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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呈69式……咳!兩個人呈頭腳相反的狀態睡下。本以為今晚可以睡得踏實些了,不成想大半夜的被一陣拳打腳踢給揍醒,還險險秧及到傷著的胳膊腿。白二少爺感覺了一下,見一隻小腳丫子正杵在他的腋下——是,這地方暖和,這小丫頭的潛意識一向犀利敏銳,專找這種部位取暖。左腿也被她緊緊箍著,大約還是覺得冷,畢竟還是個孩子,身子又單薄。
才剛摸清了這丫頭的姿勢,腋下那隻小腳就開始不老實地動彈了,連蹬帶捻還會蜷了腳趾撓抓,手也不閒著,拍拍打打揉揉捏捏,有幾下還不小心劃過禁區,好在沒有當成暖手爐什麼的一把薅住。
她這是累著了,白天上竄下跳拼命保持身上的溫度,白二少爺全都看在眼裡,但凡疲累後入眠會有兩種狀態:要麼睡得死沉,身子都不翻一回,要麼就睡得不踏實,夢裡也在做著相當累的事情,身體就跟著繼續勞作,羅扇屬於後者。
白二少爺坐起身,把獸皮給羅扇掩好,然後這麼待了一陣也覺得冷得受不住,雖然屋子的縫隙都被羅扇用泥糊住了,可還是感覺四面漏風寒意刺骨,只好又躺回獸皮裡,一把握住羅扇仍自亂蹬亂踩的小腳,沒多久也就睡著了。
羅扇醒來的時候臊了個大紅臉——這是怎麼睡的呢!在床上翻了個一百八十度,一睜眼正對上白二少爺的胸膛,胳膊腿兒都壓在人家的身上,當棵大樹抱了,別說還真挺暖和的……
羅扇慌忙跳下地,光著腳跑出兩三步遠去,回頭看了眼床上,見白二少爺仍自熟睡,這才吁了口氣,返回去先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才穿上鞋,輕手輕腳地去燒水,白二少爺在被下動了動被羅扇壓得痠麻的左腿,睜眼瞅了瞅連頭髮都顧不得梳就先蹲到灶邊去的纖細背影,復又合上眸子,不動聲色地繼續躺著,直到羅扇過來輕聲喚他起來吃早飯。
當羅扇再次準備靠收拾屋子熬過新一個白天的時候,飽嘗其苦的白二少爺終於制止了她,一指腳邊:“坐上來,老實待著。”
一回生二回熟,羅扇也就沒有推脫,老老實實脫鞋上炕,蜷到獸皮裡坐在白二少爺的腳頭,閉上眼睛海闊天空地亂想,想著想著就睡了,睡著睡著又醒了,醒了再想,想了再睡,一連十幾天,天天如此。
直到有一天,白二少爺怎麼也叫不醒羅扇,湊過去細看,卻發現她竟是暈過去了!
76、美麗生命 。。。
替羅扇把了一陣脈;白二少爺的眉頭越皺越緊:餓暈的,怎麼會是餓暈的?雖然這幾日飯菜上的量的確比之前少了;可每頓不是都還有剩麼?
白二少爺將羅扇放平在床上,給她蓋上獸皮;而後拄著拐下了床,慢慢走去羅扇日常放菜的架格旁,大致掃了一眼,又把所有能盛菜的容器檢查了一遍;眉頭便皺得更深了——只夠十來天的伙食了;她居然一絲一毫擔憂緊張的情緒都沒透露,連敏銳如他竟都沒能看出來!
難怪她從一個多月前開始就不在桌上用飯了,每每都是喂他吃完飯後就揹著身坐到灶旁去做出端了碗就著鍋吃的樣子;還煞有介事地發出碗筷碰撞聲和咀嚼的聲音——她那個時候就在打伏筆了;讓他放鬆警惕,讓他習慣成了自然,以為她頓頓都吃得飽吃得香,孰不知她其實根本就是守著鍋裡的剩菜在那兒裝樣子!
既然存糧不多,為何她又每次做得很多從而剩下飯菜呢?——就是為了給他造成存糧還綽綽有餘的印象!如此他就不必擔憂,他就有信心有希望繼續等待著救援,所有的絕望憂慮她一個人擔下,悄悄兒地把每次剩下的飯菜混進下一頓的飯菜裡,如此這般永遠都讓他以為每頓飯都充盈富足……
是了,入冬之前她雖然天天出去摘菜貯糧,可自從得知這谷裡有能治他身上傷的草藥後,她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尋找挖掘這些草藥和撿柴禾上,也許她在那個時候就做出了判斷和決定,她認為如果最後到了斷糧的地步,讓他一個人活下去總比被她拖累著兩個人都死掉要好得多,所以她寧可少挖些菜,多挖些草藥,以圖令他儘快恢復傷勢,假若真到了她撐不下去的那一天,他起碼已經有能力自己照顧自己了。
是的,他是青壯年,他是男人,而她還是個孩子,是女人,相比起來他存活下去的可能性要比她高得多,所以當她掂度著糧食的餘量已經頂不了多久時,她就毅然決然地放棄了自己,把剩下的糧食全都留給了他。
畢竟他們兩個誰都無法料準什麼時候才會有人發現他們,一整個冬天的糧食憑她一個女孩子是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全都貯備下來的,而眼下外面的積雪已經有了半人高,無論如何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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