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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你就大方一點不要在意他納妾了嘛!羅扇腐心蕩漾了一陣。
表少爺見羅扇精神不佳,從懷裡又掏了錠五兩重的大元寶來塞進她小手裡:“拿著這個買好藥吃,聽到沒有?若是過兩日還讓爺看見你這副樣子,爺就親自到你房裡‘伺候’你去!”
羅扇順手把銀子塞進自個兒懷裡,心道有了銀子誰還生病啊,真是。
表少爺沒有多做停留,只叮囑了幾句讓羅扇好生養病的話,而後就小心謹慎地出了伙房門,徑直去了上房白二少爺的屋中下榻。羅扇也呵欠連連地回了自己屋子,掩被睡下,一覺就到了第二天天亮。
第二天天一亮,表少爺就騎了馬帶著兩個小廝離莊進城去了,整個白天羅扇都在一陣喧囂混亂中度過,事實上不止羅扇,所有人都有相同的感覺:表少爺委託了白二少爺替他籌辦納妾事宜,白二少爺自然不好推託,籌備期間表少奶奶找到他大鬧了一場,據八卦版版主小鈕子說,表少奶奶不僅扯壞了白二少爺的衫子,還把眼淚鼻涕擦到了二少爺的袖口上,然後呢,又叫人把春柳拉來活活打死,白二少爺當然要阻止,於是第二件衫子又壯烈了,眼看著吉時將到就要正式禮成,表少奶奶哭完鬧完就跑去上吊了,眾人七手八腳地把連上吊的繩子都不知道怎麼搭上樑去的少奶奶從椅子上救下來,惱羞成怒的少奶奶拔下頭上的簪子,見一個扎一個,見兩個扎一雙,見著三四個,麻辣串兒都紮成了。
結果呢,最後一清點,激戰雙方損失都相當慘重,甲方白二少爺死了三件外衫一雙鞋子還崴了腳,青荷劃傷了胳膊,青荇撞腫了眼,小螢磕著了膝蓋,銀盅倒是沒什麼事,表少奶奶剛發飆的時候她就先躲起來了。另還有被抽了耳光的,被指甲劃傷臉的,被噴到唾沫的,被罵了“小猖婦”的,人人都受到了或肉體或精神上的摧殘,戰後情形相當悲壯。
而乙方呢,表少奶奶喊啞了嗓子,春柳嚇得把自己反鎖在做為洞房的南次間說死也不敢出來,李嬤嬤幾次三番哭暈過去,被人抬到西廂看護了起來,剩下的婆子丫頭十來個,無一不是髻斜鬟歪衣衫不整狼狽不堪——好嘛,一個表少奶奶抵得過一隊城管了!
表少爺今兒個晚上是無法從城中趕回來的,戰鬥了一整天的眾人也都筋疲力盡地早早睡下了,羅扇以為今晚終於可以不必起來一覺奔著天亮去了,卻誰想夜半時分的時候,表少奶奶居然又讓人來點宵夜了,還是“娘子餅”,羅扇只得起來做了讓丫頭送去了東廂。
天還未亮的時候,忽聽得內院裡一聲驚恐萬狀的慘叫——“柳姨娘——柳姨娘死了——快來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54自證清白
這一聲驚叫把整個院子都驚動了;小鈕子嚇得下床的時候雙腿直哆嗦,羅扇穿好衣服,心知這事兒十有八九和表少奶奶脫不開關係,不由暗暗搖頭;人命在這些富貴人眼中也太不值錢了;弄死個人簡直像摁死一隻螞蟻一樣可以不假思索。
內院裡出了人命;羅扇她們四個廚娘當然躲得越遠越好;所以只老老實實地待在伙房所在的東小院兒裡;一步也不往月亮門外頭邁。看著天色差不多快亮了;幾個人就開始淘米和麵準備早飯;甭管裡頭的人還有沒有心情吃;反正跟俺們廚娘沒絲毫關係。
儘管伙房小院兒的門關著;羅扇她們還是能聽見外頭的腳步聲匆匆地來來去去,隱隱也能聽到內院裡李嬤嬤的慟哭聲和表少奶奶的喝斥聲,羅扇禁不住在心裡又是輕輕一嘆。
眼見著天色大亮,早飯也都做好了,只因內院出了那檔子事,一時半刻也沒人過來領飯,所以羅扇她們四個就先躲進伙房裡吃上了,羅扇才喝了兩口粥,就聽見外頭有腳步聲衝著這邊過來,還沒等反應,兩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徑直闖進了伙房,目光在四個廚娘臉上一梭巡,指了羅扇道:“就是她,大眼睛的這個!”一邊說一邊上來左右架起羅扇就往外走。
怎、怎麼回事?!眼睛大有錯嗷?!羅扇掙扎了兩下,發現只能腳尖兒著地,根本沒有助力點,只好就這麼讓人架著一路以標準的芭蕾姿勢踮著腳尖進了內院。
內院此刻的陣勢著實讓羅扇嚇了一跳:白二少爺坐在正房外廊下的一張太師椅上,一張臉很是冷峻,身後站著青荷、青荇、小螢和銀盅四個丫頭並李氏及三四個莊子上的粗使婆子,下首是李管事為首的五名管事,西邊是青山、青峰、青嵐、青谷、青淵、青峽六個小廝,俱都屏息凝神肅手而立;東邊則坐的是表少奶奶及她帶來的十幾個男男女女的下人,表少奶奶依舊衣著華麗端莊,坐在那裡手裡還端著一盅兒茶,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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