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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
躍然於畫紙上的女子的確是她沒有錯。她每天都在鏡子裡看到這樣熟悉的一張臉,可是沒有哪一次,讓明月看著自己的模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傾國傾城的女子靜靜地坐在椅子裡,漆黑的眼眸裡似落滿了月華,晶亮純潔,透明乾淨,目光看似溫婉柔和,眼底深處卻如針尖一般鋒利而堅定,可又莫名的帶著點淡淡憂傷,連微笑翹起的嘴角也不能抹平她的憂傷一般,卻使得她的氣質如最美的曇花。於這喧鬧人世靜默的開放,釋放獨屬於她的幽靜與絕美。
整個畫面呈現出一種與她格格不入的聖潔之美,令人一眼就將她銘記於心!
“這是我?”明月忍不住伸出指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觸控畫紙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女子。
這是她,可又不是她!
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指尖,熱熱的氣息碰到明月的耳朵上,“別碰,顏料還沒幹,仔細弄髒了你的手。”
明月渾身都僵住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正貼著賀之洲的心臟位置,她甚至能聽見一聲聲心跳,體溫夾雜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籠罩著她,令她不安又煩躁。
她敷衍的“嗯”了一聲,似不能再忍耐,藉著觀察畫往旁邊錯開一步,穩了穩神方才由衷的讚美道:“王爺的畫藝,堪稱出神入化了。俗話說名師出高徒,有王爺這樣的名師,何愁教不出高徒來。”
賀之洲對她的拍馬很受用,調侃道:“雖有名師,卻也怕遇到慵徒,一個不慎,可不就砸了名師的招牌?”
明月眼角一抽,想也沒想反駁道:“縱是名師,若只敷衍教學或者不得法教學,卻也怪不得學生不是?”
她習慣說話時直視人的眼睛,被賀之洲一調侃,就忘記了要偽裝。不自覺就轉過身來,昂起小腦袋不服輸般看著賀之洲的眼睛。
那樣一雙鬥志昂揚又生機勃勃的眼睛,跟她平日裡總裝出來的溫柔溫婉截然不同,卻更吸引人的目光。
狡猾兇悍的小狐狸,偏要裝的像只弱不禁風的小兔子。
被惹急了,總算忍不住伸出爪子撓上一把。
賀之洲笑起來:“長樂言之有理。你放心,本王定會做個盡心竭力的好夫子。”
明月便往後退了一步,裝模作樣的彎腰作揖,“夫子也請放心,學生定不會讓夫子失望的。”
她抬起頭來,對上賀之洲像是落滿了陽光、刺目的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的瀲灩鳳眼,他仍然在笑,她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好,我們現在就開始,也讓為師看一看這新收的弟子到底資質如何。”
明月忍不住就有些心虛起來,她的資質麼,她自己都覺得……不忍直視,一咬牙就使上了激將法:“好的夫子,便是資質再愚鈍的弟子也會調教成為高徒的。我相信,王爺定然就是這樣的夫子!”
一邊說,一邊還用力的點了點頭。
她那樣對他彷彿天然信任又篤定的模樣,終惹得賀之洲笑出了聲來。他於是也一本正經的點頭道:“本王也相信。”
誰都知道對方的利用與虛情假意,可在這相視而笑的瞬間,有什麼奇怪的情愫,飛快的來了,又飛快的消失。
……
鞏玉兒在明月那兒受辱的事很快整個攝政王府都知道了。明面上眾人自不會說什麼,背地裡自都忍不住又笑話又嫉妒。
笑話她拿熱臉去貼夏國公主的冷屁股,卻又羨慕嫉妒只有她一人得了王爺“親自”挑選的頭面。
原還旁觀的眾女便忍不住有些蠢蠢而動了——鞏玉兒那般衝撞得罪夏國公主,王爺不但沒有懲罰,還給了頭面,這說明王爺的確是不待見那夏國公主的。
但也有那理智的不肯輕易出手。
向來與鞏玉兒不和也曾公開嘲笑過汪漫語的林氏林寶珠此時正閉了眼在綠油油的葡萄架下曬太陽。
她還穩得住,可她身邊的丫鬟卻忍不住心急了起來,“姑娘,咱們什麼都不做,就讓這大好的機會白白溜走嗎?”
林寶珠沒說話。
那丫鬟跺了跺腳,神色間更著急了,“大前天胡氏在抄手走廊伸腳絆那夏國公主,事後王爺賞了她一匣子南海珍珠。前天鄒氏將夏國公主的畫架推進了池塘裡,王爺賞了她一對兒宮制寶瓶。昨兒劉氏在夏國公主的吃食中下巴豆,昨兒夜裡王爺可就歇在了她那裡!姑娘,您再這般下去,王爺跟前兒,哪還有您的立足之地啊!”
林寶兒終於慢慢睜開眼睛來,懶洋洋的開口道:“那你倒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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