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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索尼索大人,也即赫舍里名義上的二叔。
“我認得你,是索尼的隨從。”烏拉氏一聽,忍住不安問,“究竟怎麼回事?”
這位隨從苦笑著開始講述:
順治爺自從痛失董鄂妃後,就忙著為她風光大葬,整日裡不務朝政、專心學佛。而如今緬甸叛軍又有大動作,索尼見事態緊急就衝進御書房,被皇上的總管太監吳良輔攔住。
索尼不聽勸,伸手就給了吳良輔一個耳光,衝進去逼皇上上朝。而後皇上著人讓索中堂進宗人府學規矩。
“這宗人府並不是處理百官的地方,老奴也看不明白皇上的乾坤。”隨從頓了頓,又說了一句,“今兒個一早,中堂大人突然對我說:‘我若回不來,你便讓少夫人,帶著大爺的靈柩去宣武門哭喪吧’。”
赫舍裡聽罷就隱約覺得,這其中一定暗藏玄機,於是她開口問道:“你把瑪父的原話給我學一遍。”
便聽那隨從說:“中堂大人言道:‘老祖宗今早上去白雲觀燒香了,為大清國祈福,二爺送著去的,怕是要下午才能回來;我要是回不去,你就讓少夫人去宣武門哭喪。’”
赫舍裡心中一動,立刻明白其中端倪,沉聲道:“備車,我要去白雲觀燒香,為阿瑪祈福。”
烏拉氏是個心如明鏡的人,轉念間已領會了其中的意味,笑道:“我這就遵從大人吩咐,前往宣武門。”
烏拉氏心中明白:索尼是要她哭給天下人看,讓順治爺有所忌憚,不會真的治索尼罪。
這樣一來,皇上但凡有一點心,就不會再荒廢朝政了。他就該明白,赫舍里氏在庫倫貝爾城,為大清國流了多少血,就算不犒賞也不該趕盡殺絕。否則,誰還願意為大清國流血,誰還願意對他這個皇上說真話呢?
烏拉氏趕往宣武門時,赫舍里正與隨從啟程去白雲觀。一路上人流嘈雜,她心裡越發煩躁,真可謂樹欲靜而風不止。
一旁的隨從默而不語,良久長嘆道:“小姐,你覺得咱們今天能見到老祖宗嗎?”
“不知道,看看緣分吧。”赫舍裡幽幽地說,用手撩開車簾,往銀裝素裹的永寧巷子裡看去。
馬車路過哈德門的時候,赫舍裡聽見外面的喧囂聲,撩開簾子一看,就見九門提督的府衙外圍滿了人。
府衙門口跪了個容貌清秀,面帶哀容的書生,他衝著衙門口喊道:“天理不公!我的文章並無不妥,為何要取消我會試資格?”
“別在外面吵吵了,這是都察院下的文書,考官說,你寫的文章看不懂,讓你回家種地,別在這現眼。你就是告到天上去也沒人搭理,識相的一邊待著去。”一個衙役開口呵斥。
就聽見這書生哭道:“我周培公,讀書二十餘載,寫的文章怎會有人看不懂?”
“大人說了,你的闡述主線不明,讓你回家種地。”衙役又冷冷地說了一句,便不再理這書生。
赫舍裡見他可憐,便走過去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有何冤屈?”
“在下週培公,順治七年的秀才,這次入京除了會試,卻無端被除了名。”周培公見眼前的小姐年紀雖輕,可是衣著華麗、面貌出眾,必是名門閨秀。
“先生可否詳述一下此種關節,若是能幫忙小女自會盡力。”赫舍裡一笑,見這男子呈上試卷的副本,舉目一閱,文辭精妙,條理清晰,見解不凡,便知沒人會看不懂。
這都察院的考官,多半是收了銀子故意打發他回去,這周培公一介寒儒,朝廷裡沒有門路,一切還不是任由他們瞎說。
赫舍裡不明所以,於是開口問:“你既然得中秀才,為何不讓你會試?”
“都怪在下多事,日前京裡的秀才舉行賽詩會,在下也應邀參加了,席間大家作詩詠梅,我即興也作了一首詠梅,因為詩文中沒有梅字,就被人說做是詩文不通,考官正好也在席間,便有個舉子說我是買通官員才透過鄉試的。於是哈姆裡大人,就要剔除在下的會考資格。”周培公苦笑道。
“而後呢?”赫舍裡嘆了口氣問道,心中有些難過,自古科場黑暗,官場腐敗,想要消除怕是很難。
“在下無奈拿出自己卷子的副本,呈給考官,誰知他竟說我的文章不知所云,而後當場勾紅,剔除了在下的會考資格。於是在下告到順天府,順天府尹拒不受理,只跟在下說:“你是丁酉年科場舞弊案的相關人物,誰也救不了你,能夠留條命就不錯了。”
周培公苦笑道:“過後在下才知道,這是有心人在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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