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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這樣說。
突然,外面傳來人聲:“四阿哥來了,求見貴妃娘娘。”
她心裡一酸,整個人幾乎癱瘓,胤禛的心術她明白得很,可是胤禛藏得太深,允禩一味向前反而顯得淺薄了。
“讓他快些回去吧,老祖宗殯天的時候說得明白,後宮不得干政。”她冷聲說,九龍奪嫡開始,禍起蕭牆難免,但這一切不過開了個頭。往下好不知道是什麼光景。
“娘娘,德妃娘娘跪在外面,大阿哥給皇上拉去內務府了。”小桃紅嚇得面容失色,這一代聖主終於發了天威,她還能多說什麼。
“皇貴妃,我這裡沒事,咱們去看看納蘭貴妃。”她笑了笑,這輩子她逃不出這個宮,這龍蛇混雜的紫禁城,外面衣冠楚楚的朝臣哪個骨子裡不是衣冠禽獸。
胤禛此人城府極深,他韜光養晦,收納門人之餘兩不得罪,盡力討好,一副至孝的樣子,貌似不關心朝政,只想做富貴閒人,可是骨子裡哪點野心卻逃不過她的眼睛。
明珠和索額圖這一次都失策了,明珠現在自身難保,索額圖剛在他的宏途夢中清醒。也許那深深地牢獄才能包容他的野心。
“娘娘,皇上還沒熄燈,明天才會宣召,您不去試試?”惠兒看著她,她夾在這與她毫不相關內廷鬥爭中,操碎了心,只想著兩邊太平,只可惜人世間便是這樣知易行難。
“罷了,他做了一輩子的盛世明君,不可被我連累了。”她有些想哭,這些年二阿哥從不曾給她好臉色,因為她這個孃親在沒有為赫舍裡家做任何事。
“你可真毒,你的親兒子都性命不保,你還有心在這裡看風月?”冷冷的聲音帶著一點淒涼味傳進她的耳朵,她苦笑著說:“納蘭貴妃來了,有日子不見了。”
“奴婢真是小看您了,你不愧是他一輩子忘不了的人,你就是夠狠。”納蘭明月那張臉依舊是明豔不可方物,她體態妖嬈,纖濃合度,膚若凝脂,麗質天成。
只不過她近日憔悴了不少,容妝也不如過去華貴,估摸著這一年的折磨,一比得上十年煎熬。
“貴妃娘娘,您說笑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我也不是當年的我,我回來只求一個安靜,旁的事情我已經管不動了。”她苦笑著言道,那張飽經滄桑的絕色容顏就好像盛開的海棠花。
“本宮心悅誠服,索額圖大人的血書您也不看一眼嗎?”納蘭明月心中沒底,那宛若菩薩的宜貴妃面上依舊平靜無波,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絲毫不在乎外面的風雷。
叔父的血書?莫不又是苦肉計?宜妃思及此處雖然痛徹心扉,但是她已經不敢再救索額圖,因為索額圖說過一句話,皇上這年紀已經超過先帝太多,這先帝雖然只活了二十四歲,但聖明不亞於□□。這等於是他要二阿哥取而代之。
宜妃思及此處便不敢介面,有些神情恍惚的看著蘭貴妃納蘭明月。
納蘭明月是那種贏便要贏得徹底,輸也寧願輸個乾淨的女人,她哥哥明珠現在已經進了天牢,這場爭端,不知道鹿死誰手?
宜妃輕輕地用已經有些枯瘦的手指撩撥了一下燈芯,最近宜妃娘娘節儉已經傳做六宮佳話。納蘭明月和她雖然是同一品級,但是不管是住的地方,還是吃穿度用都相較宜妃奢華的多。
即便被軟禁這一年,納蘭明月也一直保持著那種尊貴無比的奢靡,然而在最後幾個月,連明珠都被送進宗人府調查的時候,納蘭明月便再也尊貴不起來,因為她依靠的蒼天大樹就這樣倒了。
她此番來到莊宜苑,不外乎求一個機會,索額圖畢竟是宜妃的叔父,就算如今的宜妃再不是大清國那個掌控半邊天的一國之母,但是在皇上心理她從未離開過。
現在除了她已經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勸得動皇上,更何況那群人有驚天的罪證,宜妃苦笑,她在尋思怎麼不開口保住索額圖的命。只要不開口就沒有禍端,容妃一片好心,就一句:“皇上,索額圖是兩朝老臣,三代功勳,太子也沒打錯,恕了吧。”
就這麼一句就給廢去冷宮,今年康熙爺的脾氣再長,她越發的揣摩不明白了,恩寵和禍患永遠是相連的,沒有恩寵何來禍患?
“貴妃娘娘,索額圖跟奴婢沒半分關係,但您若想護得住一人怕是很難,護得住二人也許可以。”宜妃沉聲說,門外的胤禛聽了個清楚,他心中暗歎,這娘娘果然是不一般,十三弟有這樣的母親何愁沒有前程?
“這封信您交給宰相陳廷敬,告訴他浙江無錫那朵海棠花開了,舊日裡的烽煙又要點起來,你跟他說要他熄火,他是到狠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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