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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去,要不了一個月就補回原形!”
江錦衡見她說話輕鬆,也放心了大半,又不想打擾她吃飯,在一邊看了半天,才問道:“你不怪我?”
餘慶元放下勺子,抹抹嘴:“怪你什麼呢?出公差不是你派的,受傷不是你弄的,你又沒有那妙手回春的醫術,我怪誰也不會怪你啊。對了,真要說起來,你那能發鋼針的竹筒,還救了我一命呢!”
江錦衡聞言眼中發亮,想問她細節,又怕勾起她不堪回憶,終於沒能開口,只垮下肩膀,像是鬆了一口氣,可心裡還是高興不起來。
“之前沒提醒你,後來沒給你寫過信,你回來了也沒及時來看你……你知道,我爹他管著我,之前我是覺得你是替翰林院當差,不會有事……”
雖然江錦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可說的意思餘慶元全都明白,她拍了拍江錦衡的肩,認真的說道:“誰說你沒寫信?明明是你寫了信我沒回啊!旁的你也不必說了,萬一被別個聽見,倒成了把柄。你這次也是偷跑出來的吧?不怕你爹訓你?說真的,你有這心意,我已經一千一萬個感激不盡了,可別說那些見外的話。你照顧好自己和家裡,那才是真格的,我也心安了。這年月,不惹禍尚有禍來惹你,你可千萬別去惹那禍。”
餘慶元苦口婆心,江錦衡又感念,又慚愧,只拉住她的手還要說。
“我惱我自己不成器,只能聽我爹的。他老糊塗,我只請他別淌那攤最大的渾水,我才考中了,就算沒什麼進益,守個成也是能的。可他不聽我勸,非要……”
餘慶元對他的無奈感同身受,用力握他的手道:“別怨你爹,在這個局裡的人,十個有十個是身不由己的。你且聽他的話,他是為了你和你們整個家好。”
江錦衡冷哼一聲:“為我好,為家好……罷了,不說他了,沒有你反倒來開解我這個理兒。你傷的到底怎樣?這段時間可苦了你了,晉王沒為難你吧?”
“我一個無名小卒,有什麼好為難的。傷已經大好了,就是耗時間養著,沒什麼大不了的。”餘慶元不能實話實說,只能挑好聽的給他寬心。
江錦衡雖然心大,也知道餘慶元不能據實相告,但只是問問,也覺得放心些、好受些。兩人坐著又說了會子話,天就要黑透了,餘慶元攆他走,他又鬧彆扭。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若為這遠著我,就不好。我們也不談論那些朝堂上的事,只在一處說笑,又礙著誰了呢?我今天總要走的,但往後還來找你,我爹總不能綁著我的。”
餘慶元氣他任性,又欣賞他的赤誠,更擔心他闖禍,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自己去洗碗,任他在一邊坐著。洗好了碗,她又走回桌前,一邊擦手,一邊說:“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們本是同科,平日也要好,一下子遠著了,倒讓人更起疑心。本來確實沒什麼大事,不必太刻意。你好好同你爹說,不要頂他,我不攆你就是。”
江錦衡覺得她說得有理,自己跟家裡鬧得太僵,連累了她反而不好,就應下了,也告辭要走。
“那我不擾你了,你好好養病,我明日再來探你,給你帶點好吃食。”
“等等。”餘慶元指著灶臺一角說。“先前說好的,給你帶了兩壇醋,剛好你來了,就自己帶走吧。”
“沒想到你還真惦著!太謝謝了!”江錦衡一見醋就樂了,掀開罈子聞聞。“還真是上好的,我最愛吃這個,回去我就吩咐廚房給我包餃子就著。一下子搬不了那麼多,今天搬一罈,明天再搬一罈。”
他高高興興的抱著壇醋走了,留下餘慶元一臉苦笑。還真有為了口醋要拿餃子來就的人!江錦衡這人雖然一派天真赤誠,要論起讓人沒轍的法子來,怕是比那最老奸巨猾的人還要多些呢。
作者有話要說: 探花是個好人,能文能工的技術宅,藝術家和發明家的活(tuo)躍(xian)氣質,要是在現代做個普通人多好,可惜生在古代富貴家。
☆、錦薇
餘慶元在家裡歇到第四天,就呆不住去衙門點卯了,同僚勸她多休息休息,她只說在家裡閒的發慌,每日還是去翰林院寫文編書。江錦衡又來了兩日,帶些綿軟好消化的糕點給她。餘慶元和他在一處說話雖然高興,但心裡總有根弦繃著——經過了遙城那一次,她才真正意識到朝堂這攤渾水之下的暗流有多湍急。她是命大才躲過了這一遭,要是再不多加小心,自己被捲走也罷了,連江錦衡也拖下水就太不值當。第七天上傷風好透了的時候,她就給王家兄妹復了課,還請江錦衡不要來了。江錦衡見兩個孩子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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