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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帶著女兒離開了我,我真是萬念俱灰,真想一死了之,省得留在世上丟人。”劉廉緩緩地說起了自己的過去。誰知道,他一扭頭,敖澈居然在玩兒貓咪的爪子,讓他一點兒傷感的氣氛都沒有了。
“臭小子,年長者說話的時候你就應該老實地聽著才是禮貌!”劉廉暴怒地說道,一腳踢了空,敖澈的身手太過靈敏,直接躲了過去。劉廉有些掛不下臉來,他輕咳一聲,嚴肅道,“你好好聽著,你可是第一個聽到我心路變化歷程的人。”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聽。”敖澈非常真誠地說道,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麼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叫出了劉廉的名字,人類果然是敏感麻煩的生物。
“不想聽也要聽!”劉廉用自己銳利的眼神表達出這一要求,然後假裝沒有聽到敖澈剛剛的抱怨,接著說道:“我從江水裡跳進去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以前的電影也是騙人的,江水根本就不凍人,甚至還暖暖的,讓我彷彿回到了母親的羊水裡,忍不住想休息一下。”
在劉廉的逼視下,敖澈不得不問了一句:“然後呢?”
“然後我被海波給救了上來,之後就隨著他去了廠子裡當扛包工人,雖然累了點兒,但是賺錢還是挺多的。海波也幫了我不少忙。我以前從來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會幹這種體力活。”劉廉搖頭苦笑道。
“確實,你太瘦弱了,出了事工頭還擔心賠償問題呢。”敖澈順著劉廉的話接著說道。
“閉嘴。”劉廉從牙根裡擠出來兩個字。
敖澈納悶了,凡人還真是奇怪,一會兒逼著他說,一會兒又不讓他說。
“這些人雖然掙得多,但是都沒花錢大手大腳的,要麼寄回家給媳婦,要麼要照顧幾個弟弟妹妹。總之各家都有各家的難處,其實經歷過一番生死之後,我也該看開了。哈哈。說起來也是神奇。海波總是說他那天是被一個老人拉著去了江邊,不然也不會恰好救了我。”
敖澈一副我有話,但是我就不說的表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說。”劉廉好奇地說道。
“並非神奇,不管是你事業失利、家庭破散,還是後來的跳江被救,實際上都是因為那個老人。直到現在,他還在那棵樹後面窺伺著你呢。”敖澈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大白天的,別處都是陽光滿地,就只有那裡一片陰涼。
苗杏仁看了過去,喵了個咪的,啥時候有個老婆婆躲在樹背後,乾瘦乾瘦的,還只探出來一隻眼睛。那隻眼睛蒙著灰翳,卻死死地盯著劉廉所在的方向。
苗杏仁慘叫一聲,順著敖澈的小臂奔跑到他的懷裡,還拼命往他衣服裡鑽,就算是隻有一點兒溫度,也能讓她安心一些。
劉廉回頭看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只是他卻能感覺到,那裡應該確實有什麼東西。
“她的眼睛裡有灰色的眼翳,你認識嗎?”敖澈達到了目的,心滿意足的摸著胸前鼓起的一團,安慰道:“乖乖,甜甜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為可憐的,現在還不知道苗杏仁真名的敖澈點蠟。
“她是不是眼角有一顆淚痣?”劉廉顫抖著嘴唇問道。
“她滿臉老人斑,我怎麼能看清她臉上有什麼痣。”
“不,不用問了,阿婆,一定是你來看我了是不是?”劉廉踉蹌著走了過去。
敖澈很滿意這個凡人的心性,在知道對方存在的時候,第一個不是害怕,不是埋怨對方帶來的災禍,而是充滿了思念的呼喚,著實難得。
阿婆,就是奶奶之類的長輩吧。苗杏仁還以為此人又是鬼怪,聽到是劉廉的親人,就好奇地探出腦袋,然後她就看到那嬌小的老太太以不平常的速度急速後退,一直和劉廉保持著一定距離。
“別去了,她是不會靠近你的,她現在已經知道靠近你就會給你帶來黴運,但是又不放心你,所以才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你。”敖澈好心地替不能開口的老太太說出了心裡話。
“我不在乎,只要阿婆陪在我身邊,就算是倒黴透頂我也願意。”劉廉急切地說道。其實他之所以備受打擊,選擇投江,還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阿婆離世,他無法排解這份憂傷,做藝術的人,心思總要比平常人敏感數倍。
“年輕人,說話不要衝動,即使你現在憑藉著感情說了這句話,時間久了,你早晚會抱怨的。自私是人之本性。”敖澈說給兩個人聽,“既然已經是兩世人了,就應該各過各的,不然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我阿婆怎麼了?”劉廉迫不及待地插嘴道。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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