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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拿著拜帖往國公府門上去,旁的且不說,尋個名師指導小公子一二倒是可行。”
老婦聽得眼睛猛然一亮,面上笑的泛起一層紅光來,嘴巴咧的老開,身上只哆嗦,嘴裡巴巴道:“您瞧瞧,您瞧瞧,這可叫我說什麼好,國公府真真是個好人,是我們家的貴人咧!多謝國公爺恩典,多謝國公爺恩典——老婦人必感念在心,日日燒香拜佛,只盼著國公爺身體康健,長命百歲,好人有好報啊!”
麥嬤嬤笑眯眯的瞧著老婦人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兒,滿臉笑呵呵的,客氣溫和的留老婦人用了頓飯,然後客客氣氣的,溫溫和和的把老婦人並胡夫人母女送上馬車,喜氣洋洋的望著馬車消失在街口,胡夫人那張期盼忐忑外加委屈不捨得臉蛋兒再看不見,心中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沉香一直被麥嬤嬤牽著手,眼瞧著嬤嬤如釋重負的長舒口氣,一臉“終於送走了,可是要了命啦!”的表情,小嘴巴抿了抿,到底還是問了句,“嬤嬤,胡家老婦人怎麼突然來了?”
那對母女都擱附上住了這麼幾年,也沒見胡家有什麼動靜呀!
麥嬤嬤聞言,頭一低,衝著沉香眯了眯眼,心上頗好的點了點沉香小巧的鼻尖兒,一轉身,牽著沉香一邊兒往家裡走,一邊兒樂呵呵的笑道:“自然是咱們家給胡家去了信兒,好叫她來接人的呀!”
沉香道:“叫她來,她就來了?”這麼好說話,怎麼不早點兒叫呢?那對母女又不討人喜歡。
麥嬤嬤道:“你當人家怎的一叫就來?當日送信兒去的人,那信封裡裝的可是滿滿的銀票子,不然,胡家人怎能來的這般快?”
送去的信兒一個字沒寫,只叫人捎了口信,說是胡夫人想念家人,旁的再不用廢話,胡家有的是聰明人,該怎麼做心裡自是明白的緊。
這不,這對麻煩精不是被送走了麼?
沉香忍不住,又問:“合著胡家以前不來接人,是因為咱們家沒給人家送銀子?”所以,府裡替胡家養著兒媳孫女兒,正好稱了人家心意?
這也太奸詐了吧!
麥嬤嬤道:“不然呢?胡夫人一個寡婦,哪來的膽子住到旁的男人家裡,這不是要不要臉的事兒,得是要命的事兒。擱到規矩嚴苛的婆家,沉塘也是有的。今兒你也看見了,那胡夫人見了婆婆,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要說胡家老婦人沒些個手段,我是不信的。再者,你當咱們那幾箱東西是白送的,裡頭不是旁的,都是胡夫人母女這幾年所用之物,左右她們走後,東西也要換了,留著沒什麼用,索性做個順水人情,送給胡家,只當結個善緣罷。”
能撇開臉面豁出自家兒媳兒去,非要跟國公爺扯上一二干係,這胡家老婦,也是個心狠的。
要知道,那時候她大兒子還屍骨未寒呢!她倒好,一轉眼就為小兒子盤算開了,且不擇手段,倒也是個人物!
只是太過齷蹉了些!
沉香聽得愣愣的,半響說道:“就這麼由著她們算計府裡?”被人佔了便宜,還得笑臉相迎,再送上些去,這是什麼道理?
麥嬤嬤好笑的摸了摸沉香的小腦袋,語重心長道:“胡家是瓦礫,咱們家是瓷器,她們家可以不要臉面,咱們卻是不能不顧及。說白了,胡家所圖也不過是為著富貴與她那小兒前程,只這兩樣,於咱們爺而言,不過一句話的事兒,容易的很。如今,胡家心中所求,咱們都滿足了她,胡老婦人是個明白人,自是不會惹咱們府裡不悅,如此,鬆鬆手就過去的事兒,便是看在過逝的胡將軍的份上兒,對胡家一門多些包容也是應當。”
沉香偏著腦地想了想,半響,點了點頭,再不提及。
她心中仍留著上輩子乞丐堆裡混出來的心思,誰的拳頭大就得聽誰的,旁人給她一巴掌,她必得還回去十巴掌,才能叫旁人心上懼意,再不敢欺負惹她。於是,麥嬤嬤這種論調,於沉香而言,實在新鮮的很。
只是她雖有些不懂,卻也不妨礙她將這些牢牢記住。畢竟,一方地界兒有一方地界兒的規矩,不守規矩的不是捱揍就是得受罰,這點兒道理,前世裡在低賤如汙泥的地界兒裡摸爬滾打了半輩子,該明白的她都明白了。
心中想清楚了,沉香是個心大的,隨將此事撩開不提。心中忽的一動,想起今日遇到那個一看就是有病的女人,扯了扯麥嬤嬤的袖子,引得嬤嬤注意,便將此事全數告知。
麥嬤嬤聽聞,和氣的眼睛眯了眯,沉默了一會兒,隨溫聲笑道:“好孩子,你做的對。黃家那姑娘,嗯——”頓了頓,麥嬤嬤神色有些奇怪,似笑非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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