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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猜不透,我又怎會明白?”
那幾個丫鬟也都隨她笑了笑,又胡亂插了兩句話,最後大家見她只顧坐著也不參與討論,都覺說話不夠自在,便個個找了理由散了去。
……
惠萼這些天一直在心裡惦記著這事兒,只等她再行動,被自己捏住把柄了才好。怎料那頭倒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的,硬是沒再露過絲毫痕跡。
這一天,葉甄氏差人過來喚葉茉過去,說是有事兒要與她說道。惠萼想著,今日小姐沒在,便不是給那偷兒留了下手的好機會。這樣一想,便喚了蓮菊進來,推說自己身子不適,讓她隨著小姐去大夫人房裡伺候。
蓮菊也沒多想,囑咐她好生休息這才與葉茉一路出去了。惠萼想著,自己在這屋子裡她必然不敢行動,便提了裙襬出了門去,臨走前還故意支開了外堂當值守屋子的小丫鬟。
……
葉茉被她老公打擊得一蹶不振,情緒極度低糜,這幾天還老是提不起精神來。見著葉甄氏的時候也只是弱弱的叫了一聲孃親。今日五夫人也帶著葉家最小的女兒葉莛過了來,葉莛將將兩歲,乖乖巧巧的縮在奶媽子懷裡,像極了一隻膽小的紅眼小兔子。
如今八月除五近在眼前,許多事情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而在黎陽城裡有一個多年不變的習俗。訂婚的時候,女方需要親自繡制一樣物件送與男方當做信物。
事實上,葉茉前幾日隨同葉甄氏一起,也學了些簡單的針線活計。只因她年齡還尚幼小,眼神手腳都還不夠利索,葉甄氏便沒正經嚴苛的要求她。
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的,送與新郎官的信物要由新嫁娘親自繡制。葉甄氏輕順著葉茉的小辮子,微笑著把話說完。其實這也不是多不得了的事,雖說習俗是要由新娘子新手製作,但是這種娃娃定親的時候,也有不少是由旁人最後完成的,只是需要姑娘親自起個開頭罷了。
葉甄氏給葉茉選了最簡單的幾樣,葉茉最終決定繡個荷包。以她以往的水平,一個荷包肯定是不在話下,只不過如今手腳還不甚活動開,技術肯定是要大打折扣了,不過還是能完成的。
葉五夫人是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生得也是嬌羞可人,妙美如花。五夫人出身繡戶,一手繡功精湛紮實,更是懂得許多不外漏的絕活。她聽說葉茉要為訂婚禮繡制信物,便自動請纓,說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些忙。
這個五房雖深得老爺寵愛,卻好在心思純靦,不恃寵而驕。待葉甄氏也是真真實實的敬畏,不含其他一點兒花花腸子的。因而,葉甄氏待她很是和善友好。今日她主動過來幫忙,心中更是滿意。
葉茉在葉甄氏屋子裡跟五姨娘學著製作荷包,以及一些簡單的針法繡頭。這一邊,惠萼假意在外頭晃盪了一圈,便又乘著人不注意悄悄的回了院子裡去。
怎奈屋裡一篇寂靜,全然不似有人來過的樣子。她連忙前前後後細數了數屋裡的東西,也是一件沒少。正站在原地皺眉思索之際,便聽外頭有說話之聲傳來,應該是她先前支開的丫鬟們回來了。無聲的嘆了一口氣,今日這小賊子怕是不會出現了罷。
緩步走進內室去,見到小姐的床上被褥單簾一片凌亂,想是早上走得太急,沒來得及收整的。走過去,將紗帳布帳用黃銅帳鉤子固定住,把散亂在床榻上的褥衣摺疊整齊放到一邊的高架凳子上,這才提起葉茉的小被子輕輕一抖。
只見有個什麼東西自錦被裡滾落了出來,惠萼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的撿起那東西一瞧,硬是被嚇得猛退一步,手肋撞在堅硬的床柱子上,被嗑得生疼。
而在她手裡捏著的,正是她丟失的白布和麻線。只是有所不同的是,白布裡被包了一個圓滾滾的小珠子,麻線綁在接頭的位置,使得那個被白布包著的圓珠子恰似一顆小人頭。小人頭上,有人用筆墨畫了兩個疑似眼睛的圓圈,嘴部位置被畫了一槓直線,初初看著倒很像是個娃娃正在癟著嘴生氣。視線下移,惠萼幾乎跌坐到床沿上,那……那……布偶的身體上居然歪歪斜斜的寫著三個大字——程齊禮。
惠萼今日當真是被嚇住了,連忙翻騰床褥,尋找那些應該與它們在一處的繡花針,怎奈整張床上上下下都翻遍了,硬是沒找到那幾根最關鍵的繡花針。
在床邊站了許久,惠萼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是哪個惡毒的小賤人,居然敢教唆小姐做這等拙事,當真是不要命了。外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明顯已經有人要進來了,惠萼想也沒想,就將那個布偶藏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旁人知道,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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