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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看不真切。
“兩隻。”這人道。
“我來揹你,先離開這兒,你這麼坐在地上只怕還會被那種蟲子叮住。”羅扇心道到時咱總不能拿著鞋底子拍你屁股吧。邊說邊背過身去,把手伸向背後招了招,“來,上來。”半晌不見這人動作,扭回頭去看他,“站不起來麼?我扶你罷。”說著就貓腰過去攙那人的胳膊。
那人努著勁兒地想站起來,奈何腳扭傷了根本使不上勁兒,才聳起一半身子來就又撐不住重新一屁股坐到了地裡,攙著他胳膊的羅扇被他這麼一帶頓時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前一栽,一個惡狗撲食就把人家撲倒在地,自己一張臉也啃進了泥裡。
“啊啊啊!呸呸呸!啊啊!”羅扇一陣怪叫,生怕被螞蟥附體,蹭地就從那人身上跳了起來,又蹦又甩又拍地原地抖索了一陣,再看自己同那人已經成了一對兒泥人,不由好笑了兩聲,重又貓腰下去攙他:“對不住,方才沒站穩,你沒摔疼罷?我看不如這樣,你的腳站不了就先用膝蓋著地,我蹲下來揹你,你箍緊我的脖子就是了——別使勁勒我哈!”說著就轉身蹲在了那人身前。
那人似是猶豫了猶豫,最終也覺得不好總這麼坐在這兒,就依了羅扇的話,先跪起身子,然後將上身趴到羅扇纖瘦的後背上,雙臂一伸箍在她身前。羅扇向後伸了伸胳膊,想要勾住這人的腿,但是……她太小,胳膊短,除了在人家屁股上撓了兩把之外啥也沒夠著,只好道了聲:“你胳膊別松啊,抱緊!”然後就抓著這人胳膊,咬著牙往上起身。
也不知道是這人太瘦還是羅扇吃黑豆多年具備了牲口的特徵,反正這麼一鼓作氣的往上一挺,居然還真讓她給站起來了——嘿!粗活兒還真沒白乾!再往腳下一瞧……原來是身上這人強忍著疼用一隻腳撐著地分擔了一部分體重,否則就算羅扇這廂蹲在那兒努出宿便來只怕也起不來。
起了身就比較好說了,羅扇揹著這人一步一蹭地往地頭上走,得虧這人生得瘦,否則她還真背不動——哎!哎哎!呀呀!——咵喳!羅扇腿兒一軟,直接向前撲倒,連帶著身後這人一起跌了個狗啃屎,還當了人家的肉墊子。
“我沒事我沒事,你沒摔著吧?”羅扇抹去臉上泥水,對這人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人家還是傷號,哪禁得起自己這麼摔呢?好事又不能只做一半就放棄,這回她還真是騎虎難下了。
“我沒事,歇一下就好,你不必管了。”這人淡淡地道,羅扇以為他生氣了。
“別,別在這兒坐著,再有幾步就到地頭了,我把你背到地頭上去,然後我回莊子裡叫人來幫你。”羅扇說著起身,又轉過身去要揹人家。
見羅扇這麼熱心,那人似乎也不好意思推辭了,也就半推半就地重新伏到羅扇背上,然後兩人再度挑戰登陸諾曼底,沒走出幾步去,就見咵喳——
再然後……
就木有然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
☆、32花開堪折
跌跌爬爬地到了地頭上;見這塊兒可憐的田地已經被羅扇蹂躪得不成樣子,土也踩爛了菜也壓倒了,傷號同志更是已經全身是泥看不出人樣來,羅扇很不好意思地衝著人家露了白牙笑笑:“你等等;我這就回莊子裡叫人去。”起身要走;卻覺腳下一疼;“唉呀”了一聲又坐回地上;再看原來是自己鞋子早陷在了泥地裡;光著的兩隻小腳丫不慎踩在了尖石頭上;因被泥糊住也不曉得是不是劃破了;正巧地頭上放著個木桶;裡頭還有半桶水;羅扇一瘸一拐地過去,用水把腳上泥沖掉,這一看果然是劃破了,血絲順著水還在往下淌。
“完蛋完蛋,這下子要用一條腿兒給少爺做飯了。”羅扇皺著眉,傷腳也不敢著地,只好一隻腳蹦著衝地上正瞅著她的腳丫的那人道:“你等我哈,我這就回去叫人。”說著便轉身仍用一隻腳跳著奮力往莊子裡去了,也不知那人在後面看著會不會黑線滿額……就是滿額了也看不出來,反正他也已經被羅扇禍害得滿頭滿身都是泥了……遠遠地看著羅扇蹦向莊院大門,然後一聲慘叫摔了個大馬趴,接著又無比頑強地爬起身,繼續蹦……
羅扇通知了莊子上的管事李百貫後就一路跳回了自個兒房裡,脫了髒衣狠狠洗了個澡,腳上傷口也沒什麼大礙,託小鈕子找來莊上郎中幫著包紮了一下也就行了。正坐在角院裡馬紮子上吭哧吭哧洗髒衣服,就聽見內院裡一陣鬧哄哄,還有人在那裡大笑,細辨認一下好像是表少爺那流氓的笑聲,便充耳不聞,繼續洗自己的。
晚飯的時候青荷過來傳話,說二少爺沒什麼食慾,讓羅扇只做一個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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