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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盯住了鳳秋:“哀家今日沒有時間在這裡聽你廢話,相信這屋子裡的人,也沒有人想聽你的廢話!”
“娘娘……”鳳秋聞言,頓時被這打臉的話,刺激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你只需要告訴哀家,告訴被你們牽連的所有人,唐淺紫,到底有沒有蓄意要害唐卿?”
張太妃繼續說道,說話的時候,手將桌子拍得砰砰直響。
她有些後悔了,雖然她與駙馬府有聯合的意思,但是卻並沒有義務幫她收拾她家中的小小繼女。
那些人說的沒錯,鳳秋的格局太小了。
一個沒了依靠,且已經被哄住了的繼女,何必要廢這樣大的心思去算計?安心養著,還能翻出浪來不成?
既然容不下,索性就直接用手段除去也就是了,偏偏弄來弄去的都是些小手段,如今竟把人逼瘋了,叫人看著不丟人嗎?
這麼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要不是被逼狠了,會如此瘋狂嗎?
張太妃眼見鳳秋咬著牙不吭聲,頓時更加惱怒,厲聲喝道。
“鳳秋!注意你的身份!你要收拾你那繼女,是你自己府中的小事!你只管去耍弄也就是了!但是你給哀家看清楚這裡站著的人!”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妻女,都是宗族有臉面的夫人小姐。
她們沒有這個義務去陪你胡鬧,更沒有誰規定,她們必須要成為你逼瘋你那繼女的犧牲品!
那唐卿顯見已經是瘋了,這麼一個瘋子,也值得你這樣算計?
你好歹也是先皇親自調教出來的長公主,這般行徑作為,不怕太后娘娘怪罪你,說你丟了先皇的臉面嗎?”
張太妃的厲聲大喝,讓焦躁的鳳秋一下子就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張太妃說的沒錯,宮裡還有一個王太后呢。
王太后自來都不喜歡自己,自己得罪了肅王之後,她更是幾次三番找點兒事情收拾自己。
今日,因為唐卿的緣故,牽連了這麼多人,讓王太后知道,她非得重新收拾自己一頓不可!
鳳秋想到了這裡,只覺得自己的膝蓋都重新疼痛了起來,仿若那一日跪在廊下的恥辱和痛苦,成倍地又加註在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心中恨毒了唐卿,只覺得若非唐卿那個小賤人胡攪蠻纏,不肯就著臺階下了,自己也不會被人羞辱至此。
“小五,你告訴大家,告訴大家你是不是故意的!”
鳳秋冷冷地喝道,同時一伸手緊緊地捏住了唐淺紫的胳膊。
唐淺紫被她掐得生疼,臉色發白,整個人都是蒙的。
她呆呆地看著鳳秋的背後,受刺激良久,再加上身體虛弱,一直被她強硬壓著著的藥性,終於在這個時候顯露了出來。
唐卿滴入她眼中的、融著藥粉的血,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唐淺紫只看到,一個虛幻的人影慢慢凝實,然後一點點朝著她靠了過來。
充血的眼球,吐出來的長舌頭,沾滿了鮮血的眼角……
“姨娘!姨娘!你,你來接我了嗎?”
唐淺紫忽然輕笑出聲,蒼白至極的臉上,有被她抹開的血色紅暈,讓她的笑臉變得詭異無比。
她衝著虛空輕輕的搖頭,然後微微張大了眼睛,認真彆扭地搖了搖頭。
“不行哦,姨娘,我現在還不能跟姨娘走。都是唐卿那個小賤人的錯,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姨娘就不會死了。”
她不斷地重複著,唸叨著,整個人跡象時瘋魔了一般。
“唐淺紫!你給本宮清醒點兒!”
鳳秋聽到唐淺紫的這句話,就知道要遭,可惜她就算把自己的指甲都掐進了唐淺紫的肉裡,也沒能夠讓唐淺紫清醒。
唐淺紫只是痴痴地看著虛空,眼中慢慢淌出淚水,她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哭著哭著,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推開了鳳秋。
“是你!都是你!你為什麼不放過我姨娘?你為什麼殺了我姨娘之後,還要害死我舅舅一家?”
“戚家根本就沒有想要殺人,他們只是想把我姨娘送到宗廟,不是嗎?你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姨娘她根本不用死?”
“為什麼為什麼?我一直都很聽話,我……”
“妹妹,你這是魔怔了嗎?”唐淺語驚慌地看著唐淺紫,急忙伸手去扶她,卻被唐淺紫一把推開了。
“我……”唐淺紫張開了嘴,可惜她口中所有的話都沒有能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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