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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個珍五奶奶是誰啊?怎麼冒冒然便跑來給我作媒?”段玉苒不滿地嘟囔道。
三太太揉揉額角無奈地將珍五奶奶要給自家弟弟保媒的話說給段玉苒聽。
“喲,還是個舉人老爺!”段玉苒撇撇嘴,前任丈夫任飛騰也是個舉子,可半點兒讀書人的禮儀廉恥都沒有!
這世間有很多書讀得多、讀得也不錯的男人是斯文敗類!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姑娘,聽說舉人老爺有意求娶自己,那得樂暈過去!但段玉苒只想翻白眼兒!
三太太對珍五奶奶的弟弟也不是很中意,覺得對方的求娶心思不單純!但礙於對方打著靖元侯府的旗號而來,便也不好直接拒絕。
“娘,您別理那些來說媒的人。”段玉苒坐下來為三太太揉著腿,撒嬌地道,“女兒暫時還不想嫁!您又有著身孕,可別讓那些人來煩擾您了。”
三太太瞪了一眼女兒,哼聲道:“暫時不想嫁?這個暫時是到何時?上次你大舅母來家裡胡說一通,被咱們母女給趕了出去。事後想想,她倒有一件事說得對!”
想到那個替京兆尹府瘸腿大公子保媒的大舅母,段玉苒就厭惡得反胃!
姚王氏上次到忠勇伯府來求助,是因次子惹上了人命官司!
原來,姚世正與一商女暗通款曲,而那商女本是與旁人訂了婚約的!只因未婚夫家中長輩過世、需守孝三年,才將婚事耽擱下來。不成想,那商女被姚世正的花言巧語所惑,暗k有了首尾,還有了身孕!
商女害怕不已,想讓父母將婚事退了,然後與姚世正雙宿雙飛、成為正頭夫妻!姚世正與商女只是玩玩罷了,從未動過嫁娶的念頭!便又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對商女連哄帶嚇,只說她與自己通|殲有了身孕,會被遊街、沉塘!為了她的安全著想,這腹中孩子斷不能留下,需先處理了胎兒,他們才能從長計議!那商女也是個傻的,竟相信了姚世正的話。偷偷喝下了情人送來的落胎藥,結果一屍兩命、香銷玉殞了!
商女的家人和未婚夫家自然不幹!商女的家人認為商女腹中孩子是未婚夫的,未婚夫綠雲罩頂已是惱恨,還被喜當爹,更是忿忿不平!兩家就將對方告了官!結果經過官府一查,就查到了商女的殲|夫姚世正!
之後自然是一番雞飛狗跳,姚王氏自是護著自己的兒子,跟兩家打得不亦樂乎!為了將兒子從牢中救出,只得求到忠勇伯府。
這件噁心的、糟心的事,別說忠勇伯理都不會理,連四老爺知道真相後也是黑臉甩袖哼聲不管!
最後,姚家賠了一筆不小數目的銀子才算解決了這件事。
段玉苒從三老爺口中知道事情始末後心中大罵姚王氏不是個東西!怪不得姚王氏跟三太太說“姑娘留在身邊久了,容易出事”!這是影射自己也會像那商女一樣耐不住寂寞與男子如何吧?真是缺德!
“娘,那種品行敗壞的人能說出什麼正確的話來!”段玉苒嘟嘴不贊同地道。
三太太嘆道:“女人花兒似的年紀就那麼幾年,雖說和離過了,不怕人說是老姑娘,但年紀大了難免不好生養!到了夫家也站不住腳。她這話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段玉苒壓下想呸一口的衝動,收回了放在三太太腿上的雙手,“娘別聽旁人胡說!都說女人的婚姻就如同第二次投胎,若選錯了男人,後半輩子也就完了!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像女兒這般幸運得父母、兄長支援與不良之人和離?再嫁必然要仔細挑選才行,若再投錯胎,還不如獨自一人老死算了,總好過到夫家受搓磨!”
三太太見段玉苒又上來了倔勁兒,只得不再提女兒再嫁的事。
“罷了,你也別這麼怨氣沖沖的,珍五奶奶那邊我回了就是。”三太太安撫段玉苒道,“本來我聽著她話中的意思便有些不對勁兒,頗有想攀附伯府、替弟弟謀前程的意思。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春闈了,珍五奶奶的弟弟想必也在趕考之列,這般投機實在是沒意思!”
“就是,這樣的人更不能嫁!不憑自己的真才實學和真本事謀前程,倒想著靠女人起勢!簡直是豬狗不如!”段玉苒附和地道。
三太太好笑地看著女兒義憤填膺的樣子,“什麼豬狗不如,臭詞濫用!”
段玉苒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濫用詞彙,反正她現在不想嫁人,所以別給她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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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珍五奶奶來給弟弟作媒只是個偶然,可隨後幾天裡竟又有兩位其他府上的太太出面替人保媒!
三太太和段玉苒都覺察出不對勁兒了!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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