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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清妹妹覺得年底查賬可行。”
不知道路大勇那邊怎麼樣了,幼清並不確定的道:“興許可以。”又望著方氏,“姑母要不要派人去一趟泰和,二嬸這一次吃了虧,她會不會將老太太請來?”
薛家老太太中年喪夫後一個人拉扯大三個孩子不說,還撐著了門面在外面做生意,直到三個孩子大了各自成家,她才停下來頤養天年,雖是這樣可還聽說她在泰和指揮著三老爺薛鎮弘做買賣,那邊每年的收益也不比薛鎮世手裡的少多少。
而且,薛老太太早年在外頭走動,身體非常的好,直到景隆三十九年薛鎮揚致仕,她都好好的活在泰和,逗著重孫子玩。
不過,薛老太太不喜歡姑母她是知道的,要不然當年二房做的那麼過分薛家也沒有人出來說句公道話。
方氏想到自己的婆母臉色微變,不安的問道:“不……不會吧?”她這麼大年紀了,兒媳都快要進門了,要是婆婆過來還讓她立規矩端茶倒水,她這臉面要往哪裡擱?!
“還是讓大哥寫吧。”薛思琴的情緒也淡了下來,“祖母最喜歡大哥,只有大哥去信她才會高興。”
方氏當即就讓人去外院將薛靄請進來,和他說泰和的事情:“……正好要過年了,你給你祖母去封信,就說明年清明不論科考如何,你都會和你三弟回去祭祖神格竊取綜主希臘。”
幼清暗暗點頭,要是薛靄說他要回去,薛老太太怎麼也要等孫子回去再跟著一起過來吧。
“知道了。”薛靄應了又道,“不如年前讓馬椋回去一趟。”
方氏左思右想,皺著眉頭道:“等你父親回來我和他商量一下,若是老太太真要過來,我們也好有個準備不是。”二房那邊的信已經出去了,快馬加鞭十來天就能到,等他們的人過去,指不定老太太已經動身了,她嘆了口氣和幼清解釋道,“你不瞭解她的個性……”
幼清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小姐。”採芩笑眯眯的在簾子後頭露了個臉,幼清望著她就明白她有事要和自己說,又不好當著別人的面,便起身和方氏告了罪出門,採芩壓著聲音道,“路大勇回來,這會兒在咱們房裡。”
幼清臉上一喜,點著頭道:“我們這就回去。”說著重新進了暖閣,陸媽媽正在和方氏說外室的事情,幼清笑著和幾個人告辭,就帶著採芩回了青嵐苑。
門口由小瑜兒守著,幼清急匆匆的進了門,綠珠和採芩一人抱著個針線簍子對面坐著在門口做針線。
“小姐。”路大勇見幼清進來忙要跪下,幼清三兩步過去虛扶了他,道,“你早年跟著父親的,在我心裡你是長輩,你這麼一跪就是折煞我了。”說著請路大勇坐,“先喝口茶歇一歇,用過早膳了沒有?!”
“在街上吃了兩個燒餅。”路大勇說著從懷裡拿了一堆碎銀子出來擺在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花了十兩銀子,這是剩下的。”
幼清嘆氣,搖頭道:“這些你留在身上,在外面辦事總要用錢的。”她說著推給路大勇,路大勇也不是扭捏的人,便重新收著放回懷裡,“小人打聽到當年在宋府回事處做事的一個小廝,他現在在三井書坊做事,人很爽快,他告訴我當年舞弊案鬧的沸沸揚揚,市面上流傳了三四個版本的流言,有的說宋首輔看中了那個盧狀元,內定做了門生才有意洩了考題,有的說宋首輔是吃醉了酒說漏了嘴,那盧狀元正好聽到了……不管什麼版本他是一個都不信。第一,宋首輔雖愛喝點酒,可他從不在外面飲醉,他在宋府十來年從來沒見過宋首輔喝醉回來的。其次,那盧狀元再優秀,也不值當宋首輔賭上地位和名譽啊,這事兒根本就是有人事先設下的圈套,就等著宋首輔往裡頭鑽。”
這種可能幼清想過很多次,宋老首輔她沒有見過也不瞭解,但是一個人在什麼位置做什麼事她卻可以估量,宋首輔位極人臣,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內定門生去洩露考題,莫說那盧狀元將來前途難料,就是知道他會封王拜相,那也是幾十年後的事,宋首輔出手也太早了點。
只是,要說有人設的圈套,她又沒有證據,宋老首輔那麼厲害的一個人都沒有查清楚自證清白,她憑空臆斷就更不可能了。
“那人還告訴小人一件事,他懷疑這圈套就是嚴安設的,當年宋老首輔被罷官後,許多人受到了牽連,六部九卿幾個位置空置了四個不說,內閣也閒了三位閣老整整半年,有人說聖上趁機做了朝堂清洗,不是沒有道理。”路大勇說著望著幼清,道,“小姐料想的不錯,武威侯當年確實有些變動,他原本在五城兵馬司的掛了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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