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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做飯的好兒娘了,所以望著羅扇那對裝滿了千言萬語欲說還羞的大眼睛幾乎有一柱香的時間之後,還是沒有提到漲工錢的事,只淡淡道了一句“去泡茶罷”,就收回了目光。
羅扇很感失望,垂著眼角應了聲“是”,轉身出了房間,走到伙房門前時才反應過來白二少爺方才的話——以後只給他一個人做飯?那金盞怎麼辦?……唔,不過呢,金盞當上了主廚,白二少對那位送廚娘給他的老爺就已經算是盡到禮了,完全可以讓金盞平時做除白二少爺外全院人的飯、來客人的時候做宴席的席面兒啊,這對她也說得上是相當看重了。
想到此,羅扇的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來,一腳跨進伙房門去,見金盞正張羅著晚飯前的準備工作,小鈕子被她安排著挑蝦線,那是頗為煩瑣的一件事,正在角落裡一臉地忿忿。
一見羅扇又回來了,金盞不由自主地進入警戒狀態——好不容易當上了主廚,這小蹄子若是又回到伙房當差,那豈不是又要有一番鏊戰?
羅扇假裝沒看出來,只管笑著向金盞道:“二少爺要喝茶,麻煩姐姐把水燒上罷。”
金盞一聽這話雖然感覺少了些威脅,但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大家原本都是廚娘,憑啥你和銀盅就能一躍飛上枝頭成了主子貼身的人了呢?!論相貌,銀盅是不敢比的,但你小扇兒也不就是長得白點兒、面板好點兒、頭髮黑點兒、眼睛大點兒、嘴兒小點兒紅點兒、笑起來乖巧可愛點兒……算了,還是不論相貌了……反正!就是不公平嘛!這會子你特特跑來讓我燒水,是想顯擺你升了麼?嘁!別得意得太早!銀盅是個什麼樣兒的人咱可是最清楚不過,你與她共事啊……嘿嘿!
金盞自我治癒成功,笑著應了,轉頭就讓小鈕子去生火燒水,羅扇看了她一眼,沒有多話,只管走到小鈕子旁邊,拽過個馬紮同她並排坐在灶前低聲閒扯,小鈕子便問起中午的時候表少奶奶鬧到二少爺房裡的事,羅扇三言兩語應付過去,小鈕子便又百般好奇地追問她在上房伺候主子是什麼滋味兒,羅扇揀著有意思的東西說給她聽,沒一會兒倆人就咯咯咯地笑在了一起。
白二少爺看書的時候沒有什麼要吩咐的事,但是羅扇把茶水端上來之後也不敢離開房間,因為還要負責給香爐裡添香以及隨時聽候使喚,所以只好乾巴巴地立在角落裡站崗。累,真累,比在小廚房累多了,站沒一會兒就覺得腰痠腿硬,大姨媽還蠢蠢欲動,甭提多受罪了。
正想著要不要從頭到尾地回憶一部恐怖電影以把時間耗過去,就見白二少爺忽然放下了書,起身負著手踱了幾步,然後坐到屋當間兒的高几旁,示意羅扇把放在書案上的茶端給他,抿了一口,道:“過幾日回府度中秋,你用莊上產的蔬果做幾樣點心或是小吃罷,算是我節下孝敬家裡的,比外頭買的好些。”
羅扇應著問道:“只不知大概要做多少呢?爺是隻孝敬老太爺老太太和老爺太太呢,還是府裡各個院子都送去一些?”
“老太爺老太太、老爺太太,還有我大哥那裡,只這三處送去即可。”白二少爺用茶盅蓋子輕輕颳著茶水面兒,過了半晌才又道,“十四回去,十七就要趕回來,十八有位貴客要到莊子上做客,此貴客是我們花費了數年的心思也未能爭取到手的大客戶,今年他正好帶著家眷到此附近的山中秋遊,途經咱們莊子,因而便提前來信支會了我,欲在咱們莊上借住幾日,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務必全力把握住,因此——那幾日的茶水、點心、宵夜,皆由你來負責。”
“那位客人及其家眷合共幾人?幾男幾女?多大年歲?可有忌口?”羅扇問。
白二少爺看著羅扇,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而後才道:“其隨從下人不必計算,只主子合共四人,貴客本人及其妻室,四十歲上下,其一兒一女,兒子約摸二十歲左右,女兒十七、八歲左右,暫未聽說有忌口,你可以掂度著這兩種年紀的人愛吃的做來。”
羅扇道:“小婢也正是如此作想,既這麼著,這幾日小婢就先準備著食材,或者先做幾樣給爺嚐嚐,爺看著合適了到時小婢就按這個套路來,爺的意思呢?”
“就這樣罷,”白二少爺頷首,忽而想起什麼似地望著羅扇似笑非笑,“因對方是來秋遊的,到時只怕我和你們表少爺還要陪著對方一起出外遊玩,你還可以再做一些那種一泡即食的面給我們都帶上。”
……噯呀……您老不會是在怪人家當初只給小衛同志帶了沒有給你帶吧?羅扇衝著白二少爺憨笑了兩聲:“遵命。”
有商有量的時間過得就快,轉眼就到了晚飯時候,羅扇和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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