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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女和說女生男的情況呢,何況這隔著一層肚皮,哪裡憑著把脈就準了的?只能希望那位曹太醫真是個比某超還厲害的神醫了。
用水送下曹太醫拿來的保胎丸,外面就傳來內侍的唱聲,“皇后娘娘到!”
段玉苒和劉嬤嬤對視一眼,都略現驚訝!
門口腳步聲和宮女請安聲響起,穿著孝服的於皇后走了進來。
“快躺下,別起了。”於皇后進來見碩王妃正由一個嬤嬤扶著想下榻,便抬手阻止道。
段玉苒和劉嬤嬤也不過是作作樣子罷了,後面她還想借著安胎之由不再進宮,若此時表現得若無其事豈不是露餡了!
宸坤宮的宮女搬來椅子放在榻旁,於皇后落座後整理了一下衣襬。
曾經的太子妃終於熬出了頭,成為了六宮之首、母儀天下!只是之前可能還是傷了身子,於皇后依舊清瘦如柴!
“難為你了。”於皇后目光柔和地望著段玉苒道,“本宮聽說了王妃在灃州府被異族人劫持的事。受過那樣的磨難後又往京城趕,回來又要進宮為先帝奔喪,你竟沒得一日安生。方才又聽聞你動了胎氣,急壞了本宮!”
段玉苒抿唇笑了笑,她不覺得自己和於皇后的情份好到這種地步了!雖然在周良媛那件事上,自己的確是站在於氏這一邊、暗中也使了一把力,但並不代表她們之間存在了友誼!
“多謝皇后娘娘關懷。”段玉苒語氣感激地道。
“你這樣便是客氣了。”於皇后微笑地道,“聽太醫說王妃直至生產前都需要靜養安胎,不宜勞累和憂思過重。所以,本宮想著之後一些大典、祭祀之事,王妃便不必參加了,一切以腹中孩兒為重才是。”
段玉苒垂下眼簾,一時分不辨不清於皇后話中的意思。
“皇后說得對,碩王妃這兩三個月來沒少吃苦,是應當好好休養。”盧太貴妃也走了進來,沉聲地道,“想來過世的先帝也是會體諒碩王與碩王妃的。先帝在世時,時常與哀家提及王妃腹中的孩子是碩王的第一個子嗣,需格外重視才是。”
(注:太妃可自稱哀家,但不可以太后面前用此自稱。頭七哭喪之期,盧太貴妃依舊居於宸坤宮,所以她心中自稱本宮。待朝政與後宮日常恢復,後宮中先帝的妃嬪會有新的安排。本國曆史上唐是逼著出家、明是殉葬、清是移宮)
於皇后站起來向盧太貴妃施了一禮,淡聲地道:“太貴妃說得是,碩王年歲已是不小,就是皇上也一直盼著王爺能早日有子嗣。”
盧太貴妃瞥了一眼於皇后,臉色陰沉之極!被於皇后口中那句“皇上”扎疼了肺管子!
這個“皇上”當然是指原東宮太子、現在的新帝顧鼎!
哼!新帝登基、時局尚不安定,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皇上與碩王兄弟情深,大家都是知道的。”盧太貴妃輕哼地道,“只是哀家剛才派去請碩王的人卻被皇上身邊的內侍給打發回來了,說皇上與王爺正在御書房議事,不宜打擾!碩王妃這種情況算是小事嗎?先帝剛去,萬事皆應為先帝的喪事讓路,也不知皇上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這個時候拉著碩王商議!”
於皇后的唇抿得微緊,聽盧太貴妃夾槍帶棒的說了幾句後垂首恭敬地道:“太貴妃教訓的是,臣妾一定將這件事稟報給皇上,請皇上嚴懲那個不知輕重緩急的宮人。”
盧太貴妃輕哼了一聲,沒再言語。
於皇后又派身邊的宮人去御書房再請一次碩王。
段玉苒躺在床榻上看了一出後宮戲,一個是先帝的寵妃、一個是現任皇后,只因差著輩份,於皇后對盧太貴妃還得低聲下氣!但明顯的,於皇后應對時的態度比當太子妃時有底氣多了!
盧太貴妃並未將於皇后當作對手,她的目標始終是曾經的太子、現在的皇帝!她希望坐在龍椅上的男人是自己的兒子!所以,盧太貴妃輕輕打壓了於皇后幾句、又叮囑段玉苒多休息後,便昂著頭、擺出勝利的姿態離開了。
於皇后再度坐下來,臉上並沒有不高興或屈辱的樣子。
“皇后娘娘與過去有些不一樣了。”段玉苒望著於皇后笑道。
“人會隨著時局與地位的變化而改變的。”於皇后也彎起唇淡淡地笑道,“當身處風雨飄搖的樓閣中時,時常擔心大廈傾塌時屍骨無存,說話做事也難免會受影響。”
那現在以為熬出頭、就毫無後顧之憂了嗎?
段玉苒並不打算提醒於皇后——身處後宮,到死也別放鬆警惕!因為對方恐怕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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