臉的又怎麼樣,如今在這裡你還是奴婢,出去編排主子的不是,主子就是把你打死了也是你該得的。”
春雲冷笑:“你們仗著素日的情分連出走的主意都能出,比起你們我實在是不敢高人一等。”
採芩也是氣的不輕,卻是按了性子推了推綠珠:“說這些做什麼,咱們都是一個屋裡服侍的。”一頓望著春雲,和氣的道,“那天不過咱們一起說的糊塗話,讓你誤會了,夫人那邊我們不如你親近,還請春雲姑娘多解釋一二才好。”
春雲昂著頭看向採芩,回道:“解釋不解釋事情已然如此,姐姐和綠珠也要反思反思才好,這樣胡來,將來出了事你們便是萬死難推其責。”
採芩一怔,再好的性子也被氣的不輕,禁不住冷笑一聲道:“真是好口才,黑的也要說成白的,小姐走不走的事不過一時的話,我們不問你一個編排主子的罪,你反倒來說我們的不是,我且問你,我們是真的出了門,還是細細安排了什麼?你呢,轉頭就告訴了夫人,這事要是傳言出去,旁人會怎麼看待小姐!”
春雲眼底劃過一絲譏諷,義正言辭的道:“身正影不斜,沒有的事你們怕什麼。”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爭著,幼清靜靜躺在那裡,想起在錦鄉侯府時晴荃幾個丫頭在她面前的小心翼翼。
“都住口。”幼清撐坐起來,視線自三人身上掃過,最後冷眼落在春雲身上,春雲心裡咯噔一聲。
她怎麼把方表小姐給忘了,和綠珠鬥什麼嘴,當即她跪在地上自辯:“小姐,奴婢可是事事為您著想從來不敢有半分旁的心思,小姐明鑑。”
綠珠忙過去拿了迎枕塞在幼清身後,反譏道:“一心為小姐?你藏的夠深的,往日到是我們眼拙了。”
“你們的事我管不著。”春雲冷哼一聲只看著幼清,語重心長,“還請小姐仔細想想,奴婢自來青嵐苑哪一樁哪一件不是為了您打算的,就是方才奴婢也是緊趕著回來報信,奴婢是青嵐苑的奴婢,太太若是不信您奴婢也沒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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