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就先坐吧,不必拘禮了。”赫舍裡淡漠地說,富察氏苦笑道:“謝主子娘娘體恤。”
今兒個早上她一直被老祖宗叫到跟前說話,沒能過來給皇后主子請安,加上昨日皇上的臨幸,皇后主子怕是會心疑她恃寵而驕,這主子雖然心如明鏡,可是女人終究是女人。
女人的妒忌心永遠長存,所以富察氏害怕自己不恭。赫舍裡看富察氏頭上的細汗,便知她是跑過來的,她這樣急匆匆的跑過來,怕不是不想給她請安,而是不能給她請安,因為被一些事絆住了,絆住的原因赫舍裡閉著眼睛想都知道是什麼,估計就是慈寧宮那裡拖住了。
老祖宗的心思,她再糊塗也是明白的,這種禿頭上的蝨子一類的事情,她也是多少明白一些的。赫舍裡淺笑著起身拉起富察氏低聲笑道:“妹妹,趕緊的起來吧,隨我去飲宴。”
富察氏點點頭,伸手握住赫舍里氏的手,心裡明白皇后已經不再介懷她遲到的事,而後她天真無邪一笑道:“皇后姐姐昨日睡得還好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因為這句話好像帶了太多的雙重意味。按理說這話是不能說的。
“還好,昨兒個我從老祖宗那裡的了一對鸚鵡,乖巧的很,一會兒我給你送到宮裡。”赫舍裡挽住富察氏的手,淡淡的笑道:“怪不得皇上如此寵愛妹妹,我這一日不見都想念的很。”
富察氏本來平靜地心,被赫舍裡的一句話驚的又有些濃郁的不安,她心中明白,赫舍裡的心還是有些不滿和妒忌的,但這件事不能怪皇后主子,因為沒有女人能夠真心容納其餘女子佔有自己的丈夫,就算容納也是潛意識的認命。
所以富察氏還是有些緊張,心中凌亂的很,赫舍裡看她又有一些不自然,於是笑道:“妹妹今兒個怎麼了?”
“昨日蘭妃姐姐回宮,提起納蘭容若的詞,臣妾覺得悲涼了一些,方知出了不好的事,詩云: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更雨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杳,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臺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釵鈿約,竟拋棄。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年來苦樂,與誰相倚。我自中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已。還怕兩人俱薄命,再緣慳、剩月零風裡。清淚盡,紙灰起。”
“這些個吟詩作賦的,哪個沒有些個酸氣,妹妹也不必介懷。”赫舍裡淺笑道。卻見富察氏低聲笑道:“伍先生日前重病去世了。”
赫舍裡心道:這伍次友未必是死了,只怕是納蘭把康熙爺的身份告知伍次友了,所以伍次友忙著避難,畢竟他那個帝師名不正言不順的。
說話間赫舍裡邁出坤寧宮的正殿門檻,回頭望了一眼這奢華的皇宮,腳下的花盆底子感覺略微有些虛浮,所以赫舍裡心中明白自己說白了還是看不開。
這巳時初刻雪已經停了,皚皚的白雪掛在宮牆上十分的明媚,那宮牆邊上的老梅怒放著,綻放出惹眼的光華。
遠遠地淡淡的梅香飄進赫舍裡的鼻孔,她感覺到沁人的冷香,那乾枝上的白梅宛若梨花般白淨明媚,赫舍裡笑道:“綠珠折些梅花插在秘色瓷中,放到花廳中點綴。”
“是,主子娘娘。”綠珠應聲之後對坤寧宮的宮女說道:“你們幾個隨我來,你們幾個先拿著秘色瓷到花廳,都小心一些,這是老祖宗賜的,弄壞了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催嬤嬤。”幾個小宮女應聲說,福爾眨著大眼睛說:“嬤嬤,這花瓶真好看,我阿瑪府裡也有一個,可是我小時候調皮給打碎了。”
綠珠心中苦笑,這福爾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赫舍裡淺笑著說:“你們家的秘色瓷上面畫的是什麼?”
“是牡丹,是楊貴妃的東西,對了主子娘娘,奴婢額娘進京了,奴婢想出宮,主子娘娘你讓奴婢出宮吧,反正奴婢已經給撂了牌子。”福爾一副天真無邪地說,赫舍裡苦笑道:“你的年齡還不夠出宮,你若要看你額娘,本宮準了就是,今兒個就出宮吧,年前回來就成。”
“謝謝主子娘娘,主子娘娘這紅色的是什麼?”福爾指著一個殷紅的東西,赫舍裡心裡一驚,就見‘轟隆’一聲從坤寧宮的頂端飛下紅色的張著血盆大口的紅蝙蝠。
赫舍裡就聽見眾多妃嬪尖叫,她的袖子內那銅鏡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那蝙蝠哀嚎了一聲嘩啦的一片飛向了坤寧宮的頂部,這時候侍衛拿著弓箭向坤寧宮的頂部直射。
赫舍裡臉色一變道:“這是什麼?”
就聽見站在最前面的宮女靈芝尖叫了一聲,脖子被那蝙蝠撕成了兩半,瞬息間血肉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