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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提太子的事,從來不提為什麼他忽胖忽瘦的原因,從來不提他與皇帝之間怪異的父子關係!
顧衡彷彿很擅長將自己分裂成好幾個人!經商時,他是有著精明商業頭腦的顧爺!在朝堂時,他是犀利、把握政治動向的碩王!在東宮,他是太子最值得信任和依賴的皇弟!在王府,他又是最體貼的丈夫!顧玉苒接觸到的是“顧爺”與“丈夫”這兩個角色,並不是完整的顧衡!
段玉苒本不想庸人自擾,卻難免惆悵和鬱悶。
雖然想得多一些,可段玉苒卻沒忘了經常派王府的管事去西大營探望丈夫。
與其問他為什麼會被皇帝派去兵營,倒不如好好照顧身在兵營的他吧!
段玉苒和婢女做了柔軟舒服的棉質裡衣與襪子,並親自在裡衣衣襟內側繡了衡字,免得被別人穿錯了。雖然這種機率很少!
裡衣送去後沒幾天,段玉苒又親手做了幾樣小點心派人送去。
日子就這樣在忙碌與等待中過去了一個月,盧貴妃突然又傳段玉苒進宮!
盧貴妃不是段玉苒正經的婆婆,後宮又無太后,所以段玉苒不必經常進宮!但如果是盧貴妃傳她進宮,就不能推託了。
段玉苒穿上符合制式、又不過於複雜華麗的服飾,乘著王府的馬車進了宮。
宸坤宮裡,盧貴妃端坐在上座,看到一身正紅王妃制式宮裝的段玉苒走進殿內時,眼珠不禁縮了縮!
盧貴妃當了十多年的寵妃,無論皇帝怎麼寵愛她,賞她多少珍稀之物,卻都無法滿足她對後位的渴望,對正紅色鳳服的渴望!作為貴妃,她只能穿次於紅色的橙紅、石榴紅!無論那些紅色怎麼接近正紅色,卻始終不是正紅!
看著自己曾經羞辱、不屑、甚至想置於死地的女人,穿著一身近似正紅鳳服的宮裝姍姍而來,盧貴妃的心頭就跟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難受!
“給貴妃娘娘請安。”段玉苒福了福身,也不必等盧貴妃賜她起身,徑自起了身。
盧貴妃壓下心中的妒嫉與惱火,淡聲地道:“這碩王與王妃成親也有月餘了,怎麼不見王妃進宮走動走動啊?本宮聽說,王妃對各府的邀請也都無視,找各種藉口推拒了,這恐怕是不好吧?還是說你的真實身份暴露了,不好意思與京中高門女眷們碰面?”
段玉苒見盧貴妃不請自己坐,就讓她站著回答問題,便淡淡地道:“多謝貴妃娘娘這樣關心臣妾。是臣妾生性不喜熱鬧,加之在熟悉和打理王府庶務,實在沒時間出去參加各府的宴邀。至於貴妃娘娘說不好意思與京中女眷們碰面,倒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的真實身份如何,皇上與貴妃娘娘都是早就知曉,皇上與您尚未嫌棄,京中女眷又怎敢生出這種大逆的心思?貴妃娘娘多慮了。”
盧貴妃被噎得乾瞪眼!她這前準備的“京中高門女眷根本看不起你”的話就這麼憋在肚子裡了!如果她這麼說,就等於是說京中高門眷藐視皇帝和貴妃的眼光!
“哼!碩王妃倒是自我感覺良好!”盧貴妃不甘地哼了一聲,然後道,“本宮今天傳你進宮,是關於皇上萬壽節的事。”
段玉苒一想,可不是嘛!現在是七月了,再有一個多月便又是萬壽節了!一年一年過得真是快啊!去年險些被人潮衝倒的事情彷彿就發生在昨日!
“可否?”盧貴妃問道。
段玉苒回想著去年賽龍舟的事,沒聽清盧貴妃說什麼,便皺眉向上看去,“貴妃娘娘說什麼?”
盧貴妃咬咬牙,被段玉苒的心不在焉氣得肺疼!
“本宮是問王妃,能否將碩王郊外那座天藍山莊中燒製琉璃的工匠暫且七皇子一陣子?今年的萬壽節,七皇子也想做一個琉璃物件送給皇上。”
去年的萬壽節上,太子和碩王大出風頭!一個獻了座銀礦,一個獻了面大榮山河圖的琉璃壁畫!至於那面山河圖琉璃壁畫還被擺在御書房的一側,皇帝每天批閱奏摺都能看到!大臣們被召入御書房,看到了那壁畫也會順口誇讚幾口!這就如同天天在皇帝面前給碩王刷存在感嘛!
段玉苒一聽,盧貴妃竟要借人,便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貴妃娘娘,真是抱歉。天藍山莊是王爺名下的產業,那批琉璃工匠的任何動向都得由王爺作主,臣妾無法答應您什麼。不如貴妃娘娘派人去西大營問一聲王爺吧。”
盧貴妃臉一黑,“段氏,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是區區幾名工匠,你竟也跟本宮拿喬不借?”
段玉苒乾脆不等盧貴妃賜座,自己走到一把平日裡給請安的妃嬪們坐的椅子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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