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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坐在床邊,宮門下鑰了,他走不成,又不願與我同臥一床,許多次我夜半醒來,就見他這樣直挺挺坐在床邊,不知跟誰置氣。我覺得他極是有趣,幹我的時候龍精虎猛不留餘力,幹完了又懊悔自責,彷彿與我上床是多麼對不起太傅的一件事。我猜他心裡大約給自己找了許多借口,譬如迷香,譬如我是君他是臣,我說要他不能說不要。然而迷香用了經年,對我都不起作用了,對他一個武功高強領兵打仗的將軍能有什麼作用,至於君臣麼……
罷了,留點餘地給他也好。
我趴在床上,渾身黏膩,汗液混著精液沾了一身,極不舒服。我想洗一洗,於是伸長手臂,摸了摸他的腰,啞聲道:“我要沐浴。”
衛明沒理會我,直挺挺坐著,頭都沒回。
我又摸了摸他的腰:“抱我去沐浴。”
衛明還是沒有回頭。
我撐起身子,攀住他的手肘,聲音裡多少帶了點不可抗拒的天子威嚴:“將軍,抱朕去沐浴!”
衛明身子微震,到底是忠臣良將,他回過頭,牙關緊咬,氣得腮幫緊繃,想發作不便發作,幾經運氣,終於還是把我打橫抱了起來,往內間走。
甚好甚好,既然你喜歡玩君臣這一套,朕陪你玩就是。
我伏在衛明胸前,屁股懸空,一路走,精液順著我的腸壁一路滑,滑出穴口,滴在地上。內間,太監宮女們早備好了木桶熱水,衛明抱著我俯身,我試了試水溫,又伏回去。衛明抬腿邁入桶中,挨著桶沿坐下,把我圈在懷裡,等熱水把我周身連同那一處都泡軟了,他兩指入穴,把留在我體內的東西一點一點清理了出來。
衛明手掌粗糙,常年持刀引箭,手指粗硬且分佈著許多老繭。這樣的兩指入我體內,只輕輕颳了幾下,我又硬了,兩腿纏上他的腰,還想做。衛明把我按回去,一手握住我微微抬頭的分身上下捋動,另一手食指中指模仿著交合的動作,搔刮我的腸壁。前後開工,我很快就一瀉千里,無邊春水似的化開在木桶中。
我喜潔,清理之後,這桶水要換一遭。衛明用袍子裹住我,抱到一旁的軟榻上,擊掌兩聲,外頭候著的太監魚貫而入,只一會兒便換了桶乾淨的熱水。這麼換來換去實在麻煩,我總是琢磨著要在殿後闢一處池子,挖地渠引溫泉水進來。這念頭跟孟士準說過一次,孟士準不同意,謂勞民傷財。我真不懂,修個池子能廢多少錢,找個貪官抄了他的家,多少池子不都蓋起來了嗎?
我不爽,我決定明天起,看誰不順眼就抄誰的家,蓋池子。
太監們換好了,衛明抱我重入水中。我坐在他懷裡,脊背貼著他胸口,水溫蒸騰,情慾紓解,我舒服得連聲喟嘆,掬一捧熱水在衛明精壯的手臂,懶洋洋道:“上次你講到太傅與你是考武狀元時認識的,後來呢?太傅考上了嗎?”
我愛聽點睡前故事,衛明武人出身,不善言辭,故事這東西總也講不好。怎麼辦呢?我說,既然胡編亂造的你講不出,不若講點真事。我叫他把自己與太傅的過去一一講給我聽,開始他排斥得很,每每講得喉頭髮緊說不下去。日子久了慢慢好了,聽我問,最多不過停頓片刻,手指動一動,便平靜道:“沒考上。燕寧武藝不如我,然而他姑丈是石棟將軍之子,家學淵源,武狀元做不得,做個榜眼是綽綽有餘的。那時他才十二歲,還未中文狀元,一心想投筆從戎,為國從軍。考試那天,他在場中一亮相,一身純白短打,意氣風發,俊俏無雙,叫場中人人為之讚歎。我是奔著武狀元去的,見了他卻覺得……卻覺得……”
衛明話中帶了一點點懷念的笑,我譏諷道:“覺得只要能叫太傅高興,這武狀元不做也罷,是不是?”
衛明胸口微微收縮,半晌,笑得柔極了:“是。”
我仰頭譏誚地看著他:“那怎麼武狀元還是落到了你的頭上?”
“我滿心盼著與燕寧交手,哪想終於等到我與他交手之日,考官卻說他罷考了。盼了這麼久,一朝落空,我又氣又失望,出手也格外狠,平日還留有餘力,那天一拳下去,差點打死對方。我以為朝廷要治我的罪,不想石棟將軍見我悍勇,竟親自下場與我比試。三局之後,我倆堪堪戰個平手,石棟將軍當場錄我為今科武狀元,我也得以拜在將軍門下,追隨他學習兵法。”衛明頓了頓,突然自覺有趣地一笑,“我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石將軍府上重遇燕寧。”
“授武狀元后,我去石將軍府上正式拜會。我去時,燕寧正蹲在石將軍身邊撒嬌。當日比武場中,他是那樣一位不可小覷的少年英豪,擅使雙刀,身法果決,可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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