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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伸出兩根手指,“你還有兩次回答的機會。”
咦?好你個瘋小子,跟老孃耍無賴是吧?羅扇面色不善地盯在白大少爺臉上,白大少爺衝她擠眉弄眼兒:“快答!快快快!”
“……小籃兒裡裝著個小孩兒?”羅扇猶疑地答道。
“錯錯!”白大少爺收起一根手指,“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快答快答!”
你妹!老孃倒要看看一會兒你怎麼自圓其說!羅扇豁出去了,隨口答道:“小孩兒的名字叫小籃兒!”
“檽(音nòu)檽檽!”白大少爺晃著手指,“全都答錯了,沒機會嘍!乖乖聽爺的罷!”
“爺倒是說說答案是什麼?”羅扇瞪著他。
“答案是——”白大少爺學著羅扇的樣子奸詐一笑,“鸚鵡!”
“……”羅扇黑線上頭,“為什麼……是鸚鵡……”
“小笨蛋,”白大少爺滿臉寵溺地拍了拍羅扇的腦瓜子,“因為鸚鵡學舌啊,爺不是把你的謎面一字不落地學了一遍麼?”
……噗……羅扇眉眼瞬間耷拉了,好累……感覺再也不想和瘋子拼智商了……
“你輸了!聽爺的話,跟爺一起睡!”白大少爺喜氣洋洋地拉著羅扇就要上床去,羅扇連忙掙扎:“不對啊爺,咱們一人輸了一回,現在扯平,小婢沒輸。”
“那好,再來一回,這回誰輸了都不許再推脫了!”白大少爺寬宏地道。
“誰出題?”羅扇翻著白眼死氣沉沉地問。
“猜拳罷,這樣才公平。”白大少爺揮了揮拳頭。
羅扇不想答應,猜拳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她可不想把自己搭在這上面,因而搖頭:“爺,睡罷,小婢就在床邊守著您還不成麼?小婢保證一步也不離開您還不成麼?”
白大少爺儘管百般不情願,可也怕再強拗下去惹得羅扇生氣,只好悶悶地道:“那你讓爺拉著你的手睡。”
這已經是白大少爺最大的讓步了,總比真跟他同床共枕好,羅扇勉強答應了,待白大少爺躺到枕上後用一隻手給他蓋好被子,另一隻手就被他牢牢攥著揣在懷裡——可羅扇人小手短啊,被他這麼一揣,人就只能坐在床上緊挨著他,還得歪著身子,比站著還累。
羅扇苦著臉靜捱長夜,不多時白大少爺就睡沉了,發出微微的鼾聲,羅扇試著往外抽了抽手,卻被他潛意識地攥得更牢,只好認命地繼續捱著,沒一會兒就開始腰痠背疼,這姿勢太無恥了啊夥計!身子不能趴也不能直,除非躺到床上去,否則你就得動用腰背臀三方之力撐著重心不倒,簡直就是上刑啊有木有!?
羅扇勉力撐了半個多時辰,渾身都開始顫抖了,再次試著向外抽手,卻見白大少爺一翻身面向了床內,羅扇的手還在他懷裡揣著,於是整個人也被拽得趴了過去,橫著就壓在了白大少爺的身上,聽得他嗚哩嗚嚕地囈語了幾句:“爺不穿豬皮襖!給爺換驢皮的!……”
這不成啊……明兒一早綠蕉她們進屋來服侍看著她蹶著個屁股趴在白大少爺身上得以為她有多欲求不滿啊?!羅扇豁出去了,就是把大少爺弄醒也得把手抽出來,大不了後半夜不睡覺了。於是卯足了勁兒跪在床板兒上往外抽胳膊,眼看就要抽出來時突覺腕子一緊,被白大少爺狠狠箍住,緊接著就見他猛地一偏頭,一對已睜開的眸子正對上了羅扇的視線。
羅扇一個激凌——這對眸子竟然在無比凌厲地盯視著她!羅扇以為自己眼花,眨了兩下重新定睛看去,卻發現這可怕的目光並非幻覺,而是實實在在地在自己面前散發著森寒透骨的冷意。
羅扇被嚇住了,她前後活了兩小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目光,就像兩根冰錐子一般扎進她的瞳孔裡,寒意融入血液,立時隨著血管串遍了全身,這冷便從內而外將她徹底凍僵,一陣又一陣難以自控地打著哆嗦。
羅扇的手腕被白大少爺攥得生疼,若不是渾身上下讓那股子寒氣震住,她只怕要疼得痛撥出來,如今只能發著抖地與他對視,甚至連逃開的念頭都不敢產生一絲一毫。
白大少爺盯著羅扇一動不動,忽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謀我者,死。”連聲音都完全不似平時的他那般清亮,而是低沉沙啞,像是千年不見陽光的黑森林裡沙沙的落葉聲,令人心頭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壓抑難耐的恐懼來。
羅扇大氣兒也不敢出,她怕自己稍微一個肝兒顫都會引得眼前這個如同惡魔附體的白大少爺將她的手腕給捏碎了。就這麼與他對視了半晌,突見他眼神一個渙散,白眼一翻眼皮一垂,竟又呼呼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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