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頁)
,”表少爺漠然地喝了口茶,“就算她從不曾出現,我也早就受夠了那個家!為了金錢利益連自己兒子的終身都可以搭進去,若不是他們還知道顧及宗族顏面,險些就答應了讓我入贅過去!哪個男人能忍受如此的恥辱?!偏他們的兒子我就得忍受這些麼?那個家已毫無親情可言,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就只知道與我動心眼兒,覬覦老爺子的財產,哪裡有半點手足之情?我對衛家已毫無留戀,隨時都能拍屁股走人,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在江東混不下去,我不會去江西麼?中原混不下去,我不會去塞外麼?總不會天下人全認識我衛天階罷?我又不是沒本事掙錢養活自己,人活這一輩子不能自由率性,豈不枉活一場?”
白二少爺良久未語,表少爺看著他笑了起來:“我知你不能完全理解我這樣離經叛道的想法,畢竟你們家和我們家不同,你們老爺子和我那老爺子也不同,你和我,更是不同。你是天之驕子,爹孃寵著,下人敬著,親友捧著,你們家是江東首富,誰敢拿什麼要挾你?而我衛家在家鄉那邊不過是個二流商戶,生意往來全仰仗著大戶鼻息,自我攤上這麼一樁婚事,早就成了一城人的笑料,各種明嘲暗諷哪天不經歷上十次八次?我那些朋友又有多少個因此而與我斷絕了往來?更有甚者——竟有那富家寡婦暗中傳信要包養我!哈,哈哈!老二,換作是你,你能忍受一輩子麼?或者你若不同意我自請出族,倒是給我想個可以像個真正男人那樣傲立於世的辦法?”
白二少爺執過壺來替表少爺杯中續上茶,而後拍了拍他的膝頭,一對清眸望住他:“弟雖不才,願為表兄傾己全力,助兄獨立自強。”
表少爺綻顏笑起,仿若晴日春花,伸手握成拳狀捶在白二少爺的肩窩兒裡,壞笑著道:“行,沒白在一個桶裡洗過澡!不若今晚還一起洗罷,咱哥兒倆好生敘敘情,如何呢?”
白二少爺用茶蓋颳著水沫子,也不看他,只淡淡道:“藿城倒也有不少富家寡婦呢。”
“臭小子——”表少爺跳起來壓到白二少爺背上,一隻胳膊箍住他的脖子,“爺現在男女通吃了,不若你也幫我去對付那女人罷,你同我比我同姓方的更具殺傷之力呢!”
作者有話要說:
86、暗潮湧動 。。。
整個莊子上如今最清閒的人就是羅扇了;自從被白大少爺“附身”之後就啥也不用幹,只管在東次間裡窩著;兩個人並排坐在桌邊,羅扇剝瓜子花生給白大少爺吃;白大少爺就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羅扇傻笑。
只要是羅扇站起身去幹點什麼,白大少爺必然形影不離地緊貼其後,就連去廁室如廁也不肯例外,羅扇只好讓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縱是這樣還得讓他拉著自己一隻手否則不能放心。綠蕉等幾個丫頭倒是很高興;有羅扇在她們基本上不用進房伺候,也樂得趁這機會在莊子裡四處走動玩耍,因是過年;也就沒人拿規矩過於拘著她們。
晚上就寢;白大少爺依然不肯放開羅扇,羅扇就只好將幾把椅子並排擺在床邊,上面鋪上褥枕,然後自個兒就睡在上面,再把自己的左腕用一根絛子同白大少爺的右腕綁在一起——白大少爺這才肯放心,否則勢必要逼著羅扇與他同床共枕的。
好在白大少爺睡得還算安穩,沒有再變身成為犀利哥,整宿相安無事。如是這般過了兩天,這一日就是正月十五上元佳節,也是白大少爺的生辰。
一早起來,綠蕉她們便打來熱水伺候白大少爺沐浴,羅扇不得不在白大少爺的強烈要求下揹著身站在浴桶旁邊參與了整個過程。沐浴過後換上新做的衣服,白大少爺神清氣爽地吃了長壽麵,然後就坐在桌旁看著羅扇做元宵。
做元宵是羅扇主動要求的,好歹找點兒事情消磨一下,否則天天悶在屋子裡和一個瘋子大眼瞪小眼地傻笑,正常人也得瘋了。託綠蕉把食材和炊具拿進東次間來,羅扇就開始調餡兒,白大少爺好奇得很,在旁看得津津有味兒。
羅扇調的餡兒主要有最傳統的黑芝麻的、五仁兒的、青絲玫瑰的、山楂的,另還有肉丁的、火腿的、鮮蝦的。除此之外還有酒釀的,拔絲的,玫瑰椰露的,桂花南瓜的,鮮果奶黃的,用鮮橙子榨了汁同元宵一起煮的。另還把各色果蔬榨出的汁液混勻在糯米粉裡,做出的元宵就成了彩色的。
白大少爺在旁邊看得稀罕,鬧著要親手試試,羅扇便手把手地交他,末了做出來的元宵個個兒飽滿圓潤,竟比羅扇做的品相還要好出三分去,羅扇是森森地嫉妒了,當初學做元宵她可沒少花功夫,卻不成想人家瘋子短短一會兒的功夫就做得比專業人士還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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