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王爺這話,便是死也無憾了。可……有些事我原本不欲對王爺說起,王爺平日裡已經這般辛苦,還要抽出時間教我作畫,我哪裡還有臉教王爺為我的些許小事費心呢?但……”
她這樣欲言又止的,顯是有事要賀之洲幫忙了。賀之洲只略略一想,便明白了她所求之事。雖然她能遊刃有餘的應付後院那些女人,不過時間長了,想她也應付的煩躁了,索性借他的手來免除煩惱也在情理之中。
於是便善解人意的問道:“長樂這是怎麼了?先別哭,可是在府裡受了委屈?沒事,你儘管告訴本王,本王定會為你做主的。”
明月咬了咬牙,本來那個念頭只是突然冒了出來,這時候卻怎麼也壓不住了。應付他比應付府裡那些女人可難多了,這樣想著,明月索性將心一橫,再不猶豫,抽抽搭搭的說道:“能跟王爺在一起,便是再委屈,我也該甘之如飴才是。可我實在受不住,府裡的姐妹們背地裡常常譏笑於我,她們好歹是過了明路的,我雖貴為一國公主,卻連她們都不如。王爺可知我聽了這樣的話,心裡有多難受?”
賀之洲沉默著,他已經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了。
果然明月並不在乎賀之洲的沉默,繼續哭訴道:“我知王爺心中愛重我,可到底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府中姐妹們三天兩頭尋我麻煩,我一味隱忍,便是不想給王爺添麻煩。可如今……王爺,我心裡苦啊!”
明月前世今生早慣了強硬的行事作風,也是到了這大梁,為著日後計,才不得不壓著本性扮柔弱。但她骨子裡就是個強硬的人,從沒有過柔弱的經驗,從前那些鵪鶉模樣以及今日的哭鬧,參照的都是夏國後宮那些爭寵的女人們,以至於她那句“我心裡苦啊”一出來,賀之洲與小檀都同時抽了抽嘴角。
小檀想的是,哎喲餵我的公主啊,平日那樣扮弱她看習慣了也就算了,怎麼現在竟是要往怨婦的道兒上奔了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雖說現在是假裝,可架不住公主裝著裝著,就裝成真了呢?
賀之洲想的是,她到底哪裡苦了,府裡那些個看似機靈實則蠢笨的女人送上門來都不夠她練手的,心裡苦?一日三餐加宵夜,就不見她少用了一頓,進府一個月來,就算沒有長胖,他瞧著那身量也比剛來長高了些的。
還敢嚷她心裡苦?
她這般裝模作樣,為的是要名正言順的名分?
賀之洲並不信,不說他明知這丫頭心冷心硬,平日裡是配合他演的好像真的很仰慕他的模樣,但她眼裡的冷淡冷清,又豈能瞞得過他去?就說到了今時今日,她都不耐煩他不經意的碰觸她,又哪兒像是對他情根深種非要跟他鬧著要名分的樣子?
況且安康還說過,她是時刻準備著想要逃離王府的!
那麼她這番哭鬧為的是哪番,賀之洲也就心知肚明瞭。
心知肚明的賀之洲心裡的不悅與不滿幾乎到了臨界點——又想利用他學畫,又不願意跟他多呆一時半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再說了,他賀之洲到底是差在哪裡,她敢對他如此不屑一顧?狗膽包天的女人,實在太欠教訓了!
但他大事未成,又要用到明月那神奇又神秘的神技,眼下也只得忍耐著她對他的嫌棄。
賀之洲神色變化不過須臾之間,心裡頭已然有了決定。
明月的話一嚎出來,自己也是忍不住有些緊張的,萬一他真的答應給她名分,她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可思來想去,又覺得不可能的機率更大些。
雖然賀之洲隱藏的很好,但明月向來心細,從賀之洲與她來往的這些時日中並不難發現,他非常討厭碰女人或是被女人碰,好幾次她都看到賀之洲扶過她之後,轉頭趁著她不備便會問賀默要手帕巾子來擦手。有一回為了驗證她的猜測,她在行走間佯裝不注意崴了腳倒在賀之洲懷裡,而後小檀便回報她,王爺還未走出後院便吩咐賀默備水淨身。
一開始明月只當他討厭自己故而才會這般討厭與排斥她的接近與碰觸,後頭又留意了一段時間,發現這人後院女人雖多,卻從未踏足過任何一個人的院子,倒是招過汪漫語去前院服侍,卻都是青天白日去的,雖然每回回來,那汪漫語都是一副剛跟男人恩愛纏綿完的模樣,但到底有沒有被男人碰過,別人看不出來,明月卻能看得出來——她那個便宜爹,才真正是個採花老手,那些個女人又愛炫耀,沒弄出點痕跡來哪裡好意思出門來炫耀?故而,花兒有沒有被真正的採過,明月只需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養著那許多的女人,卻又厭惡著女人,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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