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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千方百計地使喚她?!把她當搓澡工當按摩妹當制服少女?!
羅扇拋開所有雜念,堅定地對自己重申,白老二他就是為了折磨她,嗯,就是這樣!並且給出了個合理的理由,那就是:白老二想降大任於她,所以必然要先苦她心志、勞她筋骨,餓她體膚,空乏她身——是這樣的,就是這樣,她才不會自以為是地認為白老二這麼做其實是對她有【嗶——】的想法呢,她只是個丫頭,而他是個少爺,他和她,都不會這麼想的。
就是這樣!
羅扇這廂剛自我修改意識完畢,就聽見白二少爺在屋裡道了聲“進來收拾罷”,低著頭推門入內,見他已然穿上了中衣,正坐在鏡臺前擦著頭髮。羅扇不聲不響地把浴桶等一干用具收拾了,然後就去鋪床,鋪好床就到旁邊低頭立著,仍舊不發一言。白二少爺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垂了眸子慢慢將髮絲梳理通順,好半晌才站起身往床邊走,經過羅扇身邊時也沒看她,只管自己坐上床去,落下帳子,然後倒頭睡下。
氣氛不知為何驟然僵冷,羅扇怔怔地立了一會兒,去燈臺邊吹熄了燈燭,一宿無話。
次日一早起來,青荇青蘅青菡三個就進來伺候著白二少爺洗漱穿衣——她們再怎麼對付羅扇也不敢做得太過分,畢竟都在主子眼皮兒底下呢。羅扇想去打水,被青荇搶著去了,想伺候白二少爺穿衣,被青蘅不露痕跡地擠到了一邊去,想去疊被子,青菡早就擋在了床前,在屋子裡繞了兩圈之後,只好出門去了伙房傳早飯。
早飯端進房來,青荇擺碟青蘅夾菜青菡遞帕子,羅扇又繞著桌子轉了兩圈,只得又出門去了伙房,把自己那份兒早飯吃了。
回到正房的時候白二少爺也已經用罷早飯,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青荇三個侍立左右,見羅扇進門,青荇便指著桌上碗碟笑道:“小扇兒,你還把這些收了罷。”話裡用了個“還”字,意思就是這活兒以前也是羅扇乾的,所以今天指使她幹也是正常的,不能說我們欺負她。
羅扇二話沒說上前把東西收拾了送去伙房,再次回到正房時白二少爺仍舊合著眼睛坐在那裡,等了片刻有傳話丫頭報說表少爺來了,白二少爺便起身,向青荇道:“你也隨行。”
青荇聞言喜上眉梢——能跟著主子出去辦事這是多大的榮耀啊!原以為這次這種好事兒又落到小扇兒頭上去了,不成想原來自己也能分一杯羹!而且今兒一早起來就看著二少爺似是對小扇兒不理不睬的樣子,莫不是她辦了什麼錯事惹惱了爺?所以她是不是快失寵了?
青荇略帶著得意地瞟了那廂面無表情的羅扇一眼:看你美到幾時!
表少爺衣著光鮮地等在青院門外,身旁站著穿同樣款式袍子的方琮,兩個人華麗麗地一對情侶裝,身後跟了七八名小廝,細一看卻個個眉目清秀,帶著幾絲脂粉味兒。雙方互相打了招呼,白二少爺便也帶上青山、青淵、青嶽、青嵐四個小廝和羅扇青荇,一行人上轎的上轎跟班的跟班,一路往府門外行去。
至府門外又等了半晌,白大少爺所乘的小轎在一大夥丫頭婆子小廝的簇擁下逶迤而來,接著又是一陣招呼、行禮、下轎、上車,一行三輛豪華馬車由巷子裡出來,徑直奔了藿城最繁茂的放春大街,本次四全大賽的比賽地點便設在這條街上最繁華的地段。
天色尚早,清晨金透的陽光灑了滿路,薄霧還未褪盡,清清淡淡地纏繞在正待發芽的枯枝間,像極了一張磨砂質地的風景明信片,羅扇掀開馬車廂窗戶的簾子向外看,深深地吸了幾口自由的空氣,一陣涼風朔面,染紅了鼻尖,霧氣吹進眼裡化做了水氣,一眨眼睛,水珠兒就沾在了睫毛上。
白二少爺收回目光,闔上眸子,車外馬蹄聲清脆,像一根單調的弦子隨意地撥著,漸漸地各類聲音多起來,女人們的說笑聲,男人們的吵嚷聲,孩子們的哭鬧聲,雞鳴犬吠聲,騾馬嘶聿聲,塵世間的一切越來越亂越來越嘈雜地湧過來,弦子錚錚錚地撥得疾如驟雨刺耳欲聾,亂得讓人喘不過氣,尖得幾乎要割斷神經,沒有任何美感,沒有任何旋律,就這麼不斷地更快更急更短更高更混亂更壓抑更煩躁更糾纏更加欲罷不能——直到“崩”地一聲絃斷,白二少爺驀地睜開眼睛,車窗前那個靜靜的身影一動未動,只是一對眸子裡不知為何有了水光,淡然地望在車窗之外。
本該靜的亂了,本該亂的卻靜下來,不知不覺中似乎乾坤倒轉換了風向,不在意的開始在意,掌握主動權的反被掌握住,一夕之間心境大變,千鈞未來繫於發端,究竟是該斷髮絕意,還是該綰起三千煩惱絲賭上未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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