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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死在那樣悲慘的地方……”

顧嬤嬤哭得泣不成聲，眼淚滑過指縫落在了地上，弄溼了衣角。

唐卿低頭看著她，看著這個上輩子為了跟著自己吃苦，卻從未你開口說過怨言的人，她忽然不知道什麼是真的。

這個人，她在譴責自己的心狠手辣，怨憤她的改變啊。

“嬤嬤覺得人是我殺的？”唐卿輕聲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敲擊在了顧嬤嬤的心頭上：“嬤嬤難道從未想過，殺木棉的人，並不是被我派出去找屍體的素雲，而是，那個買通木棉的人嗎？”

第二百三十一章　嬤嬤若真想知道，便會知道

唐卿的話讓顧嬤嬤呆住了，她的確沒有想到還可以有這種可能！

“我……”顧嬤嬤從手掌中抬起了頭，看著唐卿那雙又黑又亮，卻清澈乾淨的眼眸，一時間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糊住了嗓子，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嬤嬤且起來吧。”唐卿制止了想要說話的素雲劍茹等人，聲音淡淡的：“有些事情，只要嬤嬤願意想，其實並不難想明白的。”

“我……”顧嬤嬤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呆呆地看著唐卿，第一次不知道該與這位主子說些什麼。

是啊，只要是仔細想想，總會明白其中的錯漏之處的。

比如，為什麼她會被人打暈，還專門送到了亂葬崗。

又比如，為什麼她能夠輕易地聽到旁人說唐卿的壞話，一次又一次……

大概，有的時候謊話聽多了，總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就相信了，所以顧嬤嬤在看到了那樣的場景之後，想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是否有人在挑撥離間，而是唐卿竟然騙了她，殺了木棉。

而事實上，從小到大，唐卿從未騙過她，即便是性格發生了巨大改變的唐卿，也從未騙過她什麼，而她但凡是答應過她的事情，也從未有一件食言過。

唐卿曾經親自找過她，告訴過她木棉的背叛，那個時候她做了什麼？她立刻就跪下求情了，請唐卿無論如何也要放木棉一馬，唐卿同意了，但是她說，她需要木棉的證詞。

然而顧嬤嬤顧忌了木棉的性命，木棉卻顯然從未將顧嬤嬤的前途性命看在眼中，她不管不顧地逃了，然後死了。

門外又傳來了一陣陣喧鬧聲，唐卿的眉頭剛剛皺起，就聽到鳳九離給她傳音道：“是鳳秋。”

鳳九離的話音剛落，緊閉的大門就被砸響，緊接著，便是鳳秋身邊大丫鬟的聲音響起：“大小姐開門，公主殿下聽說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