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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只管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旁的一概無需操心。及至晚間,羅扇收了丫頭送回來的給客人盛宵夜的盤子,關上廚房門準備回房睡覺,就聽見表少爺在那東廂廁室的窗子裡低聲叫她,本不欲理睬,卻見那傢伙已是縱身一躍跳出了窗子,只好原地立住等他近前。
表少爺搖著扇子晃過來,笑眯眯地衝著羅扇道:“丫頭今兒這幾樣菜做得都很不錯,爺看那老傢伙吃得甚是滿意呢。”
羅扇便道:“那麼說少爺的這宗買賣有譜了?”
表少爺搖了搖頭:“不好說。以美食相誘只不過是為了把細節處也做得更好一些罷了,卻不能成為買賣成功與否的必要條件,關鍵還是要看我們真正的實力啊……得,同你這小丫頭說這些你也不會懂的——爺正有件事要問你,前兩天夜裡你可曾聽到外面有什麼響動麼?”
羅扇一怔:“表少爺為何有此一問?”
表少爺壞壞一笑:“這事我只同你說,千萬莫要告訴別人——咱們二少爺也不知讓誰給揍了,還不讓我去拿人問罪,我悄悄兒問過他房裡丫頭,說是那天晚上他自個兒偷偷溜出房去,回來後也沒和別人說就睡下了,直到前兒晚上我去他房裡,他正沐浴,後背上好幾道棍子打過的紅印子,還有幾道都青紫了——既然不肯讓人去拿人問罪,那這用棍子打了他的人必然與他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我才要問你那天晚上有無聽見院外有什麼動靜,你們那屋子的窗戶不是衝著外的麼?”
羅扇立時黑線滿額,裝傻地把頭一搖:“什麼動靜也沒聽見,既然二少爺不讓表少爺您追究此事,想來這事兒在二少爺看來也是無關緊要的,又何必多費功夫在這上面呢?”
表少爺歪頭想了一想:“也是,這事兒不管它了!爺且問你——那晚在你們二少爺房裡爺說過的要把你要走的話可是認真的,你可願意?”
羅扇將臉一拉:“您要是真這麼做,小婢立時就從這井裡跳下去。”
“為什麼呢?”表少爺蹲□,仰起臉來頗為認真地望住羅扇,“爺哪一點這麼招你討厭呢?”
“您要聽實話?”羅扇乜斜著他。
“要聽,”表少爺鄭重其事地點著頭,“你儘管說,爺不會怪你。”
“小婢年幼不懂事,要是有什麼說得不好了還請少爺莫要見怪。”羅扇也鄭重地望著表少爺,“小婢覺得情感之事有兩個字最重要——專和忠。專就是專一,人總喜歡把夫妻比做鴛鴦,可鴛與鴦從生到死都是一夫一妻,相伴相隨絕無二心。人的心也只有一顆,一顆心又怎能同時分給兩個人或者多個人呢?真真正正的愛一個人時,眼睛裡是看不到除對方以外的其他人的,這才是純粹的感情,而一旦當你在心裡已有了一個人的時候還能去在意另一個人,就只能說明你的情不深,意不純。小婢認為……表少爺您並沒有做到這個‘專’字。
“忠呢,就是對感情忠心不二、至死不渝。無論是男女之情也好,兄弟之義也罷,自古以來先賢哲聖不都提倡這個‘忠’字麼?誰都不會喜歡背叛與離棄,夫與妻是要攜手過一輩子的,如何能用背叛來傷害對方呢?表少爺家中已有妻室,可卻仍然在外面對其他女人……這讓家中的表少奶奶情何以堪?表少爺您說過,要讓小婢心甘情願地跟了您,可小婢會想:您既然會在有了表少奶奶的情況下還想要其他的女人,那麼肯定也會在小婢跟了您之後再去要第三個第四個女人。小婢也是人,小婢也不喜歡背叛和離棄,小婢雖然卑賤,但也想要一個能同小婢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良人。所以,小婢不願做表少爺的房裡人,小婢不想最後落個獨守空房的下場。”
一席話說完,表少爺既未生氣也未笑,只在手裡開開合合地把玩著扇子,目光落在羅扇的臉上,良久才道:“這些話是你自己想的還是有人教你的?我不信憑你現在的年紀能說出體會這麼深的道理來。”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羅扇淡淡地道:“甭管是聽誰說的,反正小婢就是這麼想的,所以表少爺您還是莫要在小婢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表少爺終於笑了一聲出來,用扇柄將羅扇下巴挑起,調笑中帶著七八分的認真:“你是爺見過的最特別的小丫頭,爺想要你,這不是玩笑話。你不喜歡爺尋花問柳,爺從今以後就絕不再看其他的女人一眼,你不喜歡爺浪蕩度日,爺從今以後就發奮圖強,幹出一番事業來給你看,你不喜歡爺家中有個少奶奶,爺……終有一日會讓你滿意到無話可說。丫頭,只要你肯等爺,等爺改過前塵煥然一新的來接你,爺也會等你,等你長大,等你成熟,等你成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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