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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去找白二少爺的腦袋,見整個人是趴在枕上的,這樣的睡姿可不好,尤其是感冒的時候,更是阻礙呼吸壓迫心臟。羅扇只好輕輕喚他:“爺,翻個身兒罷,躺舒服了再睡。爺?醒醒,翻個身兒……”
白二少爺果然翻了個身,側身而臥,面衝著羅扇的方向,一張臉紅得不大正常,羅扇有些心驚,擔心他這是發了燒,忙伸手過去覆上額頭試他的體溫,果然有些燙,正要收手,卻突地被白二少爺從被窩裡伸出手來一把攥住了腕子,那手燙得就像個火鉗子,幾乎要灼傷羅扇的面板,熱度一層一層穿透下去,一直燒進血液裡,嘩嘩嘩地,血流帶著火,順著血管燒遍全身,一直燒進心口,羅扇全身發軟,正不知所措間,就對上了白二少爺睜開來的一雙眸。
作者有話要說:
90、心靈依靠 。。。
咋……咋地了……羅扇被這雙眼睛望住;腿一軟就跪在了床邊:“爺……不行……”
“去拿溼巾子來。”白二少爺卻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放開了羅扇。
……咳;不行什麼來著?為什麼會說“不行”兩個字?好奇怪呀好奇怪。羅扇訕訕地起身去了側室,用巾子沾了水回到床邊:“爺要擦哪裡?”
“我自己來罷;帳子落下。”白二少爺伸手接過巾子,羅扇注意到他居然不知何時把中衣脫了,是睡熱了嗎?依言把床帳落下掖好,走到旁邊去候著。
半晌才聽見裡頭道了聲“好了”;過去掀開床帳;接過巾子,見白二少爺已然穿上了中衣,掀被下床;淡淡地吩咐著道:“去倒些溫水來我喝;然後把床上褥子換了。”
羅扇儘管心中納悶兒,卻也沒問,只管應著去了,先倒了杯溫水,白二少爺坐到椅子上端著慢慢喝,羅扇便去床邊,先把被子放過一旁,然後去卷褥子,摸著有些溼,只當是出汗浸溼的,捲起來收了,櫃子裡是有一套備用褥子的,取出來鋪好,再把換下來的放進櫃子裡。
“爺,褥子才取出來,還有些涼,您是先坐一會兒還是現在就睡?”羅扇邊將外袍披在白二少爺身上邊問。
“現在睡罷。”白二少爺聲音裡帶著少許疲憊,似是有些虛脫的樣子,起身往床邊走。
“要不小婢給爺點個手爐,爺放進被子裡還能暖一暖?”羅扇過去替白二少爺掀開帳子,順手接住他脫下的外衫。
白二少爺轉過身來,與羅扇面對面地立住,兩個人之間只隔了羅扇手上搭的這件衣服的距離,羅扇抬起頭來看,卻見白二少爺正低著頭審視著她,烏黑的眸子在黑暗裡竟有一種奇異的充滿著誘惑的光彩。
羅扇不明所以地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往後退,才退了半步,被白二少爺伸手蓋在了腦袋上,於是不敢再動,任由這隻掌心灼熱的大手在自個兒的腦瓜兒上靜靜地停留。好一陣子,白二少爺的手向後一滑,落在了羅扇腦後的小辮兒上,兩根手指輕輕夾住,手掌兜住她小小的後腦勺,熱力透過髮絲燒進羅扇的腦仁兒,羅扇一陣陣地發懵:好熱,夏天到了,石榴開花啦,向日葵明晃晃的,滾燙的鵝卵石,小黃鴨,吖吖吖……
“睡罷。”白二少爺輕輕拍了拍羅扇的腦瓜兒,轉身脫了鞋鑽進床帳,掩好被子安靜地睡下,羅扇在原地緩了半天,後腦勺一片涼嗖嗖:出啥事兒了?忽冷忽熱愛感冒,天氣預報早知道,要問日後陰或晴,下回咱再接著報!……
給白二少爺掖好被角,羅扇坐回窗邊椅子裡,歪身支在桌子上,不一刻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青荷白著一張臉過來,還掛著兩個黑眼圈兒,說是跑了一晚上肚子,今兒早起才稍稍見好。她這廂服侍著白二少爺起身,梳頭洗漱,羅扇便出門去了伙房,今兒輪到她來做飯,忙忙地燒水下米。
銀盅一晚上沒睡,抱著僥倖心理,她覺得昨晚房中那麼黑,白二少爺應當是沒有看清她的面孔的,事情既已敗露,這可就說啥也不能承認了,萬一被二少爺問到頭上來,唯有……唯有把一切都推到小扇兒頭上去,反正昨天是她在爺的房裡值夜,只要咬死這個,她就是跳進大海也洗不清!
銀盅打定主意,臉也沒洗,頭髮只草草梳了梳,臉上撲了些白粉,沒有上胭脂,對鏡一照,果然面色憔悴,而後便捂著肚子出了西耳室。
青荷端著洗臉盆從東耳室裡出來,見著銀盅便是一陣沒好氣:“你就偷懶兒罷!這會子才起!趕緊著收拾行李去,爺說今兒就繼續上路!”
銀盅無力地哼了兩聲:“是,青荷姐,這就去……昨兒個半夜我也鬧起了肚子,進進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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