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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吃了口羅扇餵過來的蛇羹,細滑鮮美,“此處既有蟲蛇,難保不會有什麼能傷人的野獸出沒,這幾樣附近能尋到的野菜就已足夠吃了。”
羅扇點頭,不禁有些後怕今兒上午那趟深谷之行,而且她也確實不敢再走遠了,萬一她不在的時候小白同志出點兒什麼事,那她這輩子就都要在愧疚中度過了。
午覺醒來,外面太陽很好,羅扇把窗扇開啟,讓陽光暖暖地曬進來,然後就搬了木屋裡原有的一個樹墩兒充當馬紮,坐在太陽地兒裡繼續編藤製的格架,白二少爺喝著羅扇用松子、榛子、山核桃磨成粉沖泡的松子茶,曬著太陽靜躺。一晃一個下午就在這樣靜靜暖暖的時光裡流逝,絲毫不覺得無聊和難熬,反而歇得很是充分。
吃罷了晚飯,消上一會兒的食,然後燒水喝藥擦身泡腳,羅扇給白二少爺掖好被角,就又到了睡覺的時候,這時才想起那把屋裡唯一的椅子已經光榮地與蛇同歸於盡了,只好坐到樹墩兒上去預備靠著牆睡,就聽見白二少爺淡淡地和她道:“到床上來睡罷,夜裡冷。”
……床震床震床震床震床震床震……羅扇覺得渾身一陣燥熱,矮馬蛇肉好像起效了!
75、冬夜記事 。。。
羅扇考慮再三;對自己的定力實在沒什麼信心,最終還是紅著臉道:“無妨;小婢坐到灶旁烤著火就行。”
白二少爺也未再多說,這又不是給老幼病殘孕讓座;再堅持的話就是動機不純了,於是閤眼睡去,一宿無話。
第二天羅扇直接就把正編著的格架改成了藤榻,只有一尺多高;勉強夠她平躺在上面的;幸好她人小體重不大,這藤榻能禁得住她。
整個白天羅扇都在附近東跑西躥地採摘野菜,然後回來放在太陽地兒下曬乾或是置於陰涼處貯藏;並且因這谷中幾乎人跡罕至;水裡的魚沒見過什麼人,警惕性不高,被羅大殺手一逮一個準兒,個個肥美健康,全都處理乾淨掛起來風乾。
人跡罕至的地方有個絕妙的好處,就是谷中有許多珍稀的藥材沒有被人挖走,羅扇就踩了狗屎運地挖著好幾棵上好的人參首烏和靈芝,還有其它數種正好與白二少爺的傷對症的草藥,甚至更有一回兩隻野狸為了爭奪一隻野兔子在那兒掐架,羅扇一手抄棍子一手舉石頭地過去把人家倆活活嚇跑,最後白撿了只肥兔子回去做了野兔肉火鍋。
平靜安逸的時光緩緩流淌過去,白二少爺能坐起身的時候已經是入冬的天氣了,骨折了的手和腳在各種上好草藥和羅護士的悉心照料下也恢復得不錯,眼下已經能拄著粗樹枝做的柺杖自己在屋裡走上兩步了。白天的時候白二少爺就坐在太陽地兒裡曬太陽,看著羅扇勤勞的小蜜蜂似地嗡嗡嗡著飛到西來飛到東,偶爾指點指點她要怎麼處理草藥,多數情況下仍然不多話,只管賞著滿谷的碧葉芳草由綠轉黃、由黃枯槁。
天氣更冷了一些之後,羅扇就開始修葺木屋——她當然沒那麼能,就只拿著泥把漏風的地方糊上而已,出去挖野菜的時候也少了,因為太冷,她身上只有一套單衣,仗著小孩子火力壯不怕冷才撐著在外面瘋跑到這個時候的。
到了晚上就更冷了,羅扇不得不生起兩個火源來,一個是那小灶,另一個在白二少爺的床邊,底下鋪著羅扇找來的比較平整的石塊,上面架著柴禾,火燒得旺旺的,羅扇把自己的小榻架在兩個火源的中間,倒也勉強能夠禦寒,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蓋著那獵戶的外衣,手和腳都縮排去,臉也蒙上,蜷成個小鼓包,以至於第一次的時候白二少爺從睡夢中一睜眼還嚇了一跳,以為羅扇從哪兒弄了個大龜殼扣在那裡。
冬至的時候,羅扇用粗麵包了頓野菜餡兒的餃子,還給白二少爺講了幾個關於餃子丸子的笑話,白二少爺雖然沒笑,還是伸手在她腦瓜兒上拍了拍以示獎賞。
天氣再冷些之後,羅扇基本就足不出戶了,天天和白二少爺大眼兒瞪小眼兒地窩在屋子裡,山藤雖然仍舊蒼翠,但早被凍得冷硬異常,根本沒法兒用來編東西,所以羅扇就徹底閒了下來,只好守著火堆搜腸刮肚地給白二少爺講笑話解悶兒,有時候還厚著臉皮表演幾首五音不全的歌,時日一長笑話講沒了,歌兒也唱煩了,羅扇就開始一遍又一遍地收拾屋子,實在沒的收拾了就數菜葉兒——不能停下,一停下就冷得受不了,火也不敢再多生一堆,免得屋子裡二氧化碳太多,兩個人沒凍死倒給悶死了。
平日裡吃吃喝喝都還好說,唯獨方便和洗澡最成問題。白二少爺好歹還能用夜壺小解,羅扇就只能冒著嚴寒跑到外面去,小解也就算了,要是不小心便秘一回屁股都能凍得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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