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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孃家人的。”
說完輕輕揮了揮手,花鳶將錢袋收進袖子裡,這才磕頭退了出去。
當天下午,葉茉帶著花鳶和夕澗就去了城外的別莊,當真留了尋夢、何依二人在家裡生氣懊惱。
……
程齊禮的別莊建在黎陽城西方向,十數里位置的蘆葦蕩上。沿著烏水江的分流湖泊圈成的庭院,主樓高四層,沿用的是近年皇都流行的建築風格。
進門便看見一尊石雕的貔貅,葉茉每次見著這個傳說中沒有屁/眼兒的神獸都蛋疼無比。偏偏程齊禮還讓它蹲在大門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說他愛財他還受用無比,淡定的來一句,“我也就這麼一個愛好了,閒來無事賺賺錢當是修養身心。”
蛋疼蛋疼很蛋疼。
再進去是一個桃花塢,入莊的唯一一條陸路便在這裡曲徑延伸,鋪著打磨光滑的碎圓石,兩邊是粉紅紛飛的桃花。當然,進門種桃花這等歪把子也只有葉茉想得出來。
守莊的是位從程府退下來的老傭人,一邊使著人將車上的行李往下頭搬,一邊勾腰與葉茉道,“少爺在湖上。”
葉茉點頭輕笑,讓花鳶她們將東西拿去她住的屋裡,自己則饒過長廊,往院子後頭的天然湖泊走去。
這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三月雖正是和煦溫婉時,可到了傍晚仍還有很重的溼氣。葉茉自栽滿蓮藕的水田下去,往建在湖上的望臺走去。
遠遠聽見一陣嘩啦啦的耍水聲,清澈的水下有一個敏捷的影子在來回穿梭,如同一條狡黠的蛟龍,自在滑翔。
唔,又在這時候游泳。
……
39
……》
斜陽西下,餘暉將天地相交的地平線映照得格外紅火,就似一位酒後酣醉了的姑娘,叫霞雲燒紅了臉頰。清澈透亮的水波,在夕陽映照之下泛出粼粼波光,一圈挨著一圈,如同白玉蛟龍身上的潔白鱗片。
葉茉剛走到望臺邊,就只看見一個身影飛快的自水下游過,眨眼功夫便已去了五米開外。她也不叫他,只順了裙襬安靜的在木板臺上坐定。知道他肯定在獨自生著悶氣,先還是不打擾他的好。
見他那身兒做工精細的錦袍被亂七八糟的扔在地上,順手便取過來放在膝蓋上,然後不緊不慢的疊了起來。動作自然嫻熟,如同是做過許多年了,此時不過是和過去每一次時候一樣。
程齊禮透過浮動的水波看向上頭的人,她今日穿了件淡紫色的裙子,上面是同色的小夾襖,銀白色的吊穗輕垂在胸前,脖子上戴的是他去年送她的黑瑪瑙串兒。
此時,她正專注的疊著手上的袍子,頭微垂下去,露出小截白淨精細的頸子。一縷青絲自鬢邊滑下,如絲綢般溼滑的頭髮掃在手背上,似一隻調皮搗蛋的精靈。他突然很想上前去,將那束黑髮抓進手裡,纏繞進指間。
心情無端變得煩躁異常,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非但沒有覺得疲倦厭煩,反而還在加深著心底的依戀和貪婪。
尤其是當他在越陷越深的時候,她卻能一臉無所謂的與旁的人說笑完全不當他一會兒事兒,這樣的認知讓他很不爽。不是說永遠都只愛他的嗎,這不過是換了個身體換了個地方再過去了十年,女人真他媽的善變。
腦子裡又浮現出那日她與福家那小屁孩兒談笑風生的樣子,還笑得那麼開心,光天化日之下是要置他這個正牌的老公於何地。
這幾天他一直待在別莊裡,原本以為放鬆一下能舒緩舒緩心情,哪知每當一想起那天的事,就窒息岔氣想狂扁人一頓,這般熱血實在不符合他成熟內斂的男人作風。
不過,我們程小爺腦補自愈的能力向來彪悍過常人。一夜輾轉無眠之後,程小爺頂著熊貓眼在驕魅的陽光下頓悟了。
爺如今正是青春激昂荷爾蒙過剩的年紀,就算有再強大的精神力,面對身體發育這個自然守恆的規律之時也只能束手無策。
嗯,是的,讓爺憤青激動的是這個身體,和他英明神武的靈魂核心沒有半毛錢關係。
要知道,他還是個孩子,我們不能責備他。
不得不承認,這廝是越活越回去了,一天幼稚過一天。
於是,程小爺很爽快的承認了自己吃醋的事實,然後還非常理直氣壯的耍起了小動作來。瞧,他要發飆了。
葉茉終於將手中的袍子疊得規規整整四四方方,側身小心翼翼的平放到身旁的木板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毀了自己的勞動成果一般。
瞧著那錦緞的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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