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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以喝了吧,待到藥涼了就更苦。”那人似無奈的衝她搖了搖頭,依然溫柔寵溺的模樣。
他大概並不知道她跟賀之洲私底下是如何相處的,因而只會溫柔寵溺這一招。當然,尋常人也不會知道她跟賀之洲私底下是能掐能鬧,惹急了會動手也會動口的。
明月令自己不要多想,賀之洲重傷,還不知道眼下情形如何呢,自己又被人帶著不知要往哪兒去,她一定要沉住氣,不能著急。
明月在那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端起藥碗一口氣將湯藥全送進了口中。
那人見她喝了藥,眼中神色放鬆多了,扶著她往床邊走去,“喝了藥就好好睡一覺。”
明月就乖乖點點頭,手拉著他,頭卻一點一點的,口中嘟嚷道:“王爺不許走,就在這裡陪著我。”
“好,我不走。”那人給明月蓋上薄薄的絨毯,“乖乖睡吧。”
睡意猛烈的襲了過來,讓明月愈發肯定那藥有問題,就是為了讓她睡覺的。
她似無意識的翻了個身,背對著那個人,不多時,呼吸就變得均勻綿長起來。
那人在床邊坐了一會,直到叩門聲輕輕響起,有人在外頭輕聲稟告道:“殿下,船靠岸了。”
那人起身往外走,到了門口,吩咐守在外頭的人,“仔細些,有任何動靜即刻來報本宮。”
明月聽著外頭腳步聲漸漸遠去,再也忍耐不住,從床榻上滾了下來,她身上裹著絨毯,床榻離船艙地面並不高,因而並未弄出很大的動靜來。她此時顧不上理會被她用手指掐的血肉模糊的手掌心中的勞宮穴——她無聊時曾聽綠袖說過,人體最痛的幾個穴位裡頭,就包括手心的勞宮穴。
她自喝下那碗藥後,就一直死死掐著這個穴位。痛,是真的很痛。可此時她全然顧不得這些,只靠著意志力強撐著不許自己睡過去,忍著手軟腳軟的頭暈目眩手腳並用的爬到離艙門口最遠的角落,毫不猶豫將手指塞進口中,引著強烈的不適狠狠壓住舌根,果然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明月張口,忍耐著儘量不發出聲音,將方才喝下去的藥吐了出來。
也不知是這一番折騰,還是吐過了藥的關係,先前那種沉重的眩暈感果然好了不少。明月癱坐在地上喘了口氣,輕手輕腳的扶著牆站起身來,怕肚子裡的藥沒吐乾淨,見桌上有溫水——方才那人喝過這水,定然不會有什麼問題。明月便也喝了一氣,再重複了一遍方才催吐的方法,狠狠地又吐過一回了,明月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又清楚了一些。
她本想移到門邊將門栓拴上,又怕弄出動靜來引起外頭守著她的人的警惕跟注意,不好走過去。便悄悄移到方才那個視窗的位置,輕輕地慢慢的開啟了那扇窗戶,趁著沉沉夜色往外望去。
船果然已經靠岸了,這個碼頭看起來不太大,卻也並不算小,碼頭停靠著大大小小的船隻,多是些運貨的貨船。碼頭上燈火通明,穿著印有衙門標記的官差在岸上走動著吆喝著,在每一條船上來回走動檢視。不過官差似乎格外多了些,而且檢視的相當仔細,一條船由一撥人查過後,還會再換上一撥,如是三四次後,確定船上沒有問題,才會允許通行。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檢查,而更像是搜查了。
明月心頭一動,這會不會是在找她呢?
雖然這樣想著,她也不敢冒險。
仔細數了數,排在這條船前面的還有一條船等著被檢查,但很快就能查到這裡來了。這條船也是一條商船的模樣,船有兩層高,不知道船上載的是什麼貨物,船吃水很深,從這個視窗的位置到江面,約有兩米高的樣子。這樣的高度在往日對明月來說自然不是問題,但現在她這個模樣,別說悄無聲息的跳下水去,只怕跳下去了即刻就能沉到江底,成為江中魚兒們的美食。
屋子裡沒有繩索之類的東西,唯一的絨毯也不夠長,明月試著用手撕了兩把,那絨毯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動物的毛織就而成,明月雙手勒的通紅也沒能撕開一丁半點。
她洩氣的將絨毯丟在一旁。
這個艙房看起來很是簡陋,除了一道門一扇窗,根本沒有別的出口。門那條路明月是不敢想的,且不說門外就有人守著,便是讓她想法子出了這道門,誰知道門外頭會是什麼光景?說不得走不了兩步,就會被人發現重新再關起來。
只怕再被關起來,就不會是這麼柔和的關法了。
因此明月不得不將所有的逃生籌碼都壓在這扇窗上。
視窗雖小,不過也勉強也容她鑽出去。
外頭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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